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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467)

现在想来,真该如上次她留下的书信一样,那个冬天,她不该来G城,不该认识他,不该和他发生冲突,不该在他的脑子里刻下那么深的影像。

还是转身把盒子放回原处,这个书架柜里放着一些不太会用到的东西,却收拾得很整齐,也许是因为包装过的东西,在这个时候都特别容易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当他发现一个小盒子也系着蝴蝶结的时候,本能的伸手去拿了出来。

这个盒子的图案颜色灰暗,不似上一个盒子那么暖,深灰的硬纸盒,系着深咖啡的绸带,看起来档次更高,却又显得沉闷。

若把盒子比做人的话,装头发的盒子像个少女,而这个长方形的小盒子则像个少妇。性子由活泼转向成熟。

拉开蝴蝶结,打开盒子。

入目的是黑色的工作笔记本,这是锦程控股发给高层的工作笔记本,封皮上没有印字,但在本子内金属面上有“锦程控股”的LOGO,本子分男款和女款,男式的封皮没有包边,简约又简单。女式的是藏蓝色,包白边,这是当初公司的女姓管理责要求的。

这个本子就是藏蓝色的封皮,包的一圈白边,沉沉的颜色一下子被跳出来的白色一扫,瞬间感觉不到压抑。

一共三个本子,整齐的叠在一起。

手指覆在皮面上,很软,是触而生温的真皮。

把最上面的本子拿出来,捏在手里,他竟是有些不敢再看了。

明明心里想的是不看,动作却出卖了他的决心,或者潜意识里的渴望战胜了一时的软弱。

反复的摩挲着皮面,最终还是打开。锦程控股的简介还是几年前的内容,看着那些企业文化的介绍,时间截止是2009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现在工作笔记本上的简介已经把时间都写到了今年。

再翻一页是2009年的日历。

下一页是申璇的流畅有力的行楷,她的标点的句号总是画得重重的,像一个多边形。

“2009年12月3日-天气-晴

婚礼结束了,终于有时间写日记了,从今天起,我要认真的记录锦程的变化,不可以找任何的借口和理由偷懒。

今天给锦程擦身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过得好苦,像他这样的大少爷,怎么可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洗个澡?

在热水池子里泡着,该是有多舒服啊。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把他弄进卫生间,他是我的丈夫,我也不能让其他人帮我脱他的衣服,合作着给他洗澡,他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会觉得很伤自尊。

我是他的妻子,应该保留他最起码的尊严。

可是我把自己想象得太强大,手打了滑,差点把他摔在地上。

我吓得悄悄的去找医生,不敢声张。害怕婆婆骂,虽然我知道婆婆骂得没什么不对,可是我还是怕,也许是还没有习惯,以后习惯就好了。

医生人很好,她来看过之后说没有大碍,她说不会告诉别人,会替我保密,谢谢她。

医生走了的时候,我拉着锦程的手跟他说对不起,不敢哭得太大声,我害怕钟妈听见,我害怕钟妈去告诉婆婆我哭过,我害怕听到婆婆说我哭丧。

我一点也不想哭丧,只是眼泪忍不住,我想我才22岁,我还有时间可以变得坚强些,但我却不能原谅自己今天如此莽撞,还好他没事。”

……

“2009年12月4日-天气-晴

房间里的实木书桌实在太沉,我只能推,也要花好大的力气。”

……

“2009年12月10日-天气-小雨

今天书桌推得比较快了,我的力气应该大了些。今天给锦程按摩的时候,差点困得睡着,真是的。”

“2010年1月7日-天气-晴

今天终于将实木书桌搬离地面从卧室搬到客厅,再搬回卧室三个来回,一个月的训练之后,手劲终于大了,今天我小心的抱起锦程,手一点也没有打滑,他睡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好好的洗澡了。

把他放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给他搓泡泡时,问他,“锦程,是不是觉得洗澡好舒服?”

他静静的,闭着眼睛,没有回答我,我突然很难过,心疼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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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结局篇:我一生的伴侣

耳边如果还有什么在呼啸,一定是风声,风刮得狂大,吹得他睁不开眼,一睁开全是漫天的沙,迎面向他打来,冲进他的眼睛里,裹沙的眼睛揉不得,摸不得,一眨一睁全是令人涩痛的眼泪。

他开始恨她,恨她那么固执,恨她那么倔犟,恨她为什么不肯早一点把这些东西放在他的面前,让他早一点知道她的苦楚。

感同身受是什么意思?

他以前不懂,甚至不能体会。

他只是知道,她悉心照料他三年,开始不愿承认,后来接受,后来告诉她,谢谢她的照料,知道她的辛苦。

他以为辛苦的只是照顾一个植物人需要的耐心和乏味,他以为辛苦只是遭受宅子里人的冷嘲冷讽和恶言相向。

他以前不能体会耐心和乏味的感觉,甚至只知道冷嘲热讽和恶言相向那是贬义词,那是不好的话,那是吵架时有理一方或者强词夺理一方的说辞,兴许会对受的人造成伤害。

他甚至不知道那种伤害会有什么感觉,应该是难受,或者尴尬,或者心痛。

他知道她受过那些,他也为她心疼过,那种心疼缘于爱上之后的怜惜,本能的怜惜。

可这一刻,他看着这些文字,淡淡的,没有一个华丽异常的词藻,没有刻意渲染的气氛,简单的写着日期,天气,事件。

像小时候的日记。

可是这些字,一个个得敲在心门上,念一个,疼一个。

他突然合上本子,大口呼气,眼睛看着对面的壁柜,模糊,再模糊。

深色的壁柜不见了,换成了二楼的卧室,他看到一个女人,穿着奶白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束在简单束在后脑勺,站在床边,挽着袖子,一弯腰,弯弯的把手穿进睡在床上男人的身上,而后皱眉咬牙的想要把男人抱起来。

可是她突然手一滑,那男人软耷耷的又掉在床上,她站在床边,吓得不知所措的左看右看,生怕被人发现,一脸惊慌的跑出门又把房门上一锁,她一路跑向医所,悄悄的拉着医生往梧桐苑跑。

医生给男人检查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绞着手指站在一旁,雪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片,咬出了血丝,直到医生说没有大碍,她才吐出一口气。

医生收拾工具时告诉她不用担心,不会告诉大夫人,她才终于露出了点娇憨的笑容,感激的笑容。

那个时候的她,才22岁,还不够坚强,还会遇事就落眼泪,还不敢随时把背挺得很直,还不敢对人冷漠,在这个宅子里,随时都唯唯诺诺。

他看到待房间里没人的时候,她坐在床边,拉着男人的手,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看到日升月落,那女人挽着袖子,一遍遍的推着书房里那张很沉的实木书桌,那张桌子很老,虽然不大,只有一米三长八十厘米宽,但是因为有下柜便非常沉。

她推着桌子,满头大汗。

后来她站在桌子前,大呼一口气,双手扣在桌子的两边,喊了一声:“起!”那桌子终于离了地面,却突然“嘣”的一下子又稳稳立在地面上。

第五天,她可以搬着桌子走两步,三步。

第六天,她可以搬着桌子走一米了。

他看到她的胳膊上都是崩起的筋络,汗水一滴滴的落在桌面上,脸上的汗上根本没有办法去揩,直到汗水滚进眼睛里,她终于疼得一闭眼睛,桌子又到地面上。

等眼睛里的汗水揉干了,她又继续搬桌子,在将桌子搬出卧室的时候,她的背狠狠的被门锁处挂顶了一下,但中途一下也没有停。

深夜,她终于累了,走进卫生间却没有洗澡,拿毛巾擦着却不敢洗澡,光着的身子背对着镜子,然后反身看着镜子里的背,小心翼翼的不让毛巾沾到她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