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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1066)

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的感觉,每一步都是后悔,每一步都是更加坚定。

如今握在手里的温度,没有一天肯松开,怕一松开那温度就没了。

怕是梦。

怕做梦。

他停下步子来,侧过身,另一手拉过她空着的手,两人双手相牵相对。

看着她眼睛的时候,他眼里明明酸涩,却又漾起温软的浮光,语气却又些撒娇,“你也知道你是我心里的虫,动不动咬我一口,有时候真是被你咬得......疼死了。”

她的右手从他左手中溜出来,掌心抚在他的左胸的心口上,感受着他那颗鲜活心脏的跳动,那双微凹的明亮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里的水波蒸腾,氤氲起淡淡的水汽,但她的嘴角,弯弯上翘,“被我咬了,疼吗?”

他此时空着的左手压在她右手的手背上,眉心轻轻颤蹙,“疼。”

她的嘴片微抖,“那你哭了吗?”

“没有。”

眼框里的水汽洇成水滴,锁在框里,“为什么?”

“因为你咬的,我得忍着,受着,心甘情愿的。”

她心尖亦是一疼,侧脸靠进他的胸膛,水滴滚出眼框,“允铮,我以后好了吗?”

“好了。”

“我还会再生病吗?”

“不会。”

“允铮,如果我不会好,怎么办?”

“不可能。”

他的话,句句铿锵,如铁钉被重锤敲进坚实的混凝土里。

.....

裴宅里外忙碌,因为裴家的大公子说要结婚了。

虽然当事人还没有求婚,裴家和莫家的老人却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比当事人还要着急。

裴锦程就差没把世界上所有的名车都搞来当婚车队伍了,他急得很。

初晨能够好好的,他和申璇比谁都高兴。

裴允铮骨子里那股偏执劲,像极了裴锦程。

好在当初多生了一个儿子,不然就裴允铮一个,估计到时候就是打死,也不会回头。

这一点,裴锦程比谁都清楚。

所以裴锦程从来没去阻拦什么,初晨那一直不醒,裴锦程已经放弃让裴允铮娶妻生子了,甚至一度给允宸灌输孩子一定要生得多,越多越好,十个八个没关系的观念。

这一下子儿媳妇好了,儿子说要结婚。

他一拍腿,结吧结吧,赶紧结了!

而且他还找到云烨放了话,“我儿子要娶你女儿,你把你女儿那些桃花掐干净,这次谁的面子我也不给了!再也来跳脚,我跟他没完!”

云烨自是马上应承下来,把初晨身边那些边角料剪得干干净净。

裴锦程拿着礼单去了朝阳苑,上三楼书房才找到裴允铮,“允铮,你求婚的时候,要准备点什么?你们现在流行送什么?”

裴允铮站起来,看着老帅哥,“爸,你那时候跟妈咪求婚的时候送了什么?”

裴锦程蔫了,“大人的事,你少管,我问你,好帮你准备。”

裴允铮走向书柜,取出一个个描摹本,没有打开,又弯腰从底柜里取出颜料箱,一手抱着本子,一手提着箱子,从裴锦程身边走过去,笑侃道,“我的事,也不要你管。我求婚,又不是你求婚,怀念求婚的感觉,找妈咪演习去。”

“欸欸欸!”裴锦程看着儿子的背影,啐了一句,“你老子稀罕管你?怕你没人要!”

裴允铮一直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现在两家人这种气氛,真好。

打电话给初晨,“晨晨,我车子开到你家外面,你出来。”

“好!”

.........

初晨蹦着下楼,看到楼下一厅人在准备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喜糖,扬着声音道,“允铮要来接我出去!”

“快去快去!注意安全。”

“快去,别让允铮等久了。”

“嗯,快去玩,别让允铮进来跟我们打招呼了,怪浪费时间的。”辛甜把糖一颗颗装进盒子里,抬着眼看向初晨。

本来这些事可以交给佣人,但家里每个人都觉得,这些糖他们一定要亲自装,才够虔诚。

希望晨晨和允铮带着家人的祝福,永远都平安幸福。

“要不要去看电影?要不要我给你们包个场?”云烨手里拿着糖盒看着女儿,认真的问。

“爸,我们看电影,从来不包场的。”初晨看着一家人恨不得把她踢出去,忍不住笑,蹦着出了门。

.

G大,女生宿舍楼通向教堂楼的那条道的边上,裴允铮把颜料箱和本子都放在同学们平时看书聊天的石桌上。

又拿了垫子垫在石凳上,让初晨坐着。

“晨晨,今天把我画的画,上个色。”

初晨端端坐好,等着裴允铮给她安排任务。

裴允铮把颜色调好,站在初晨的身后,把粘附上颜色的笔交到初晨手中,又握着她的手,慢慢下笔。

初晨虽是不爱画画,但她一直有练毛笔字,软毛笔尖落笔时轻重都拿捏得很好,每一笔都很匀。

阳光一直很温柔的铺在他们身上,不时有同学走过来,看着这对男女低头给画上色。

而他们却旁若无人的着自己的色。

“好看吗?”

“嗯。”

“我画的。”

“好厉害。”初晨由衷道。

“前面那些,你只需要等会翻着看就行了,不用上色,但这个,一定要上好。”这是裴家婚礼必不可少的仪式。

“允铮,这男孩和你长得很像。”

他弯着嘴角,“你看这女孩的脸,和你长得像吗?”

“像。”

“像不像我们?”

“像。”

“那你想不想像她一样,穿成这样,嫁给我。”

“......想。”

“把颜色上好了,才能结婚,要把裴宅的红灯笼都点亮,每条道上的地毯铺成朱红,窗棂上都要贴上大红的双喜字,你行不行的?”

“嗯,我一定要能行的。”

“这么想嫁给我啊?”

“想啊。”她嘴上大方应着,却羞得头更低,眼睛看着笔下的画,生怕笔风不好,弄脏了画,每一下都极小心。

他听着她说想嫁给他,所有独自挨过的孤苦,都烟消云散。

初晨看着画本,画面温柔而生动,每一个细节都十分传神,哪怕是新娘喜红盖头上的璎珞流苏,每一根线都像是真的被风吹了起来。

....

裴宅喜庆声连天响,鞭炮震得人满面笑容。

红色秀禾喜服穿在新娘身上,盖着金凤绣纹璎珞流苏的朱红喜盖,莲步轻移,跨过火盆,秀鞋抬起踩碎青色瓦片。

新郎牵着她手中的红绸,踏过红毯,步入主宅正堂。

他们身上的衣服如画中的喜袍一般,朱红似血,龙凤呈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满堂的亲人朋友纷纷鼓掌,面露喜色。

堂外拂来的微风,吹动了女人盖头边角缀着的璎珞流苏,流苏摇曳,清风掀起盖头半角,露出新娘一隅容颜。

新娘的含羞带娇尽在那处浅浅轻勾的嘴角上显出醉人风华。

新郎并未瞧见盖头底下那抹风景,只是眸中沉溺着的,是万般怜惜和*爱.....

他拉着大花扎成的红绸,另一端由红盖头下的她拉着,周遭锣鼓掀天,听着生爷爷喊出“新人入洞房”的声音,他拉引着她,朝堂外走去。

一对新人,一双火红,裴宅廊檐下的红灯笼每一只都被点亮,上面的双红喜字被风吹得跳跃,他们踏过道道红毯铺就的路,一路走向朝阳苑,那是他们的新房。

“允铮,为什么我们住的苑落,叫朝阳苑?”

因为,我是黑色,你是白色,没有我,你是一张白纸,没有你,我就生在一片黑色的地狱。

然而,当我终于迎着初晨时的朝阳,执起你的手,重新蘸彩落笔时,天便是蓝色,云便是白色,山峦便是绿色,阳光可以变幻成七彩色。

你娇羞的脸是早春的樱色,你身上的凤凰和我身上的龙是夺目的金色,我们的喜袍,是永生如血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