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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1065)

他的笔下,小豌豆慢慢长大。

而后,她亭亭玉立,顾盼生辉。

他还画了自己。

抢她的奶瓶,抢她的西红杮,抢她的文具,把自己碗里的荤食强迫塞给她吃。

画了她和他吵架,对话框里她吼着“裴小单!”

画了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握着,一起散步。

画了她被秦天一拳打下去之后的昏迷。

他抱着她哭,满身的血。

画了他静静的坐在她的chuang前,等她醒来。

画了他在画她。

然后,她睁开眼睛,对他笑.....

画了她穿上婚纱,新郎是他......

..

不管是裴家还是莫家的人,没人劝说裴允铮,连裴锦程也不曾说一个字。

一副你愿意等,等一辈子我也懒得管的样子。

裴允铮跟对初晨的病进行会诊的医生专家都签了合同,将所有的诊疗成果全部买下来,当初晨开始好转后,裴允铮将所有研制出来的药品也申请专项成果。

谈定慈善项目,将每年投入巨资用于此类血液病的专项基金。

裴允铮轻闲的时候,因为要画画,所以也很忙碌,笔下的线条根根勾勒,组成童话的世界。

明明面对的是一个重症未愈的爱人,但他却被自己构建的童话世界迷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思思在得知初晨入院后就来看过一次,当时的裴允铮还悲恸,愤怒,谁也不正眼瞧。

思思是聪明的女孩子,她出了国,继续等待。

过了两年再次回来,初晨的病还在治疗。思思觉得,她兴许还有机会。

站在初晨的chuang边,目光落在男人“沙沙”作响的本子上,钢笔是炭黑的墨,画出来的所有一切都是黑白色。

没有阳光的金,没有花开的红,没有山峦的绿,没有天空的蓝。

黑和白,孤单又纯粹的颜色。

但是她看到了画中人物目光清澈有光。

他们笑的时候,她的眼中便为他们画上了娇羞的粉红。

他们牵手抬头望天的时候,她便为他们的天空涂上了浅柔的蓝,和云层边上淡金的边。

思思知道自己争不过,却还是喊了裴允铮一声,“允铮,为什么不上色?画得很好。”

她说话很温柔,像是一个朋友不忍打扰的问候。

他似乎对来的人并没有兴趣,一直低头,画着自己本子上未完成的作品,但也没装听不见。

他云淡风轻却又自然笃定,“因为我和她,不需要别的颜色,就如画上这样,清晰,明了,没有杂质,不会脏乱。

我是黑色,她是白色。

没有别人的参与,她是她,我是我。

没有我,她是一张白纸。

没有她.....我就生在一片黑漆漆的地狱。”

裴允铮手中的笔,停了一瞬,抬眸凝向chuang上的女孩,看着她似乎睁开了眼睛,朝着他眨了眨,撒娇的喊他,“允铮哥哥,我想吃糖拌西红杮。”

裴允铮看着双睫紧闭的女孩,嘴角弯了起来。

地狱是黑色,你是纯净的白。

我在用我偏执的黑,勾勒你无暇的白,你可知道?

思思轻轻“嗯”了一声,再没有说话,她没有流泪,因为她只是败给了这世间最纯粹的爱情,她不该难过。

思思离开时,没有说再见,因为再也不用见。

裴允铮没有挽留,低下头,继续画画。

他给他画中的新娘换了一身衣裳。

裴家不像别的大家族,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穿复古式的新娘新郎服。

对襟的盘扣,迤地的秀禾新娘装,火红的盖头,等着新郎拿喜称来挑起。

“晨晨,这套衣裳,一定要上色,因为红色吉利。我等你醒了,我们一起上色,大红色,我们裴家,没有穿过唐装,没有盖过盖头,就算不得真正的婚礼,这道仪式,我们是一定要走的.....”

没人理会他,他又继续作画,画到他和初晨相对站在主宅大堂前。

高位坐的是太爷爷和莫家爷爷,相邻位置分别是双方父母。

阿生爷爷扯着嗓子喊着什么,裴允铮从他的头顶画了一团空云的会话框,里面写着,“夫妻对拜!”

他似乎看到了满宅子的人都穿着喜庆的唐装。

家里每处房檐下都挂着火红的灯笼,帖满了红彤彤的双喜字。

高位上坐着的老人还有父母们都准备了礼物,打算在他们敬茶后送给他们。

裴允铮仰起头,瞠大眼看着天花板,蒸腾眼中氤氲起的水汽。

用力的呼吸几声,呼吸声喘沉涩痛。

每每有这种疼痛感的时候,他都自我催眠,没事,再等等,再等等。

静待花开。

裴允铮低下头,翻了一页,接着画画,画面中的男女,依旧穿着古式的唐装,他们手里牵着扎着大花的绸带,着秀木新娘装的女人盖着璎珞流苏的盖头,和穿着男式唐装的男人一起弯腰,对拜。

满堂的亲人朋友纷纷鼓掌,面露喜色。

堂外拂来的微风,吹动了女人盖头边角缀着的璎珞流苏,流苏摇曳,清风掀起盖头半角,露出新娘一隅容颜。

新娘的含羞带娇尽在那处浅浅轻勾的嘴角上显出醉人风华。

新郎并未瞧见盖头底下那抹风景,只是眸中沉溺着的,是万般怜惜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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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心若朝阳,便如初晨(全本终)

电话铃响,手中的笔停顿下来。

裴允铮接到申凯的电话,国家已经通过了血液病的专项投入提义。国家会投入专项资金和培养专业人才,针对血液病的治疗。

裴允铮放下电话后,拿着笔,低头继续画画,自言自语,“如果普通家庭有一个人得了这种病,怕是倾家荡产也救不活。找舅舅谈这个慈善项目,希望再也不会有你这种病的人。

我做了这么多,会有好报的,晨晨,我相信,会有好报的,太爷爷说,一切都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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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花开。

G大从女生楼通往教堂楼那条道上的树,都抽了淡淡的绿。

清新脱尘的气息布满了整个校园。

阳光明亮而温暖,烤在皮肤上,并不灼热。

中袖,短袖,裙子,已经在二十度出头的春天热闹了起来。

女孩齐肩的发,有些蓬松,是天然的微卷。

一双眼睛微微凹陷却明亮动人。

T恤,牛仔,平板鞋,像一个大一的新生一样走在这条路上。

裴允铮拉着初晨的手,修长的指定向不远处的树桠。指给她看,“那棵树枝是冬天锯的,因为长得太长,压了电线,如果起风打雷,怕把电线给压断了,有人路过就糟糕了。”

“啊?”初晨瞅着那处锯口,有些惊讶,“是不是有同学被电线打到过,所以才锯的啊?”

“你.....”裴允铮差点脱口而出,你笨啊!但他停了一秒,“这叫防患于未然。”

初晨咧着嘴笑,“你不就是想说我笨嘛。”

“你又知道。”他拉着她继续走,这段时间都没有表现出过份亲昵热情,怕吓着她了。

“当然,我知道。”她小仰下巴。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是你心里的虫,所以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

他听着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在笑的浮音,心里那条虫子便游来游去,痒痒的,好不欢腾。

树叶被阳光穿透,淡绿色融出来的颜色便透着一层金黄,整个校园,整条路都有着浓浓的生气。

阳光一晃一晃的,树叶也一晃一晃的。

他经常会来这条路,看着两旁的树,看着路边的灯,一次又一次的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来追她,让她一个人回女生楼,那么这三年,她一定会陪着他在这条路上走,无数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