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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一只鬼(65)

余队,你这样不符合你高冷的人设,唐哩在心里说。

余亦燎小心地抱着唐哩,手足无措地叫着她的名字,怀里的人终于动了一下。

唐哩用最后一丝力气问:“余队,你救别人也这么又搂又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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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哩是在医院里醒来的,她睁开眼睛就闻到了浓重的消毒液味,耳边是唐然突然的一声大喊:“医生!快叫医生!我姐醒了!叫医生!”

她被唐然吓了一跳,虚弱地开口:“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姐姐!姐!你可终于醒了。”唐然红着眼眶,眼睛里都是血丝,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哭,“你吓死我!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跟着她一起苏醒的还有浑身的痛觉,她现在觉得哪哪都疼,只能慢慢抬起手拍了一下唐然的头:“别哭,这不是好好的么。”

医生检查过之后说没什么问题,轻微脑震荡还有点惊吓过度,输完液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之后医生也走了。

一群人在医生走后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小楠和眼镜都红着眼圈,连高滕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季芳和贺亮还有彭子誉也来了,唐哩靠在床上听他们嘘寒问暖。

眼镜把眼镜摘掉抹着眼泪:“哩姐,那可是三楼啊,你怎么就敢往下跳啊,你要是有点儿什么事情…”

唐哩笑了一下:“我哪是跳下去的,我是掉下去的好不好。”

刚止住眼泪的唐然这会儿绷不住又哭了,听到唐哩无所谓的态度心疼又生气:“下面要是没有那些甘蔗渣你这儿指不定什么样子呢!就你胆子大!警察都去了你瞎逞什么能?”

季芳抽出纸递给小楠和唐然,安慰说:“别哭了,唐哩刚醒,给拿点水喝。”

“就是,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唐哩看了一圈,忍不住开口问:“余亦燎呢?”

唐然翻了个白眼:“你就知道找他,人家上班去了!余队那么忙,哪有空守着你等你醒啊!”

季芳他们三个有点尴尬,彭子誉说:“前两天余队在这儿来着,今天蒋队找他,回局里处理事儿去了,估计是那个变态判决结果出来了。”

“前两天?”唐哩瞪着眼睛问。

季芳以为她要生气,赶紧帮余亦燎解释:“真的,前两天余队真的在,守夜都没合眼…”

“不是不是。”唐哩打断了季芳,“我的意思是,我昏迷了两天了?”

唐然递过去一杯水,还在水里插了吸管:“整整两天,先喝点温水。”

唐哩叼着吸管喝了两口,突然撇了撇嘴。

唐然吓了一跳:“怎么了?烫吗?”说完就回头去瞪高滕。

高滕莫名其妙地伸手去摸杯子的温度:“不能啊,我早晨打回的晾到现在,应该不烫了吧?”

“我饿,我想吃爆腰花溜肥肠。”唐哩说。

提起爆腰花这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贺亮气得不行:“妈的死变态,我一想起来这个变态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我都没察觉到他是个杀人犯,我就觉得自己不配当警察。”

想到小陈,唐哩垂眸叹了口气:“我认识他两年多了,都没觉得他是个杀人犯,还总说他一逗就脸红,他举着刀冲我咧嘴乐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瞎子。”

唐哩住的是VIP病房,屋子里还有个大沙发,一群人在病房里聊了半天,还跟着病号一起喝了营养粥。唐哩有种劫后余生的舒适,她靠在床上跟他们随意地聊着,顺便讲了讲那天的事情经过。

“…然后我就想,那还能让一个变态威胁住吗!必须不能啊,于是我就准备牺牲小我拯救…”唐哩正眉飞色舞地吹着自己的英雄时刻,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她转头看去,嘴里的话就卡住了,余亦燎神色淡漠地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余亦燎进来季芳嗖地一下站起来,拉着彭子誉和贺亮就往出走:“我们出去透透气,透透气。”

高滕也起身,拉着唐然他们:“走吧,去看看出院手续怎么办。”

唐然非常不开心,他觉得这次唐哩会有危险都因为余亦燎,看到他进来鼻孔顿时大了一圈,张嘴准备挖苦余亦燎两句但被高滕他们给拽走了。

人都散了,热闹的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余亦燎走到唐哩病床前,拖了把椅子坐下,淡声问:“醒了?”

果然啊,那天从楼上掉下来摔肯定是摔坏了脑子,余亦燎怎么会跟着她跳下来抱着她颤抖还带哭腔说话呢。

我们余队是个慰问病人都冷着脸言简意赅的酷哥呢!

唐哩不太高兴,鼓了鼓嘴:“嗯,醒了一会儿了。”

余亦燎继续淡声说:“有哪里不舒服吗?”

唐哩偏过头去翻了个白眼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