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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故事(16)+番外

作者: 三十三 阅读记录

纠缠间,全场灯光突然一暗,几束彩光恰地一声跳出来,活泼在黑暗中打着滚,熟悉的旋律响起来,“We will,we will rock you,…”

找到王亮了!

得承认,乐队挺棒,全场人全沸腾起来,挥着手,跟着吼,“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从台下,我仰望台上的他。

此刻他是主宰,他坏坏的笑,他随便向哪看,每个侧面都让我心跳。

我微张着嘴,几乎不敢相信,他,和替我煮汤煮面的他,是同一个人。

他的痞气,如今刚刚好。

我听见身边有女孩子在尖叫,有人爬上音箱,随乐声、随灯光疯狂起舞。

他们如火种,点燃满场。

我傻子般尖叫起来,“王亮我爱你!”

无论分贝有多高,立时融化在声音的海洋中,鼓与吉他合作得亲密无间,直接敲击在我心脏。我东施般捧着心,嘴里依然在哼,“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一曲既终,王亮抬头,微微一笑,“来首老歌,献给在场的诸位。”

他的五指滑过电吉它的弦,“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讨厌,死相,明明不是真心实意,偏情深款款得像对着毕生最爱重的人一般。

我嘿一声冷笑。

算,我爬到栏杆上,好仔细欣赏他的假惺惺,看回去我不取笑他。

有人上去献花,是方才暖场的女孩,这举动激发了场下其他女性,纷纷有人上台,想与他拥抱,想合影。他来者不拒,居然都满足了。

我倒。

我侧头想形容词,他这样,不就一小白脸么?

呸,我看不下去往外走,到门口遇到他的狐朋狗友。那人和我打招呼,“小强姐,来看亮哥哪。”我记得他叫海子,“嗯,看过了,现在走啦。”他热情地说,“听说你上班了,要能熬夜,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否则亮哥老晚回去,你也怪寂寞的。”我觉得也是。

他不是一个人,另外又约上个不常见的,其实也就在不远处吃大排档。我不饿,随便挟几筷菜,一边惦记王亮什么时候能出来,一边听他俩聊天。他们喝了几杯,谈兴正浓,开始抽烟。我有些反感,后悔干吗跟他们一起。海子识相地说,“小强姐,我抽完一支就好。”另一个笑嘻嘻地又抽一根出来,“怕什么,你也来支。”我摇头,他一定要塞我手里,此举动令我的反感达到极点。我甩开他的手,站起来,“我走了。”那人叼着烟的样子,我觉得怪,海子也是。

幸好他们没再劝我别走,我慢慢走回去,坐在公馆的后门出口外等王亮。我望星空,数手指头,终于出现了,可惜不是一个人。

第十三章

扯住女方衣襟,左右开弓给她两记大耳光?别提旁边的王亮,光看身板,我也不是她对手。手术后我轻微厌食,体重可能降到成年后最低下限。我没敢秤,怕结果创造新纪录。何况,凭啥立场责怪他俩之中任一个?王亮与我,或她与王亮,之间的关系没区别。不,三小时前有,她爱他,三小时前我不。现在,是三小时后,她和我,得到的同样是要来的温柔。

若无其事在旁边看好戏,等着,在干柴成灰后向他俩挥挥手,“Hi.”

我幽默感没强到那种地步,相信别人也没有。

流着泪呆呆杵在原地,等别人发现我?还是流着泪跑掉,不让别人发现我?

不知道怎么办,最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选择蹑手蹑脚退场。

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的潮润,芒果花都开了吧?等树上挂满碧青的果实,就是鸡蛋花的季节了。到那时,姜兰已凋败,枝叶茂盛如野草,不得不锄。我站在树下发呆,有人拍拍我的肩,是王亮,我们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回去。

诗人顾诚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我知道我的光明在哪,我要做高层管理人员,在起飞的那分钟感慨时间都用在交通上了,在起飞后或者闭目养神,或者打开笔记本电脑,运筹帷幄于二万英尺的高空。至于王亮,他将是我功成名就时轻描淡写谈起的往事,“呵,那会年轻,穷得住地下室,认识个帅哥。”

我胡思乱想,却不敢辗转反侧,他的手放在我腰间,透着温热。我听着他轻轻的鼻息,突然间委屈得不行,泪水从眼角渗到枕间,一滴又一滴。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不甘心。

他会思念我吗?

我禁止自己向那方面想,免得招惹无谓的难受。

抽噎再无声,还是吵醒了他。他问,“做噩梦了?”

黑暗中他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让人崩溃。我差点号啕大哭,毕竟不是小孩子,知道哭闹也无用,只好发嗲,钻在他怀里哼,是,做噩梦了。他轻拍我的背,声音由清醒转为含糊,“睡吧睡吧,有我在呢,小P孩。”趁他意识处于半晕的不防备状态,我问,“你属啥?”“羊。”呵,成天不肯老实交待年纪,原来不过比我大三岁。“几月生日?”“十一月,睡吧。”他吃不消我的折腾,略有些不耐烦。“嗯。”我会记得,你属羊,十一月生日。至于我的,你知道,我说过无数遍,属小狗,不是小强,所以爱闹,九月天高的时候生日。呵,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我知道,我们以后不再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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