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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79)+番外

作者: 火花萝卜 阅读记录

说罢,他脸上挂上了一抹自信的笑,这笑看的司祺有着一瞬的恍惚,自从两人相遇之后,就没见过他这么笑了。

他嘴边的弧度也不自觉的弯了弯,正待他想张张口说话之时,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帐外风声更呼啸了,伴随着的,自然还有那箫声。这次他能清清楚楚的听到那空灵的玉箫之声。奏萧之人,仿佛踏落在云端,又仿佛置身于地狱,使箫声带着森人的戾气。

“捂住耳朵,快!”

慕晗闻声神色大变,赶忙让司祺捂上了耳朵。自己则一鼓作气跑出了帐外,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不远处正有几面军鼓,若是他尽快敲响,把那声音盖过去,也许就会没事,但若是那些人真的昏迷过去,再想把他们救醒,便要费一番大功夫了。

然而脚刚踏出帐外,他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了。

只见赤色的长蛇,蜿蜒在帐中的各个角落,它们成群结队撕咬着面前的将士。

林熙正带着将士们正在砍杀,但是无奈蛇堆成群,数量太多,攻击不断,兵将们还无暇捂耳,听着那箫声都有些昏昏欲睡,自然是有不少人被咬伤了。

慕晗在袖带里掏出匕首,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司祺营帐前的那几条。

接着一个飞身落到林熙面前,指了指一旁的火堆:“用这个,蛇怕火。知道怎么做吧?”

林熙微微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便见他轻身一跃落到了军鼓旁,抡起角架上的鼓槌便往上撩。

林熙不明所以的挠挠头,接着转过身对人吩咐了什么,几人便拿着火把对抗蛇群。

司祺中途也跑了出来,加入了战斗。

一个士兵刚砍死两条蛇,身子往后一退,忽然抵上了冰凉的某物,吓得他哇的一声嚎了出来。转过身,便给了身后一刀。

只听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落了地,接着就没了动静。

那士兵慢慢睁开眼,就见地上安安静静躺着串风铃,本来帐上爬着的蛇群都不见了踪影。

那士兵微微一愣,好像从中体会到了什么,又看了看一旁的营帐,也挂着那条风铃,而那四周的蛇一条缠着一条,相互交错,狰狞的如一个膨胀的血球,把营帐压得微微弯曲,甚是活跃。

那士兵慢慢走过去,隔远处时,咽了口口水,接着一刀挥了过去。

同样,风铃落了地,没了声响,相互交错的蛇瞬间四散,飞快的爬了开。

那士兵眼前一亮,大嚎道:“是风铃!大家把风铃砍断,就没事了!”

说罢,动作干脆利落,砍掉了一个个风铃,不多时,营帐间哪还见到蛇的踪影,仅剩的只有一具具蛇尸。

司祺见状赶忙回到账中,拿出医箱,准备给受伤的将士们看看。

可刚一踏出门,就见慕晗被人围了起来。

那群将士们对他指指点点,言辞中满是不敬。

“你就是奸细!那风铃就是你放的,就是你故意把蛇引来的!”

“说!你是不是齐国安插在我国的细作?”

“我看就是!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根本不是个东西!”

“慕先生,我们待你不薄啊,我们敬你为先生,你就如此待我们?您还有良心吗?”

“他哪知道良心两个字怎么写,看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们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慕晗却没有做声,眉头蹙的死紧。

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那些风铃他确实是按照克对之法挂上去的,为何会招惹出这一些来路不明的蛇。

虽然这些蛇没毒,可却狠厉非常。

将士虽大多没有丧命,但对于军队来说这也算灭顶之灾。

此时他们无依无靠,本就元气大伤,好不容易休养了过来,又经受此战,显然是雪上加霜。

林熙见状道:“此事定有误会,将士们稍安勿躁。”

“将军你说话要有真凭实据,莫要仗着身份压我们。你且说有何误会?真凭实据在此,他挂上风铃就引来了蛇,风铃一断蛇就跑了,我们哪处误会了?”

说罢,他把一旁剪断的风铃扔到了他们脚下。

慕晗低下头看了看,捡了起来。

这风铃就是他前些时日,入城内买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本来是想用来慰藉已故的将士们的。

在他们家乡那边有一个习俗,在亡去之人身边放一个风铃,风铃会指引深信迷途的人们找到通往阴间的路。

却没想到,一时的好心让人钻了空子。

林熙喝道:“大家冷静冷静!听我说!”

聒噪的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看此事定有蹊跷,说不准是敌人设下的计谋,目的就是挑唆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们内讧,先前中毒的事你们忘了吗?今日我收到情报,支援的大军明日便会到达,由太子殿下亲自挂帅。殿下既然明日到达,自然此事便由他决断,太子殿下为人刚正不阿,林某以性命担保,殿下定会给大家一个公正的决断。”

那群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点头,算是答应了。

林熙松了口气:“那便把人带下去,看管起来,待明日殿下到来,再做决断。”

“是!”

第74章

沈愿与魏殊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 可也不会忘了正事, 这不, 听闻此讯后,他们也没顾得上歇息, 连夜赶路,快马加鞭,翌日晨起,便到达了营地。

到达营地之时,在沈愿的提议下, 两人分头行动, 魏殊清点着伤亡的人数,沈愿则独自一人进了审讯室, 这一进半晌也没出来。

审讯营帐外, 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围成群, 众说纷纭, 时不时还抻着脖子往里张望, 而司祺就混在他们之中。

听着他们的议论, 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怎么进去这么久,叙家常呢?还不许人跟着, 太子殿下也不管一管?”

“对啊, 你们说这军师是个什么来头?一进营地就这么昂首阔步目中无人的,太子殿下不是最不屑与此等眼高于顶的人为伍吗?可见此情况非但不见他责怪,连林将军和几位副将看他的眼神都毕恭毕敬的,真是奇了怪了。”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

“哦?你知道?快说说。”

“这是自然。”那人故作高深的昂起下颌, 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我听闻呐,这位军师乃是天下第一谋士之徒,这天下第一谋士那是谁呀,诡隐居士殷湛啊。听闻此人不仅精通奇门遁甲,更有召唤阴兵的本事,兵行千里,勾生人之魂,食死人之魄,所及之处百草齐萎,祸害了不少生灵。”

“如此乱世,身怀此等撼动天下的技艺,自然窜动了不少人的野心。说来也奇怪,当时各国皇上都有意拉拢,却从未听说他效忠于谁,可练此邪术若无效忠之心,岂不是摆设?哎……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名声鹊起之时,人便这么走了。”

那人说着,还满怀伤感的抹了两把不存在的眼泪。

此段话听的旁人心中都唏嘘不已。

只听那人接着道:“虽他也有着一套方法来管束这群阴兵,可奈何他也是人,是人练此邪术必遭反噬,他自然也无法逃脱,可怜才不过二十年华,便英年早逝,不过……若是他还在的话,也不知是敌是友。如此说来,他徒儿能投入太子殿下麾下,也算是机缘巧合下天佑我大晋了。你说殿下能不看重他吗?”

几人被他说得纷纷点头,心中欣喜之余,也在可怜这一位传奇人物。

不过有一与沈愿随同之人,想到军中消息,却提出质疑:“我看不是如此吧?即便此人是天下第一谋士之徒,也不会受此等待遇吧?毕竟君臣有别,你没看太子殿下与他的言辞之间,却不君不臣吗?”

旁人回道:“怎么说?”

“你们是没听到传闻,我可知道其中的门道。”那人向他们招招手,压低声音道,“经过我们在这路途几日的观察,太子殿下与这位军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