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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78)+番外

作者: 火花萝卜 阅读记录

哎……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魏殊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愿,把他扶了起来,粲然一笑,转过头道:“儿臣听闻前线传来急报,我国军将受了齐国逆贼埋伏,元气大伤,需要拨军支援,儿臣请求挂帅出征,讨伐齐贼!”

魏彦放下捏眉心的手,叹了口气:“允了。”

看着此事已无转圜余地,魏彦只能应了。不过想了想,指了指沈愿又道:“那……”

“儿臣不才,前几日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天下第一谋士之徒。此人谋略过人,一心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若聘为军师,随同儿臣一同作战,定能如虎添翼。”魏殊插言道。

魏彦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且小心……”

“儿臣领命,谢过父皇,父皇若是无事儿臣便告退了。”

一段话说的一气呵成,说罢,也不顾魏彦的自说自话,抱起方才故意引诱他的小妖精便三步并做两步迈出了门。

而皇位之上的魏彦,手还僵在半空,就见眼前的人影一晃便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有这一晃,他还当是与那日一般见了鬼呢。

不过……说来那日,以殊儿这身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

*

行军打仗,刻不容缓,何况大晋元气大伤,急需物资援军支援。

于是乎,点兵过后,大军休整一日,隔日便出发了。

沈愿此次出战,打的是军师的名声,自然要适当的与魏殊保持点距离。

况且,以防军中有人认出他,他还易了容,两人自是不能如往常般亲昵。

也就在夜黑风高之时,魏殊才会偷偷溜入他的房中,搞点动作,以慰白日里能见不能碰的相思之苦。

沈愿也都由着他了。

但大队的进程不能撂下,只能劝他适当着点儿,毕竟白日他还需要骑马,要是疼的时候坐在马背上,那酸爽,啧,真是想都不能想。

可谁知天不遂人愿,越不想发生的事越发生了。

他都尽量不让旁人察觉,可魏殊就不是个省心的主,每天都像米青虫上脑,终有一日,两人的行径被无意来寻魏殊的副将知晓了。

又见他白日骑马时动不动蹙眉的模样,副将敢断定两个人确实有一腿。

他就觉得,为何太子爷不住天字一号房,非要在军师一旁要了个房间,原来如此啊。

这个副将也是个大嘴巴。

于是,两人的事情很快便在军中将士间相传开了。

有人惊讶之余也在唏嘘太子妃的遭遇,听闻太子与太子妃情比金坚,太子爷从来不碰府中其余人,这才刚出城门不过数日,便在军师处流连忘返,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而对于此事,两人毫无察觉。依然玩“偷情”玩的不亦乐乎。

沈愿也成为了大晋史上唯一一个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的太子妃。

*

军队这边,经过几日的休整,大军终于恢复了点气力,但也不足以大患,还需要休养生息几日。

这些时日,燕国军队一直驻扎在大晋军队旁边,燕国皇上也不是吃素的,齐国他们找奇门遁甲之人,他也能找。

如此,他找人布了阵,如此平静了数日,可显然齐国那边不想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叫他们能安生的休养生息。

这一日夜晚,军队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它们不费吹灰之力,便通过阵法,来到了晋国营帐内,带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第73章

这几日的操劳, 使司祺身心俱疲, 刚入了夜, 他便悄悄迷糊了过去。

此时虽已临近夏日,可他们驻扎的地方四面环海, 即使是在这夏日也不显燥热,还时不时有凉风刮过,带起一阵凉爽。

营地的夜晚静悄悄的,帐外只有略有略无的风声,与几个士兵轮流巡夜的脚步交谈声徘徊, 给睡梦中的人们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却倏然, 风声混杂着某种与乐器之音颇为相像的声音,闯入耳廓。

那声音若有似无, 如梦似幻, 似半空风铃, 似洞火玉萧。此乐响起, 似有安神之功效, 使睡着的人睡得越发安稳, 使醒着的人也泛起困意。

司祺本就没睡熟,听着这声音, 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却忽听帐外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大家别睡,醒醒!捂住耳朵,不要听!”

那声音带着惊慌,混杂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倏然停步在营帐门前,不知在做些什么,须臾账帘被掀开,帐外的一簇光顺着缝隙映了进来。

光幕下有一个人影,越走越近,司祺想睁开眼看清他,却终究看不清他的面庞。

倏然一缕长发映入他的眼帘,恍惚之间,仿佛又看见了前些时日中毒时,看到的那如厉鬼一样的人。

他皱紧眉心,手在被子中摸索了一番,直到手上一凉,他松了口气,握上了那把他用来防身的短刃。

他用手尖抵着刀鞘,慢慢把刀拿了出来,在那人临近之时,一刀击去。

那人飞快往后一退,可手臂上还是被划了一刀,疼得他微微蹙眉。转而惊慌的双眼瞬间带上了一抹冷色,可惜在这黑暗之下床上之人看不到罢了。

“你便如此恨我?我来救你还要划我一刀。”

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颇有一丝打趣的意味。

两人在军中相处的这些时日,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了,关系自然更近了一步。

可慕晗看得出来,司祺表面看似不在意,可内心还是没有放下对他的芥蒂,甚至会对他若即若离,折磨的人苦不堪言,后来索性他也不犯贱了。

他明白,两人的关系也就是表面上光鲜亮丽,私下里是不值一提的。

司祺闻言微微怔了怔,神志瞬时清明,他坐起身,面带惊慌:“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说着手便向前摸索着,在他将要摸到之时,慕晗赶忙把手臂躲了开。

踱步走到一旁的烛台前,在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了上:“平日都与你说了,要多吃些明目的药膳,你总是不听。还御医呢,自己都照顾不好,现如今你才多大,便成了个睁眼瞎,若是到老了,又当如何?”

看着眼前渐渐明亮,司祺轻嗤了一声:“我只是夜晚看不太清,不要说的像瞎了一样。再者……”

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要是我老了,不是还有你吗。”这句话他想说,却哽在喉咙里,半晌也没说出来。

他明白,这句话他一旦说出口,他便不能回头了。

他现在还不敢,他好不容易从泥潭里爬出来,还不敢再跌回去,若是回去等待他的便是万丈深渊,再想回头,便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当年的痛彻心扉,他就怕。

他怕再一次看走眼,怕再一次相信他,等待他的又是万丈深渊。

他承认他很自私,自私到宁可把自己包起来做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不断刺伤对方。也不愿做一只被对方攥在手里的小白兔。

慕晗不是善茬,即使他变好了,也改变不了本性。

他内心精明,善于伪装,若是用动物比喻的话,如今的他至少也是一只狐狸。

虽表面看似收起了尖锐的爪尖,但那也只是诱惑敌人的手段,看似无辜单纯,可神情之中又处处透着狡猾,让人想接近,却又畏葸不前。

“再者什么?”慕晗好似没看出他的异常般,收起火折子,走了回来。

“没什么。”司祺眼色飘忽,想了想转移了话题,“方才是怎么了?我听见外面在吵。”

慕晗神色也在一瞬之间凝重:“也不知是何人,想借助风声控制我们的心神。应当是想趁其不备,搞夜袭吧。”

司祺疑惑:“还有此等邪术?”

慕晗微微颔首:“方才他所奏的是离魂曲。我少时在百、咳……家族典籍中看过有关于这曲子的记载。此曲以琉璃玉萧所奏,在风声灵动之时,穿插而入,不仅可以掩人耳目,还会轻易迷惑人的神智。不过也极好破,我方才在营帐四周都挂上了风铃,箫声相隔较远,与触手可及的铃声相撞,自然被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