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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热搜(108)+番外

宋以深叹了口气,为难瞧人,小心转圜道:“时优,我俩这不是绯闻,也不是什么八卦,我们是正儿八经的恋爱。”

“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我确实做过了,我没多考虑你的节目,对不起。”

宋以深完全就不是认错的态度,在这儿拐着弯地说出他的不满。

夏时优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

“宋以深,你一直这么自私吗?”

怒气上头,夏时优也不管了,那些冷静下来完全不会说出口的话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你有真的替我着想吗?你没有。你从来就没有。你一开始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罢休。嘴上说得好听,把人哄得团团转,做起来又是一套一套的。”

“你把我当什么?没错,你有补偿,你有歉疚,但这些都是你的!你从来就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过!”

夏时优气得浑身发抖,他甚至有一秒都不想再看见宋以深。

好像从他们关系正常开始,其余的一些都变得不正常了。

一开始只是小吵小闹,后来就是一些原则性的问题。宋以深有退让,他也很感激,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喜欢宋以深没错,但这种喜欢忽然之间好像变得和三年多前不一样了。

此刻两人对立而站,夏时优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是那么喜欢宋以深了。

就像这世上所有再寻常不过的感情,都会消耗,都会丧失殆尽。

像是探查到了夏时优倏忽之间的想法,宋以深目光陡沉,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但依旧没有任何表态。

感觉到眼睛的酸涩,对上宋以深压迫的视线,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抓了一下,夏时优猝然转身,“你出去”。

宋以深皱眉,夏时优的话很伤人,但他确实有错在先,处理失当。打算先各自冷静一下的宋以深转身刚走出几步,就听见夏时优的声音冷淡至极地传来。

“如果你不想录了,你现在就可以退出。”

又来。

夏时优属于那种要么不做,一做就会把事情做绝的人。

宋以深领教过几次,每一次都痛不欲生。

这个样子的夏时优,宋以深恨不得把人嚼碎了吞肚子里。

恶狼一样盯着那背影好一会,宋以深才找到自己正常的声音:“我不跟你吵架。我吵不过你。”

“节目我会好好录,后面的任何情况都由我来负责。夏总不必过虑。”

夏时优撇头冷眼看他,没有说话。

节目正式录制的时候,任谁都能发现宋以深的低气压。不过没人敢上前招惹就是了。回归职业的宋影帝专业得令人发指,一针见的那都不是血,是癌症晚期。

评议环节到最后,导演都有点害怕,拿着粗剪的片子去征询夏时优意见。经黄卫信等人商量后,还是决定一刀不剪地播出来。毕竟他们这又不是什么心灵鸡汤类节目,偶像也是要面对“疾风暴雨”的。

还是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对于宋以深来说。

林星自这场录制之后,有几次后台见他都恨不得自己原地隐身、干脆消失算了。也无数次质问自己,他是怎么产生“深哥也不是刻薄的人”这种无比虚幻的错觉的?

当然其他的新生偶像也不例外,个个怕得要死。

大潮都怀疑宋以深的刻薄冷血是天生的,不然怎么能无比自然地对着那几个刚出道的小鸡仔说出“你确定你是明星,不是杂耍艺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呢。

于是第二季第一期正式播出的时候,网上彻底炸了。

几乎没人关心宋以深和林星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也没人关心宋以深要保护的人是谁,所有人都在担心一整季下来,宋以深会毁灭几个新生偶像之路。

和夏时优的关系却越来越僵。

宋以深不知道夏时优在纠结什么,他道歉了,夏时优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偶像第二季也顺利播出,甚至在全星出复制版的时候,以压倒性的收视率碾压其上。

但夏时优就是不愿意搭理他,有一次都没有回宋以深的公寓,找个借口直接就宿在了公司,宋以深气得磨牙,但也没办法。

即使回去了也躲在书房做自己的事,忙到半夜回卧室,自己裹被子自己睡,半夜恨不得整张床都是自己的。早上起来跟白眼狼似的,若无其事地从宋以深怀里冒头,然后下床刷牙洗脸,从头到尾就是不理人。

夏时优心里有事。宋以深想,他们很久没有好好谈一次了。即使关系恢复正常的那段时间,他们也没有好好谈过。

所以在夏时优又一次借口宿公司后,宋以深决定把人拉出来好好谈一谈。

打电话给大潮确定夏时优在公司之后,宋以深开车去了盛娱,也许是最近夏时优的别扭搞得他很敏感,所以当他在后视镜里看到那辆银白色城市越野的时候,宋以深一下就想起他在哪里见过一辆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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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同一个人

临近九月, 依旧是盛夏的天气,只是雷雨变得频繁。傍晚的时候, 天色总会阴沉不少, 积蓄得久了有时候瓢泼下一阵, 有时候雷声大雨点小,轰隆几声也就过去了。

十字路口停车等红绿灯的时候, 宋以深阴沉着脸看向落了几滴雨珠的后视镜。

一路尾随的那辆车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这时的距离还有些近,似乎凭着某种细思极恐的预感, 觉得宋以深并不会发现他。

在密集雨珠倾盆而注的刹那里, 宋以深只看清车里人黑色的上衣,肩膀不是很宽,露出一截很白很秀气的下巴, 其余的半张脸都隐在车后暗处。车前挂着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面具挂饰。宋以深想起大潮之前就在网上盯着这批限量款, 说什么已经卖到断货。

心底那股几乎爬上脊背的诡异疑团怎么都挥之不去。

宋以深又想起大潮说的那次报案的结果, 根本什么信息也没有,车主只是顺路。

那这次呢, 也是顺路?

宋以深没有被害妄想症,只是在经历了关于SOW的所有事情后,眼下的警惕几乎就是直觉性反馈。

这辆车是一个多月前托大潮新买的, 知道的人根本没几个。就算知道,短时间内熟悉认出,那除了差不多每天被他接送的夏时优, 找不出第二个人。就连大潮,宋以深敢保证他是不会一眼就识别出自己车的。

这个人到底跟了多久,娴熟到居然不担心会被他发现。换车那时就跟着了吗。那他家、时优的家,还有这一个多月来的行踪,这个人岂不是都知道。

不止一个多月,宋以深面色凝重,拧眉回想,换车的原因就是这个。说明很早之前,他和时优就被盯上了。

也许可能更早。

这念头刚冒出,宋以深就感觉一丝渗骨凉意替代了原先的重重迷雾,沿着脊椎骨一寸一寸爬上他的头皮,盘踞吐信。猛然间一个战栗,宋以深右手狠锤了下方向盘,眉眼异常凶狠,收回视线,在绿灯亮起的瞬间,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能多早?一年前?两年前?

还是......三年前?!

比混乱的数字先一步到达脑海的是“窃听器”三个字。

宋以深控制不住,深吸口气,剧烈跳动的脑神经牵扯太阳穴,一个想法逐渐成型,扶着方向盘的右手开始止不住颤抖。

宋以深知道眼下最需要的是冷静,但自从窃听器进入脑海,真正的恐惧开始占据他原本滴水不漏的思维。夏时优任何可能的闪失他都承受不起。一丝一毫都承受不起。

宋以深紧盯着快速拨拉的雨刷,上了高架,再过十分钟就能到达盛娱。

后视镜里那辆银白色在急剧冲刷的水流遮掩下变得扭曲模糊,宋以深减缓车速,跟着车流上了高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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