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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1)+番外

《有人》作者:是笙

文案

人狠话不多攻(陈砚冬)

软萌妖精受(郁焕)

换攻。小甜饼文。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砚冬,郁焕 ┃ 配角:陆深,平子易,甄蕴 ┃ 其它:

☆、第一章

台风的预报已经连续播了几天,港岛上一如往常,只是风小了些,空气沉闷。通向山上的窄路蜿蜒曲折,前面的的士走得小心翼翼,后座的乘客抬头就能望见一排红檐青墙的老楼。

拐了个弯,前方才开阔。

第一滴雨落在后视镜上的时候,陈砚冬向旁望了一眼,余光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骑着明绿单车从拐坡上逆向而来。

少年飞快地抬头望了望青灰色天,双手脱把,向后撩起衫帽,耳边上银色的耳钉刚好擦过雨丝,剔透一闪,转瞬不见。手腕上的金属镯串却是耀目得很,上下缠着几圈细革编织,图案深刻,衬着瘦疏白|皙的手腕,愈发显得腕骨突棱。

撩起帽子的时候,灰石银戒在拇指和中指上纨绔不羁地停驻。

也只是一眼。

陈砚冬目视前方,打着方向盘继续上山。

港岛这几日的天气变幻莫定,不过现在应该只是个阵头雨。

空气里闻得到海港的气息,一会压抑浑浊,一会清新顺畅,是风向的转换。

郁家老宅背面墙壁上的青苔覆了一层又一层,年岁已久,风大的时候,携着山里的草籽落在上面,夏天就是满墙的缤纷草花。

姜婶站在大门前,对着一路开车进来的陈砚冬笑:“老先生等了有一会,本来要困觉的,后来国外亲戚来了,闹了会。”

陈砚冬温和点了点头,把车座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关切问道:“老先生身体还好吗?前阵子刚拍了电影,后来又忙着做宣传,一直没得空。”

“好着呢!”姜婶接过礼物,把人引进客厅。

郁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堆明信片,满脸笑意,嘴里宠溺念叨:“这小子!”

“郁太,陈生来啦!”

郁老太太一下抬头,惊喜过望,“砚冬啊!”回头望了望书房,起身直接拉了陈砚冬过去,“老头子刚刚还在问呢!”转头又嘱咐姜婶:“就泡小焕带来的那个什么、什么……”

一连串的英文,郁老太太一下说不出来,姜婶直接会意,哎了一声就进了厨房。

“你先进去吧,估计都听到了……”老太太笑眯眯。

“好。”扶着郁老太太的手稳了稳,陈砚冬便走了进去。

书房里的窗户开了一面,正对着海,天色比来的时候暗了许多,海面上蒙着雾。

陈砚冬叩了叩门,恭敬问候:“郁老师。”

郁老先生正按着眼镜角眯眼读着面前的一大本厚部头,闻声慢慢摘下眼镜,隔着些距离和蔼地看了陈砚冬好一会,面色佯怒:“瘦了!”一下说完又呵呵笑起来。

陈砚冬笑了笑,“前段时间是忙了些”。

“坐。”

风大了起来,陈砚冬走去关了窗户才坐到郁老先生身边。

“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上周打电话去的时候,听声音好像哮喘又犯了。”

“嗯。不碍事,医生都在身边的。”

郁老先生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都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陈郁两家世交。

那个时候港岛沦陷,两家人在荃湾的一艘破落小船里熬了整整三天才等到出路。寒冬的天气,都是文人,还是那时的大文豪,整天握着笔杆子,说弱不禁风也不为过。年纪大了,往年里遭的罪都找来了。

“咳,我又说这个了。真的老了,动不动就想起以前。”

老先生目光一亮,拉着一直安静在旁听着的陈砚冬说道:“你早来几分钟就好了!小焕前脚刚走,就是我最小的孙子。”

陈砚冬点了点头。

他知道的是,郁老先生最小的儿子好几年前在一场车祸里去世了,儿媳也跟着一起。

听说就留下一个儿子。

老先生自己也点了点头,慈祥笑道:“小焕后来被送去澳大利亚和他姑姑还有几个堂哥生活。放了暑假才想起来我这个老头子,送来一大包什么自己配的茶……这小子……”

笑容越来越大,“还喜欢男孩子!”不像是指责,“现在的年轻人哦!你懂吗”,郁老先生摇了摇头,“反正我是不懂”。

陈砚冬一下真不知道说什么。

恰好这个时候姜婶把泡好的茶端了进来。

太香了。

浓郁的绿茶裹着果肉的爽甜,一口喝下去味道却散得淡,留有股醇厚温润的抚慰感。

看样子,郁老先生也很喜欢喝。

“小家伙忙得很,最近在北京组了个什么乐队。我看他是学也不要上了。等他姑姑来,哼!”

一脸和郁老太太一样的偏爱纵容。

陈砚冬又喝了口“不知名”茶,笑着听长辈唠叨自家小辈。

☆、第二章

积蓄了好久的雨势终于铺天盖地。噼里啪啦地砸在浮纹窗玻璃上,远远听得到港口悠扬的汽笛声。盛夏的沉闷一扫而光,压着的云翳被冲开,光线都亮了许多。

书房内茶香萦萦,陈砚冬多数时候捧着手里的茶杯莞尔倾听,郁老爷子好久没见,话也比平常多。

“……你那件事闹得挺大,姜婶前天去尖沙咀买东西,菜场里的姨婆都在看你的新闻。”

陈砚冬低头看着已经浸透在底的莓果茶片,颜色呈现出被泡过头的锈色,懒洋洋的。

郁老先生说的是他前阵子收养的一个女孩,但外界没人知道是收养。

所以,关于陈砚冬是否隐婚生女的传言就一直闹到了现在。

毕竟,女孩才7岁,陈砚冬今年28,年龄上也说得过去。

“砚冬你跟我说说,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不爱听。我是知道你的。”郁老先生皱着眉,担忧地看着陈砚冬,“今年秋天的柏林你还是影帝提名,这件事对你有影响吗?”

陈砚冬宽慰:“没事。媒体那里我已经托朋友解决了,就这两天。”

郁老先生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道:“收养的?”

“嗯。好朋友突然故去,就托付给我了。”

“做好事。那些传言你也别放心上。听说女孩现在送到美国了?”

“爸妈要求的”,陈砚冬又喝了口茶,“我不会带孩子”。

郁老爷子一下笑了出来,“你啊,你也知道哦!我看你爸妈对你都放弃了,所以领养的也赶紧接了过去!”

雨声越来越大,隔着一扇门能隐约听到郁老太太还在拉着姜婶说小孙子的笑声。

“对了,你送来的《刑宴》我看了,老太婆看到后面不敢看,怕得要死!”郁老先生很是赞赏,“我倒觉得你演得不错。最后你拿着证据,哆哆嗦嗦的样子,我都吓着了!不过老太婆在,我可不能比她胆子小。”说着老顽童似的眨了眨眼。

《刑宴》就是陈砚冬这次提名柏林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