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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43)

作者: 青儿啊 阅读记录

“以后我留给你捉弄的时日不多着嘛,何必非要今日作弄我”,元若面对细致的针脚,束手无策,只得一丝一扣拆着,工程宏大。

明兰忽觉愧疚,指了指床头柜的针线盒,“要不你拿剪子剪了?”

“那可不行,大婚的一切,我都要存好了,当作传家宝传下去,可毁不得”元若认真地拆着线脚。

总算拆完,明兰却以手掩住,不肯让元若扯落,低着头满脸羞红。

“好吧,那我继续割手指去了”,元若逗她,立马起身。

明兰一把拉住他,最后一道防护也徐徐落下,整个璧玉之身尽展元若眼前。元若怅怅望着,他心上的姑娘,第一次这样展现在他面前,这世上,从未有过如此美好的景象,再美的一朵花,再名贵的一副画,都无法与之相较……深渊般的美好,让他想一脚踩空。

明兰看出他的紧张,而她自己,比他还要紧张,所以她决意调侃,将两人之间这绷紧的气氛驱散,“我同沈玉瑶,谁好看呢?”明兰娇俏一笑。

元若心中叫苦不迭,他何曾见过这样的沈玉瑶呢。可他心中方才的紧张,倒真消弭不见,“你好看,你好看,她都不及你这颗痣好看呢”,说着他满怀心疼地摩挲着明兰那颗痣。在他心中,她是最好最美的,便是一颗痣,也有她独特的生命力。

他失神地摩挲着那颗痣,将明兰那一方皮肤抚热了,将她心头也撩得一片火红。元若在那颗痣上温柔一吻,轻声道:“我饿了。”

“还好,方才我没全吃下,给你留了点”,明兰这便要下床去取。元若轻轻一绊,她便跌进他怀中。他呼着热浪贴到她耳垂,“谁要吃那个啊!”

明兰微微侧头,对上他灼热的目光,“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慌得紧。”

“我岂止要这样看你呢?!”元若将她拦腰一紧,她那娇嫩滑腻的身子便被元若包进自己敞开的袍间,两具年轻的、热气腾腾的身体,终于赤诚相对。

元若以唇间的濡湿蹭着明兰红透的耳垂,轻轻呼着气安慰她,“你不用慌,也不用怕。交给我,我一定尽心尽力。”

好一个尽心尽力。

☆、新婚燕尔双双飞

明兰先醒来,带着身上的余痛与心头的余温,她轻整衣衫,凝望沉睡中元若的脸。想起昨夜种种,兀自红了脸。她没有叫醒他,蹑手蹑脚走下床,一把掀开朱帘,晴好的阳光照进来,她幸福地眯上眼睛。

昨夜,顾廷烨替元若挡酒,平生第一次喝醉,栽倒花丛睡了一宿。早晨被露水打湿,才发现,脖颈、胳膊全被花刺划伤。他睁眼看到对面窗子掀开朱帘的明兰,明兰正望着满园残余的几枝海棠花依旧明艳,忽而绽开笑意。才敛了笑,低头,复又抬头,笑靥如花。反反复复笑了有十次,或许连她自己都未觉。

认识这些年了,顾廷烨从未见明兰如此刻这般喜悦,他甚至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幸福若此。

是他见她最美的一瞬。可并非为他而美。不是他给的幸福啊。

他竟也笑了。站起身,不顾掸去身上泥土,出了院。

明兰正笑着,忽而想起,如今天色大亮,应已近辰时。她慌忙奔至梳妆台,手忙脚乱地梳头,不小心碰翻首饰盒。这才惊醒元若。

元若望着明兰长发如瀑的窈窕背影,心中一瞬觉得似做梦。明兰竟真是他的了。自己也是明兰的。

于是元若慵懒地从身后抱住她,“原来姑娘家散下头发,这样好看啊”,他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细细吻着她的发丝。

明兰却怒目圆睁嗔怪道:“都怪你,睡过了时辰,误了给父母大人请安。”

元若望着窗外天光大亮,也慌了。他自然愿意困宥于这屋中,全世界只剩他同明兰二人。可是,他了解母亲的脾气,若今日明兰失了规矩,以后日子一定更难过。他手忙脚乱收拾好自己的行装,又伺候明兰梳洗上妆完毕。两人牵着手,小步跑向正厅。

明兰边跑边怨,“哪有初嫁新妇这个时辰去给公婆孝敬茶水的?!”

元若无辜答:“他们也打那时过来,会理解我们的。”

“都怪你”,明兰脚步加快。

“都怪我”,元若将明兰的手握得更紧,宠溺道。

一进厅堂,郡主的脸已黑得没法看。关键今日,她不仅失了威仪,还跌了面子,因为齐家众女眷亲戚悉数在场。原本想让人看婆贤媳孝的场面,不曾想,一众女宾已来坐了半个时辰,却迟迟不见新媳妇现身。

元若的婶娘笑着,语气却有些阴阳,“这茶啊,都反复下锅煮过好几拨,我们这心啊,也急得同那炉上茶壶似的,就急着一睹新娘俏丽风采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呵呵,仿佛明白衡哥儿起晚的原因了。”

其他女宾也随着哄笑,郡主的脸色愈发难看。元若一位堂嫂惯会察言观色,看出郡主的不悦,撺掇道:“姑母大人等了这么久,妹妹可要多奉几盏茶才是。”

明兰同宫中教习嬷嬷学习,礼仪规矩学得有模有样。一套礼仪范式下来,众长辈倒十分满意。可茶还沸着呢,她斟上一杯,亲手端上,恭请齐国公喝茶。齐国公微微一笑,端过茶杯,回赠明兰礼物。明兰再斟一杯,恭请郡主饮茶。那沸茶透过茶杯,一会儿便透了,明兰娇嫩的手掌感受灼热的温度,手微微颤起来。

郡主平生最讨厌失规矩之人。今日,明兰如此晚来请安,在她看来,就是明兰给她下马威。因此决计给她点教训。于是,她和颜悦色道:“明兰,昨晚睡得可好?”

明兰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多谢婆母关心,一夜安眠,甚好。”

“告别双亲,来我们这边,可还习惯?”郡主依旧不紧不慢地问。

元若却盯着明兰躁动难耐的小手,心疼得不得了,“母亲大人,请您吃茶。”

“哦”,郡主似笑非笑,向元若望去,“到底是明兰敬茶还是你敬呢?!”

“儿子是怕茶待会凉了,不合母亲口”,元若不忍心再看明兰受煎熬,低下头苦道。

“哎,婆母看新鲜媳妇,怎样看怎样喜欢,媳妇敬的茶,无论如何都不会不合味口的”,郡主仍没有接茶的意思。

眼见明兰实在端不稳,下一刻便会跌了茶杯,郡主才缓缓接过茶杯,递上给明兰的礼物。

明兰只觉十指钻心的疼,连轻轻的礼物都端不住。

明兰将疼痛的手背于身后,恭谨道:“婆母大人且慢慢饮,待会儿媳再奉上一盏。”

郡主悠悠吹着茶,笑道:“你有心了。”

元若不能坐以待毙,假装随意站到茶盏前,偷偷揭掉壶盖,用身子挡住,用袖子猛煽壶内热茶,以求待会明兰再奉茶,不至被烫到。可女宾们团坐,元若这些小动作,一位堂婶可看得清晰明了,笑道:“衡哥儿,你在给那茶壶煽风降温么?”

被抓了现行,元若讪笑道:“小侄是见茶有些烫,怕烫着母亲大人。”

一位远房亲戚调笑,“是怕烫着母亲还是心疼媳妇呢?!”众人又哄笑。郡主脸上更挂不住了,这不长眼的女宾,方才那句话分明在说元若“娶了媳妇忘了娘”嘛。自己为了儿子,付出漫漫芳华与所有心血,他不能一夜之间便被旁人抢走。

“莫让茶凉了,添些新水吧,给各位婆姨姑婶都敬杯茶”,郡主语气虽轻,却掷地有声。

明兰恭谨一笑,立马去做。元若坐不住了,忙朝郡主一笑,“母亲大人,衡儿自小颇得各位婶婶嫂嫂疼爱,儿子今日想亲自为各位长辈奉茶,以表感激之情。您看,让明兰斟茶,儿子奉茶,我们小两口共同表表心意可好?”

元若笑得一脸天真,在郡主看来却分外刺眼,她冷哼一声,“今儿个,本就是女眷聚会,你面也露了,快回吧!我相信明兰应付得来!”

齐国公见郡主动了真格,心知此刻元若越是护明兰,郡主心中气越盛,明兰便越难做。于是,起身同各位亲友请辞,笑着揽过元若,“走,英国公送了副画来,让为父给他题词,你这新贵进士,可愿帮爹参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