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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逢未嫁时(131)

司恬并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个想法,她觉得等在东都和等在上京没什么区别,所以觉得大老远跑到上京去等他实在有点小题大做,传出去,似乎显得他儿女情长,公私不分。

她低声道:“我就在东都等你不成么?你去平匪,我跟着去,传出去不大好听。”

商雨佯作不悦:“又不是让你随军,有什么可让别人议论的。人常说夫唱妇随,怎么我去燕州,你都不肯去上京离我近些?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我的生死,不想早些知道我的消息?你真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

这罪名好大!他的义正言辞让她听的脸都有点白了,赶紧答应同去上京。他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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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恬做了几道菜,商雨也留在这里没有回府。灯下,商雨给七叔写了封信,让他立刻来东都会合。

司恬不解道:“为何让七叔也长途跋涉跑一趟?他年纪大了,来回奔波很是辛苦。”

商雨笑着封了信,道:“你不知道吧,七叔才是七势门的真正主人。”司恬惊呆了!

商雨含笑道:“七叔可不是你眼里看到的那位普通老人,这些年,七势门的势力风生水起,他的生意也遍布大梁。他准备的这些财力人力,都是我回到仓澜的资本。”

司恬想了想,问道:“现在的仓澜王不也是他的侄子吗,为何他对你这样爱惜,一心要帮你?”

商雨道:“因为我的舅父老安庆王曾救过他。他自小就离开仓澜到了大粱,舅父对他诸多关照。后来我母亲嫁到仓澜,两人成了亲戚,更是来往密切。之后母亲惨死,我孤苦伶仃,他对我关爱有加视为亲生,所以他自然是一心向着我。”

司恬心里闪过一个疑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上回带我去竹林七叔的住处,坐了片刻又拉我出来,是什么用意?”

商雨点点她的额头笑道:“你这丫头真是笨,我是想让七叔瞧瞧你,看看我挑内人的眼光如何。”

司恬立刻俏面飞红,原来是这样。

商雨嘿嘿一笑,“七叔一见就喜欢,曾私下对我说,你这模样易生男。”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司恬的脸色越发的绯红,羞恼地踩了他一脚。他一把环住她的腰,笑道:“你_表面温柔,其实也很泼辣。”

她还想再泼辣些,却被他制住了……她无可奈何地任他“欺负”了一番,心里也认同了他的意思。既然已经错过了入宫的时机,既然他已经将自己从七势门朱雀变为他的内人,那么以后就只挂念着他就好,那些宫闱朝堂之上的权谋统统远去吧。

七叔来得很快,翌日下午就到了,还带了几名壮年男子。这些人刀剑随身,身形健硕,一看就是会武功之人。商雨和七叔在屋子里足足谈了一个时辰,司恬很奇怪两人在商议什么,但想到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去打听,便去做饭了。

入夜,商雨来到司恬的房中,她想仔细问问出征的细节,可他糙糙答了几句,就吹灭了蜡烛。黑暗之中他抱住了她,吻如落雨霏霏,悉数洒在她的脸上、唇上。

她慌张地推他,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夜静如空山,咫尺之间,他的呼吸带着侵略的味道,似乎想要将她吞噬。

她觉得自己被卷入到狂风之中,身姿飘摇,被他抱到了c黄上,芙蓉软帐落下,她的心提了起来,他要做什么?他躺在c黄的外侧,她正要担心他动手动脚不老实,他却背对着她睡了。这人,好奇怪。

五月初,平匪增援大军开拔,司恬和匕叔也进了上京,住到了郝府。司恬反应过来,“郝”应该是商雨仓澜名字中的“昊”字,为掩人耳目,特意如此。

商雨顾不上和两人告别,随着大军马不停蹄地往燕州而去。他这一走,司恬真正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甚至想自己赌输也无妨,只要他平安回来。

上京的春天一向很短,来得晚走得快,转眼就是炎热的夏天。皇上龙体堪忧,不宜长途跋涉,所以直到夏初也未从东都回来。上京的夏天少了京都的意味,倒比平时冷清了许多。

商雨到燕州不久就传来消息,临江王反了!这话听在司恬耳里,无疑是雪上加霜。他走的时候只说是去增援临江王剿匪,她并未怎么cao心,朝廷的正规军队去对付一些乌合之众,她觉得胜券在握,怎么也没想到临江王会谋反。剿匪和平叛到底是两回事,后者自然凶险得多,对手又是临江王。她算是彻底地陷入了无尽的担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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