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欺负是 什么?难不成是?她想到一个词,脸红了。
他走到她的跟前,弯腰看着她的脸庞,低声道:“我今天一早就给七叔传信了,是飞鸽传书,所以七叔早去过你家了。你把这信收好吧,不用送回家了。”
说着,他把她的手掌拿过来,将她的那封信慎重地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合上。那一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派头,很有王者之风。
她惊讶的抬头,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睛,分明闪着一股志得意满的意味,她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于是紧张的问:“我母亲答应了么?”
他笑着点点头:“恩,答应了。”
“你说什么!”她险些跳起来。
他笑着,不说话,眉眼弯弯地看着她。那意思就是,你没听错,不用我再重复了。
“不会那么快。”她还抱着一点期望,他不会是骗她的吧?
“七叔口才很好,你母亲又见过我,对我印象极好。所以,就答应了。”
“你!”
他笑眯眯道:“你放心,我不会退亲的。”
她又羞又气,原来他这人,做事如此雷厉风行,想起以前在兰周山,他一向都是如此。
她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他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痒痒的象是柳丝拂过一般,他上前一步,柔声道:“司恬,我抱一抱你可成?”
她慌忙往旁边一跳。他却动作更快,伸手一拦,然后往怀里一带。她脚步不稳,恰好倒在了他的怀中。
她刚想挣扎,他就收紧了胳膊,低眉看着她笑:“司恬,我们如今是名正言顺了,你跑什么?”
她顿时一点脾气也没了,连反抗都觉得索然无味。他如今成了她的未婚夫君,抱着她,也的确是名正言顺了。可是她心里别扭的想要发火:“商雨,你又欺负我。”
“那好,我让你欺负我,可成?”他一副任她欺负的模样,可惜她没上当。她怎么欺负他,说到底还是他又占了便宜。
她在他怀里的挣扎,说实话,象是在扭动,她自己都觉得象是蚂蚁撼大树,很没意思,还累!
她无奈的放弃了,道:“你快走吧。”
“今天是我们定亲的日子,你还赶我走?”他的话语温柔的象是三月的春风,吹拂在她的发梢上……
她愣了,半天都适应不了已经和他定亲的事实,总是觉得不太可信,她要等回到信州问过母亲才行。
她低头道:“你先回去,来日方长?”她发现他很难缠,来硬的显然不是对手,糊弄他吧,他还很精明,不怎么上当,于是只好含糊不清的推委。
他缓缓道:“来日方长太遥远,每日都有朝夕,所以朝夕更需珍惜。”
他的眼眸暗沉幽深,逆着灯光,越发的深邃,似乎想看进她的心底。
她怔然于他的话,被深深触动了心扉。他的朝夕,和她的朝夕,以后就要连在一起么?
他轻轻拉起她的手,只握住了她的指尖,她略微一抽便能拿出来,但他的手指温暖温柔,他的神情也那样的慎重,她仿佛被他定住了,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那种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感觉瞬间从指尖传到心里。
她靠在他怀里有片刻的安宁和静,他没放过,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点。
他笑了笑,放开她,走了。
这和上回那个啃咬的亲吻大不相同,温柔的象是和风细雨,润物无声,她的脸色慢慢的泛起红晕,象是一朵海棠悄然绽放。
她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被他非礼了。
番外
窗前明月如水,皎皎清辉直铺到她的梳妆台上。她卸下头上的珠钗,幽幽叹了气,无奈却也无谓。如今满府都在议论她,妖女,□等词时不时落入她的耳中,似是无意似是故意,反正让她听见了不少。她坦然走过,心里虽然难过却故意笑的更加明媚。
只要裴云旷相信她就好,其他的人么,随他们怎么去想,怎么去看,她无所谓。
她打算上c黄去睡,纵然有再多的不悦和不顺,日子还是要过,该报的仇,该做的事仍在前面等着,需要一份好身体,一份好脾气去应对。
她放下梳子去关窗户,突然发现窗户外的芭蕉树下站了一个人,看身材和体形,好象是谢聪。
她有点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于是对着他轻轻唤了一声:“谢聪是你么?怎么不去睡?”
果然是他。
他走近来,径直推开她的门,又随手关上。
他的面容很严肃,和他十六岁的年纪有点不相称。
苏翩有点好笑,这是怎么了?被苏婉欺负了还是被邵培训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