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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鸳鸯一对半(48)

半夜这么一折腾,我是实打实的饿的慌,于是带着小荷包去厨房寻了些点心垫垫肚子。

等我再回到卧房,江辰居然端坐在床上。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他懒洋洋的靠在床头,笑眯眯道:“母亲说,你还是试一试为好,省得将来又有什么怀疑。”

我心里一跳,忙谢绝了他的“美意”:“不,不必试了。”

他不依不饶:“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走。”

我有点头疼:“什么事?”

“明日起,你必须练那重山剑法。我会与你过招,你若输了一回,便得让我亲一次。”

前半句我听着很正常,以前我遇见蒙面人的时候他也提过一回让我练那鸳鸯剑法,只是这后半句,我一听真是又羞又气:“我才不与你过招!”那有这样的比试!我本就比他功夫差,要是答应他,那结果不言而喻,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答应,我便不走,我堂堂男人,竟被你诬为断袖。今夜非要你还我个清白不可。”他往后一躺,手支着头半靠在我的被子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半是认真,半是促狭。

我一看他这半推半就的模样,顿时脸上发烫,心里发慌,怎么还你清白?还了你清白,我还有清白么?

江辰瞅着我笑呵呵地道:“你若不答应,今夜我可就不走了!”

他虽然笑颜如玉,可是这口气却半是讹诈半是威胁,偏偏我还不敢动手去拽他起来,否则铁定是自投罗网,投怀送抱.....

我束手无策,只好一咬牙道:“好,过招就过招,怕你不成!”

他支起身子笑道:“上回答应了我,可没见你练过。这回说话可要算话,不然……”

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我的唇上,笑的贼兮兮的。

我一阵脸热,正要将他赶出去,戚夫人从房外进来,柔声道:“辰儿,小末面皮薄,你受点冤枉无妨,来日方长,断袖不断袖的,咱们日后有的是时间证明。”

这,这话说的,我再次缴械投降。

戚夫人又对我柔声笑道:“小末早些睡吧,咱们明日去看龙舟赛,看完之后和舅舅一起回来,正好商议一下婚期。”

我心里一沉,这么快?

我将戚夫人和江辰送出门外,站在窗前愣了半晌,这件婚事真的再无转机,我真的要与江辰共此一生么?

心里不由自主浮起一个人的影子,那夜,他站在廊下淡淡倦倦的望着我,轻轻叹了口气,黯然转身。

是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居然见到了云洲,他与我隔江而望,江面烟雨濛濛,心中轻愁如雾,他,默然凝眸,我,欲言又止。

这个梦,居然没有一句话,象是一幅极清极淡的山水画,大片大片的留白。

翌日一早,我就被隔壁的声音给吵醒了,仔细一听原来是少容表妹。

“表哥,我们今日终于可以出去玩了,看完龙舟赛,你可要带我去别的地方转一转,爹爹后日就要回福州了,你还没好好尽地主之谊呢!”

江辰懒洋洋道:“嗯,舅舅若是答应,我便带你出去。”

我叹了口气,打算抽空问问江辰到底还有几个表妹,特别是待字闺中的。

吃过早饭,戚夫人便带着少华兄妹,我与江辰出门去看龙舟赛。

自然,我被戚夫人安排和江辰同乘一轿。上了轿子,我便贴着轿子边朝外看。

街上四处都是卖粽叶和粽子的人,我想起小时候,师父曾为我包过八宝粽子,端着小碗喂我吃。在我心里,他就象是爹爹一样。其实有时候我特想叫他一声爹爹,又怕惊吓了未婚的他,更怕有损他的清誉。

江辰探过身子问道:“小末,你想什么呢?”

“我想师父。”

“哦,想他,那我就不吃醋了。除了师父,你心里最喜欢的男人是谁?”

我实是佩服江辰的口无遮拦,厚颜大胆。我一向觉得这样的肉麻情话应是月黑风高,熄灯放帐之后,两人实在憋的急了,蒙着被子哼哼两声,纾解纾解即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怎么就能问的出口呢?

我滚烫着脸皮,干咳了一声,扭着脸看轿外。

他又提高了声调:“小末,你除了师父,最喜欢的男人是谁?”

我一看他这不依不饶的架势,大抵是我不说个人物出来,他就要跳下轿子叉腰站在当街质问。

我赶紧息事宁人的嗯哼了一声:“某人。”

“某人是谁?”

我继续嗯哼:“自家人。”

“自家人,相公?”他的声调又提了两分,我隐约听见轿夫的两声闷笑。

“嗯哪。”我实在被他逼急了,只好先敷衍一下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