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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宠(90)

作者: 木河旧卒 阅读记录

“那这你这蛇,吃了这么多药效高的东西,能不能治病救人?”桑榆好奇地问道。

常阎捏着小白的尾巴尖,看着桑榆,嘴角勾起一个正常的笑,“当然不能治病救人了,小白就喜欢吃这些东西。别看着它小巧可爱,它的毒液可是剧毒。”

“那天晚上,你在尸体上找什么?”卫律看了一眼银白色小蛇,再次淡声问道。

“没找什么,就是一些白色的小虫,小白喜欢吃,估计是什么大补之物。”常阎随口说道。

小白虽是条蛇,但常年吃各种药效极高的东西,自己有分辨力。

“那不是什么大补之物,那是蛊师炼制的蛊虫,根据人血追踪辨位,毒性极强。”卫律声音变冷了。

“蛊虫!那追杀你的人可是大手笔,这玩意儿可不好炼。”常阎一听这话,坐直了身体。

“小白,想不到你还喜欢吃这种东西。”他弹了弹桌上小蛇的尾巴,有点惊奇。

卫律这话一出,桑榆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的身体里不正是有条蛊虫吗?这条蛊虫是桑家的人下的,子母虫中的子虫。

难怪这条小蛇对她身上的外物都不感兴趣,它感兴趣的是她身体里的蛊虫!

卫律显然早就知道了这条小蛇感兴趣的东西。

就是在那天晚上,她看见这小蛇爬到“竹心”腰间的碎瓶里,吃了那白色蛊虫,心中有了猜测。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卫律开口道:“榆榆的身体里有条蛊虫,一直吸引这条蛇的,应当是它。”

“你中了蛊虫!”常阎惊讶地看向桑榆。难怪他一直看不透她身上让小白感兴趣的东西。

“谁下的?仇家。那东西在人体里待久了可不好,你们有办法把它弄出来吗?”他问道。

“是子母虫。她身体里的是子虫。必须母虫引诱才可出。”卫律答道。

“子母虫,这可是蛊虫中是最难炼制的其中一种。一位蛊师一生可能只能炼出一对。绝对是这些蛊师们的心头宝。”常阎看着桑榆,惊讶不已。

他擅长制毒,对这方面有了解。

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下在了桑榆身上,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东西很难炼制,浑身都是精华,吃了对这条蛇很有好处。这是白羽银蛇,它之所以从小吃珍奇药材,是因为它先天发育不良。正常的白羽银蛇会比它大许多。”

“子母虫也算是可遇不可求。我想你不会仅仅只满足于子虫。”说到这里,卫律停了下来,目光平静地看向常阎。

“将军好眼力。白羽银蛇,这天下可没多少人认得出来。”常阎露出笑来。

本来他的蛇可以辨出蛊虫的位置,桑榆身体里的子虫需要母虫引出,小白可以找到母虫,他占据了主导地位。

没想到卫律一眼道出小白身体的缺陷。桑榆需要子母虫,小白也需要。

现在,他不再占据主动地位,双方又处于相同的位置了。

“白羽银蛇辨别蛊虫有一定的距离限制,蛇类嗅觉敏感,它能把你从清河镇带到当晚榆榆所在的地方,它辨别的距离至少有二十公里。”卫律嘴角略微上弯,说道。

“嗯。你可以提供给我一个母虫的大概范围。”常阎脸上依然带笑,说道。

子母虫他势在必得,拿到这两样东西,比那些珍奇的药草药虫对小白的身体有用多了。

小白既然可以找到子虫的位置,自然能找到母虫的位置。

到时候由母虫引出子虫,对桑榆好,对小白也好。

这是双赢的事,双方都乐意合作。

只是他没想到卫律连当晚他怎么到出现在山路上都猜得八九不离十。能做将军,的确不光只靠武功。

“谢谢,我会提供一个比较小的范围,对白羽银蛇来说很好找。不过也有一定的危险,你自己也要小心。”卫律声音冷静道。

她的坐姿变得轻松,脸上带了笑意,说道:“你的身体现在伤势未愈,等你伤好了再行动。你救了我,我感激你。子母虫事一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这条蛇可以给他看看,他或许会解决它的问题。”

常阎拼着重伤救出卫律,一开始是为了交换桑榆身上小白感兴趣的东西,也就是子虫。

但现在他可以找到母虫,引出子虫,子母虫一事双方获益。那他救卫律一事,卫律就是要另外感谢。

白决医术高超,子母虫一事一了。卫律可以请他看一看这条白羽银蛇。

常阎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卫律既然说有可能解决,那就说明有一定的把握。

他点了点头,把白羽银蛇放在了衣袖里,“可以,等子母虫事一了。我带小白去看看。”

红色联络烟

醒来后的第三天,卫律和桑榆出门,来到了江河镇最大的药铺。

在卫律昏迷期间,桑榆就是在这里给她请的大夫。

“两位客人,是看病还是买药?”店里的药童看见两人,走上前来问道。

“我找你们的祝大夫。”桑榆开口道。

药童掀开帘子进了里面,没过多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出来。

“没想到身重内伤,你竟然醒得这么快。” 祝边和两人进了后院,把上卫律的脉,这才说道。

在他的预料中,卫律苏醒至少还有个三五天。

“你现在身子的外伤已经愈合地差不多了,内伤我之前也说过,只能慢慢温养。我们镇子小,收不到什么天材地宝。你经脉上的损伤,老朽医术不够,也无法修复。”祝边收回手,继续说道。

“大夫,如果长途跋涉,对她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桑榆在旁问道。

“她的身体不宜长途跋涉。别看着现在外表好像还行,内里可脆弱了,根本不适合移动。会对身体里愈合的器官带来很大的危害。”祝边连连摆手道。

说完这话,他又转头看向卫律,“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的呢。你身体里的情况你自己也清楚,经脉之内力你不能妄动。你之前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现在最好是赶快找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修复你身体里的伤。”

“谢谢大夫,劳烦你再给我开药。另外,我想请问你这里是否有红关草。”卫律点头,然后开口道。

“红关草?我这里没有,那东西没有实际的药用价值。你可以去镇上找个小孩,那东西我倒见他们拿在手上玩过。”祝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从药铺里拿了药,两人出了店铺。

桑榆牵着卫律的手,说道:“律姐,要不我们再等几天走吧。你身体里的伤,大夫说不适合移动,坐马车一路颠簸,更加不行了。”

“再等等,我们先去找红关草。”卫律应道。

街道旁的大树下摆着供人休息的椅子,桑榆和卫律坐下来。

刚坐下,就有一只陀螺滚到了两人脚下。桑榆拾起它。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手上拿着鞭子,从远处跑了过来。

“你的吗?给你。”桑榆递出手上捡到的陀螺。

想到在药铺里大夫说的话,桑榆问道:“小弟弟,你有没有玩过一种草,叫红关草,浑身全是红色的。”

小男孩手中捏着自己的陀螺,大眼睛直看着桑榆,听了这话,点头道:“我知道,是红红草。就在北边的树林子里。”

全身红色的草不多见,红关草在小孩们的眼中就叫红红草。

“那你能带我去找一找吗?找到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桑榆低头道。

小男孩看着自己手中的陀螺,点了点头。

“律姐,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和他去找。”桑榆转头看向卫律。

“不用,你自己一路上要小心点。”即使受了伤,她的坐姿依然笔直,浑身气势逼人。

目送着桑榆和小男孩离开了,卫律再次进了药铺。

“哎,你怎么又来了。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呢。”祝边正在给一位病人开药,看见卫律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