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父亲的一个情人(2)【CP完结】

作者: 寂寥二三 阅读记录

鹿仓皇失措的跑了,我意犹未尽。

第5章

奶奶大寿过后,我开始焦头烂额,母亲突然病倒了,病情恶化得十分迅速,撑到年关将近已经骨瘦如柴,奶奶劝慰她不要太忧心,好好养身体,横竖她那把老骨头还能熬几年,不至于让我在家族斗争中一败涂地。

有了奶奶的支持,母亲心下稍安,我学业最后一年在城市间来回奔波,疲惫不堪。

导师严厉,且他是母亲的好友,逼着我振作起来,六月月中,我答辩完成,出了教学楼第一时间打给母亲,她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夸赞我,而是催着我回家,让我去总公司报道,我能理解她的急迫心情,可我仍然忍不住觉得烦躁。

当夜,我从北京飞回青岛,二姐来机场接我,我把行李扔进后备箱,她问我要不要去她那里住一晚,我不解,母亲在家躺着,我当然是要回去陪她住的。

“爸把他情人带回家住了,妈气得不轻,你要是回去指定闹出事来。”

“草!”我将手机砸了出去:“他还是人么。”

我几乎是暴怒的进了家门,捏着拳头上楼找人打架,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脸的下三滥跑我家来气我妈,我二姐拉不住我,我上了二楼听见书房有动静,我爸笑声特别开心,令我更加火冒三丈,于是一脚踹在门上。

哐的一声巨响,里面声音戛然而止,我又踹了一脚,二姐抱住我的腰死命把我往后拽,低声急切的警告我别乱来。

“你先去看看妈,弟——你冷静点儿!”

我爸情人多得我数不过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外头还养着私生子,我妈病重,那些生了儿子的小三自然会打起主意,但是我万万没想到,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会是许濡。

我愣住,他也愣住。

距离去年奶奶大寿已过了一年,我都快把他忘了,他嘴唇异样的红肿着,我爸慢吞吞的扣着裤腰带从里面走出来,面色铁青。

我胃里翻腾,想吐。

许濡垂下眼皮不再看我,扭过头轻声说:“是你小儿子。”

我脑子里那根绷紧的神经被反扑的怒火烧断,狠狠一脚踢在许濡肚子上。

第6章

我这一脚把许濡踢得不轻。

沈青山专门赶回来看我笑话,明着劝和,实则添油加醋的暗讽我不尊敬长辈,我大哥这人一向道貌岸然,最喜欢扮正人君子,打从我记事起,没少使绊子。

不过他脑子不行,蠢。

“大哥这是心疼了?”我打断他的话。

他猛然看向我,眼皮一跳又看向父亲:“爸…”

“你是不是早就认识许濡啊?”我又抢话。

沈青山方才胸有成竹的神情终于出现裂纹,他瞪我,气冲冲的好像个跳梁小丑:“沈青烨,你别胡说八道!”

“我说什么了?咱家人人都认识许濡,去年奶奶大寿来过的,你不也来祝寿了吗?你说你不认识他?忘了吧?才三十岁就健忘?”我拿起吴医生写的病例单看,还好没大碍,大哥气得鼻孔都变大了,我翻个白眼不再理他。

父亲知道我们一向不和,嫌我们在房间吵到许濡,把我们都撵了出来,过了一会儿他自己也出来了,送走家庭医生就回房休息去了。

是他做事不地道,我踢了他的情人他也没理由罚我,再则奶奶睡得早,我父亲也不敢惊动她,夜深了,房子里静悄悄的,我去和母亲说了几句闲话,告诉她我平安到家,再回房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身体已经疲乏了,草草冲了个澡,躺在床上脑子却很清醒,我看着白墙壁发呆,许濡红肿的唇和煞白的脸不停地交替出现在眼前。

“许濡…”我眯起眼睛伸手触摸。

天蒙蒙亮,一道惊雷把我吵醒,灯还亮着,窗外雷雨交加,震耳欲聋,我口干舌燥,坐起身才发现内裤湿黏。

————

大家好,这篇文三观不正,主角都很狗比,我甚至不能分清谁更狗比,在此我先辱骂渣爹三分钟!

第7章

破空的闪电一瞬间把走廊照得如同白昼,紧接着又归于黑暗,雷声掩盖住了脚步声,我踩着炸裂的雷声走进客房,房里人浑然不知。

又是一道闪电,蛇信子一般在窗外舔过,我站在房门口,看见许濡坐在床头双手捂着耳朵,他脑袋埋在膝盖上,还和以前一样穿着黑衣,缩在那儿黑漆漆一团像颗煤球,原来他怕打雷。

我怕再吓到他,不得不退出门外敲门再开,即使如此,他依然惊恐的看着我。

“你好点了吗?”我打开灯,站在门口没进去。

他盯着我,不答话。

雷声密集,客房的窗户还开着,我猜他大概是不敢去关窗户,又一道雷打下,他闭眼哆嗦了一下,气氛简直尴尬到极点,我只能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去关窗。

“……”

雷声大,他嗓音憋在喉咙里,我没听清,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谢谢。”

我怔住,心口越发堵得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打了他他却跟我说谢谢,还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诚然他本就不该做小三,还在母亲病入膏肓的时候放肆到住进我家,我打了他他是活该,但…怎么被打了还不知道生气?

“你…肚子还疼吗?”

他摇摇头:“止痛药。”

“哦…”我走过去拿起药盒,看了看:“成人一日两次,等中午要是还疼再吃一…”我抽出药板,怎么已经少了三颗?

还没等我问,他就从我手里拿走药盒:“我记性不好,怕忘记就先吃三颗。”

我学医的,对用药格外敏感:“布洛芬吃多了会刺激胃,你胆子也太大了,药也敢乱吃。”

我语气严厉,他被我说得垂下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半晌苦笑了一下,闷闷道:“沈医生,我太疼了。”

第8章

我搁下一句“那也不能乱吃。”就落荒而逃,背上全是汗。

青岛靠海,夏季潮湿得毛孔都要长出蘑菇来似的,我在北京念书,北京温度比青岛高,但是气候干燥所以待在空调房里没感觉太难受,这一回来每天至少要冲两次澡,皮肤上像裹着一层黏糊糊的膜,把我裹得喘不上气,亟待撕破什么才能痛快。

我回来第一天就跟随父亲去公司开会,大哥二姐三姐都在,股东里一多半是家族和裙带的亲戚,我装作严肃,实则心不在焉,其实我不喜欢生意场,我专业学的也不是管理,虽然家族企业做的是医疗相关的生意,但我正正经经是学的临床医学,做手术和做生意压根不是一回事。

我之所以会去学医,是因为我大哥二姐三姐都不是读书的料子,高中毕业就去国外放飞自我,奶奶觉得家族里应该要出一个读书人才不辱没了书香门第的名头,于是母亲对我学业格外严厉。

呵,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沈医生…”只有许濡这样喊我,声音细细长长,表情真诚,仿佛不是在调侃。

我于是也一本正经的喊他:“许师傅。”

清晨凉爽,我冲了澡就去花园跑步,一路跑一路甩垂到发梢的水珠,花园和别墅楼中间有四五条蜿蜒的鹅卵石路,路尽头是凉亭。

我有意从树木茂盛的一条路跑过去,然后靠在白桦树上看亭中人。

许濡一身黑衣,细白脖颈微微昂着,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咿咿呀呀的。

我故意冷不丁的大喊:“许师傅,又吊嗓子呢——”

他吓一跳,手里扇子差点掉地上,回过头看我,大约是被我连着两三日捉弄已经知道我是故意的了,捏着扇子微有些气恼的蹙起眉:“沈医生,又晨跑啊。”

我嗤嗤的笑,他脾气极好,是个软柿子,生气了也轻声细语的,让我格外想捏一捏他。

——————

第9章

我心情大好,没像前两日吓唬完他就走,许濡一贯冷淡,这时因为我和他互相调侃脸上也透出笑意,他就该时常笑笑,月牙似的眉眼极温柔,我走到凉亭上装作跑累了要歇脚的样子大剌剌坐在坐凳楣子上,胳膊敞着往后搭住栏杆。

上一篇:水星爱丽丝 下一篇:让我占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