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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92)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凶?”君琂诧异,昨夜醉乎乎的模样极是可爱,怎会是凶巴巴?

一听她疑惑,顾笙就知定没有凶,她不乐意了,道:“对我可凶了,恨不得吃了我才甘心,那次林子里她突然说出实话,本就不是寻常人,她都不曾安慰我一句,反怪我不该告诉你实话,害你挂冠而去。”

顾笙心中确实不服气,才会在年礼里送了西域烈酒,那酒饮后头晕不止,脑子也不大清楚,清醒后也头疼不止,就该让她受些苦楚。

君琂愕然,依旧在和面,她有些分神。顾笙见到她清早入厨房,初一之日,正是游玩的好时候,便道:“我欲去洛阳赏梅,太傅可要同往?”

她本就不是担忧朝政之人,偶尔在韩元恼闷时问上几句,韩元入宫当值,就无人陪她去。她在洛阳有处宅子,正好去游玩,且洛阳城比不得长安这般拘谨。

君琂惊魂未定,一夜都思考这件事,她虽说欣喜,可依旧存着疑惑。听到顾笙提及去洛阳,耳畔蓦地出现卫宁酒醉的话:没有韩夫人,哪里都好。

她摇首没有应,“府内有些事需处理,怕是无暇分身。”

顾笙心情很好,代王重活,必然是喜事,她想了想,提醒道:“听韩元话语里,皇帝对代王旧日门下人极是提防,这件事还是勿要旁人知晓。”

君琂这些日子也明白过来,按理两人联盟,应该关系亲厚,而不是皇帝这个不喜。她颔首,顾笙不好停留,转身就出去。

****

宿醉的人,醒来都不好受。卫长宁头疼欲裂,她睁开眼就见到乳娘,怔了怔,揉着痛得炸开的脑袋。脑中沉了铅块,痛得她又阖上眼睛。

已近午时,门人不知挡了多少前来拜年的朝臣。

卫长宁爬起来,晃晃悠悠的,方氏心疼道:“您这是饮了多少酒,太傅面前,您怎地就不知道自制点。”

醉得太厉害,卫长宁不记得昨晚的事,只当自己又饮多了,未曾想到是君琂故意灌醉。她茫然点头,道:“知道了,下次不饮就好。”

她自己穿好靴子,方氏拿来衣袍给她换上。

衣袍是新的,方氏现在不管旁的事,一心都在卫长宁身上,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疼。四季衣衫都是她亲制,贴身衣服也都是如此。常人家这些都是妻子准备,太傅日夜忙碌公务,也注意不到这些,她就一手包揽。

作者有话要说:顾笙:助攻结束,就这么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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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五十五

换好衣服, 卫长宁依旧觉得头疼, 她自制力很好, 忍忍也就过去了。她出去找太傅, 昨晚说好守岁的,自己却过饮, 睡得不醒人事, 让她一人守夜。

君琂包好汤圆, 令厨娘下锅煮好。自己回主屋, 转过角门的时候,远远就见到急匆匆的卫长宁, 见到她遽然停下来, 两人互相凝视,继而都是弯唇浅笑。

“你去哪儿?”

“你去哪儿?”

两人同时说话, 开口都是一样的, 君琂微微一笑。昨晚的事,是她不好,她走过去牵着卫长宁的手, 关切道:“头疼吗?”

卫长宁以为她会生气, 正要解释,陡然见到她眼中淡淡柔意,话到口中就不知道怎么说, 君琂唇角带着笑意,她不好坏了心情,就一直缄默不说话。

她醒得晚, 错过早膳,君琂命人熬了汤给她,自己坐在一旁翻着公文,卫长宁则坐在食案前,乖乖喝汤。

先生总是很忙,卫长宁不好过去打扰,她二人亲人都少,人家过年忙着去各家走动,增添感情。细细算下,君先生的亲人不在京,卫家都不待见她,数来数去只有国公府。

国公府毕竟是外祖家,她不好随意去打扰,想着不如去外面走走,在府里着实浪费休沐的好时间。她喝完汤,婢女摆上一份汤圆,白糯喜人。

卫长宁以木勺舀着汤水,极力想着长安城内外风景秀丽之处,冬日里大约只有赏梅。府里也有红梅,其他地方也无不同,她实在不想守在府里。

君琂心不在书上,时不时抬眸凝视卫长宁。吃饭也在想事,汤勺一个劲地在碗里晃动,也不见她吃。君琂无奈将书放下,走近她,道:“不合你口味?”

“不是的。”卫长宁抬眸望她,将话说开,不想待在府里。

年少的人在家中待不住,沐柯便是如此,三天两头往外跑,时不时地拉着卫长宁一起。卫长宁不喜往男人堆里钻,沐柯来请十次,必有十次失败,沐柯久而久之,就不同她一起玩。

卫长宁尚算稳重,行事有考虑,君琂知晓她与自己待在一起,大多都是自己枯坐。趁着府衙没有开朝,正好可以出去走走。

两人都是淡泊无争之人,君琂若有心,当年也不会轻易请辞离去,卫长宁这些年在内院被卫家人磨出几分隐忍的戾气,出了侯府,她又是清雅温润的卫侍郎。

她想了想,道:“不如去庄子里走走?”

卫长宁家业大,更是有许多农庄,君琂在年尾时见过几名管事,都是认真老实的,不会生事。

卫长宁一听,也觉得有趣,以前春耕时,皇祖父偶尔也会去郊外看看,带着她同去。空气清新,景色秀丽,甚是轻松。她点头:“好,我去安排。”

说完,就要起身去吩咐,君琂将她拦住,指着食桌上未动的汤圆。卫长宁理屈,复又坐下,一口一个,正好。她吃着发现与平日里厨娘做得不同,眼睛湛亮,扭头道:“先生起得很早吗?”

“不早,比酒醉的人早些罢了。”君琂浅笑,花生碎屑沾在卫长宁唇角上,她伸手就去擦拭。

卫长宁舌尖去舔唇角,恰舔到君琂指尖。温热湿润的感觉令君琂一僵,卫长宁也同样如此,她怔忪后就细细觑着君先生,见她神色依旧,就松口气。

她最近觉得,君先生心情恍惚,待她时而疏离、时而亲切,真不懂女人的心思。

君琂没有生气,只是指尖酥麻,有些不自在。她继续装作方才是事情没有发生,指尖擦去花生碎,戳戳她软乎乎的脸颊,“我去安排,午后就走。”

卫长宁惊得僵住,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怔怔想到,方才先生摸她了,是清醒的时候。

她喜不自禁,先生是否在慢慢接纳她?她乐得找不着北,在先生未接自己前,是万不敢说出重活之事,唯有先生再次信她爱她,才可说出实话。

方氏听闻两人去庄子里住几日,自己去收拾世子的行囊,在庄子里的要轻松些,准备些简易常服就可。她在箱笼底找到君府成亲时,特地送来的袍服,以前觉得简单,里面有冬日的,去庄子穿戴正合适。

君琂将府里的事情都吩咐好,出了大事可去君府寻林璇,她有办法拖延应付。

待回去时,卫长宁也在准备出去的简单衣物,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头,朝她明媚一笑,哪有昨日无赖的模样。

君琂笑了笑,进屋就看到小榻上搁置的袍服,她走过去,一眼就看出是她做的那些。料子是好的,新制的也很暖,她没有说话,看着方氏收拾好。

方氏收拾好就退出去,觉得太傅有些奇怪,盯着她收拾衣物做什么?

*****

新年的第一日,阳光格外好,没有那种冬日里惯有的阴翳之感,四处皆是晴朗之色。街坊间不少行人走动,马车缓缓从人群里走过,沐柯打马遇到卫府的马车。

他策马走过去,卫长宁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眉眼弯弯,笑得极是恬静,先行开口说话;“表弟去哪里?”

“自是去舅父家做客,你去何处?”沐柯今日也极是喜庆,一身劲袖窄服,掩盖青涩气息,看上去极是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