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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91)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滚烫的温度令君琂心口发烫,她摸摸卫长宁也是滚烫的脸蛋,眼中如夏夜里湖畔里倾泻而下的月光,温柔到了极致。

她压抑住心中的恐惧,柔声问:“长宁,你与代王殿下是何关系?”

卫长宁醉了,登时间分不清方向,眼前一团迷雾,痴痴地望着君琂。这世间明月皎皎,曲水殇殇,夜风徐徐,烈火灼灼,都比不得心上人眉眼处的柔意。

她不说话,君琂则等着她,不出言不提醒。

在她快要等不住的时候,卫长宁轻笑出声,歪倒在桌上,迷糊笑说:“这话好生奇怪,先生、先生,你与太傅是何关系?”

君琂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略等了会儿,卫长宁衣袖扫过酒盏,将之扫落在地毯上,惊得君琂一颤。

酒意如潮水纷涌而来,将卫长宁一点一点吞没,她眉梢扬起,添了几分风流,眸色愈深,拽住君琂的手不肯放,嘀嘀咕咕说些听不懂的话。

她醉得太厉害,君琂心中后悔,早知道不该听顾笙的话,用烈酒去套话。

卫长宁见君琂不理她,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呆呆地望着她。她自觉君琂不理她,主动凑过去,她歪歪倒倒,君琂恐她摔倒,扶着她去榻上歇息,命人去准备醒酒汤,不料醉鬼拉着她不肯松手。

小醉鬼眼睛泛红,将人拽到跟前来,她仰首望着君琂,脸颊红扑扑的,眸色竟带着几分清明,问君琂:“君相、君相,是否想着李乾皇叔。”

君琂怔在原地,周身血液似被寒冰凝固,多年前阿齐于破城前问她:“君相,是否心念陛下?”彼时,长安城的皇帝是李乾。

她麻木地在卫长宁身旁坐下,卫长宁身子顺势歪斜在她身上。君琂扶着她坐好,鬼迷了心窍般,脱口问道:“这话问过的,我怎么回答的?”

卫长宁靠在她的身上,酒意朦胧。忽而伸手捧着君琂的脸颊,亲吻她的唇角,虔诚而生涩。忽而一滴水滑落在鼻尖,她蓦地惊醒,忙推开君琂,自己无力往一旁倒去。

君琂有些无措,却还是及时伸手拦住她,微微仰首,泪水滑落,重复道:“你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卫长宁点头,怕惹她伤心,忙一股恼说出来:“食君禄,行君事,毫无男女感情,殿下想多了。我都记得的,不对,后面没有、没有我记得这句话。”

她神智有些错乱,慌不择言。君琂抬手轻抚她眉眼,示意她不要慌,自言自语:“既费心思从太.祖手中得来赐婚遗旨,又逼我和离、我、我、着实看不懂你。”

君琂眼中含了氤氲热气,她与李乾年少相识,登基后拜她为相,自然要替君分忧,感情一事纯粹是旁人臆想。李乾对她下毒手,也是她未料想的。

卫长宁歪歪倒倒地坐不住,君琂扶着她躺下,伸手替她解开外袍。卫长宁醉了不知,君琂扶着她的双手犹在发颤,往日瞬息解开的衣带,今日怎么也解不开。

她整个人都在极力克制中,眼睫颤了颤。卫长宁伸手揽住她,君琂被她带动,直接伏在她的身上,她惊得轻斥:“莫胡闹。”

轻声细语斥责醉鬼,哪会有用处。

卫长宁酒醉后有些粗鲁,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上。君琂震惊,酒香味喷洒在鼻尖,气息缠绕,惊得她手足无措,推又不敢推,只正色道:“你醉了,乖乖睡觉。”

门外婢女都被遣走,君琂想唤人进来也无果。

卫长宁指尖轻轻抚摸君琂紧抿的唇角,暖黄的烛火映得她肌肤莹白如雪,眼波盈盈流转着。卫长宁见后,心中意动,有些急躁地吻上去。

这时,醉得糊涂,哪儿会有平日的克制,谨守的礼数理智全都抛去九霄云外。少年的吻急躁而又深厚,君琂起先有些抗拒,随着吻加深,她渐觉无力。

卫长宁的气息如她这个人,干净清澈,夹则杂着清甜的酒味。君琂抬手摸上她的耳垂,轻轻捏了捏,卫长宁觉得酥麻,这才松开她,拨开那只手,黑漆漆的眼眸里有些委屈,道:“你可还想着旁人。”

她酒后更像孩子,傲娇又小气。君琂被她逗弄得身体发软,本想摇头,忽而道:“想、想阿齐。”

卫长宁脑子糊涂,张口就道:“不许想、不许想她。”

君琂伤心之余被她逗笑,望着她深如渊海的眸子,认真说:“阿齐不是你吗?”

“也对。”卫长宁点点头,唇落在君琂耳后,舔.弄白皙小巧的耳垂。君琂觉得羞耻,微微偏首。卫长宁按着她,轻易的挑.逗,就令君琂无法自抑轻轻颤栗。

君琂躲不开湿热的气息,极力去摸寻里侧的被褥。卫长宁摸到她的手,声音冷硬:“不许动。”

说着,手便去解君琂衣带,不知何故,酒醉的人甚是灵活,君琂来不及叹息,柔软的手滑进她的中衣。温热且柔软,她一顿,竟不知怎么拒绝,也不敢与她对视。

卫长宁不知今晚的醉酒是君琂故意的,然而此时她觉得很快乐,君琂极是后悔,她并紧双腿,忙去捉住她肆无忌惮的手,喘息道:“不、不能。”

“为何?”卫长宁巴巴地望着她,呼吸很沉。君琂侧眸,微微推开她,看向榻前的屏风,咬了下唇:“你不清醒。”

“我很清醒的。”卫长宁反驳。

君琂不理她,趁着空隙平复自己的情绪,不与醉鬼争执,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乖,你该睡了,明日定会头疼。”

她一味拒绝,卫长宁眼中闪着迷糊。君琂摸摸她的脸颊,极力安慰。卫长宁只好放开她,迷糊地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君琂犹如经过大难一般,躺在外侧也起不来身。她阖眸深深呼吸几次,极力让自己恢复镇静。她将卫长宁扶下躺好,自己站起来,姿态与寻常看起来并无多大区别,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

婢女在这时过来,收拾桌上残局。君琂吩咐她去取醒酒汤,自己替卫长宁脱下外袍。睡了,就才会安静。方才的事情,令君琂警醒,以后让她少碰酒,每次醉了都不安分。

婢女回来得很快,君琂扶起卫长宁,接过婢女手中的醒酒汤,慢慢喂她喝下。卫长宁迷糊两声,又睡过去。明日醒来,定然头疼得厉害,君琂想了想,命人去向沈从安要些滋补的膳食药方。

翌日便是初一,世子酒醉没醒。

她酒醉的第二日必然醒得很迟,婢女也都了解她的习惯,方氏担心,想进去看看,碍着太傅又敢不进屋,就只好在外面等着。

太傅一向起得早,婢女服侍她梳洗后,就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君琂心中记挂着旁的事,初一是不会有幕僚过来商议朝事,许多同僚会过府拜谒,她今年想偷懒,不去面对那些人,命人对外言说,太傅与世子出城,不在府内。

她回身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卫长宁,整个身子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大半额头,君琂替她将被子往下掖好,摸摸了她温热的脸颊,轻轻捏了捏,这才吩咐方氏过来守着她。

卫长宁不知何时养成一个习惯,醒来不见太傅,就必唤乳娘方氏。许是这些年来只与方氏相依为命,心中很是信任她。

正是知晓这点,君琂对方氏也很敬重,若非眼下事情繁杂,她都想让方氏去颐养天年。方氏也很懂事情,知晓太傅待她态度和善,也愈发谨守自己的本分。

君琂去了厨下,顾笙来时,她恰好在包汤圆。

顾笙觉得奇怪,这个时候竟有闲情雅致做这等琐事,偌大的厨房里没有厨娘、亦没有庖厨。顾笙走进去,看到她亲手做羹汤,笑道:“太傅昨夜睡得可好,是一夜未睡,因此醒得很早?”

君琂在和面,闻言停顿下来,眸色如静水,反问她:“你何时知道的?”

“她有没有凶你?”顾笙笑得坦诚,这件事说是诡异,可世间神佛之事本就说不通的,但不可为外人到知。旁人不知内情,定觉得是他们痴人说梦,若非知晓李齐的事,她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