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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89)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君琂被她望得不忍,打发乳娘出外候着,由着孩子去望,脖子仰着累了就会想着回去。她分出一部分视线落在书房内的摆设上,这间书房并不大,区区几排书柜,一眼可望全。

她走过去本想拿本书册看看,余光扫到孩子在角落里翻着东西。孩子喜欢闹腾,眨眼的功夫就可将书房翻得乱七八糟。君琂走过去,拍拍她的小手,神色假装严厉。

孩子将小手背在后面,小步子往旁边移动,走得不稳将一旁装有画作的画筒撞翻了。君琂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看着滚落满地的画纸,顿觉头疼,书房是重地,不好唤婢女进来,自己俯身将画册一一捡起。

深邃无波的眼眸里闪过无奈,命令孩子在墙边上站好,免得她又来捣乱。能堂而皇之地放在明眼处,必然不是名家大作。君琂一一捡好,有一卷滚落到书柜下面,小孩子眼睛明亮,自己过去捡起来。

说好站着不准动,她又动了。君琂恐她将画撕坏,自己轻轻去接,孩子笑了笑,反向门边跑去,喊她:“姨,追、追。”

君琂蓦地发现孩子性情随了顾笙,着实不安分。她快步走过去,在人走到门边的时候,将孩子一把抱起,唤乳娘进来。

孩子抱着画作不放手,甜甜笑道:“姨,亲亲。”

君琂戳戳她的小脑门,在她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亲,摸摸她的脑袋,眉眼十分温软。小孩子喜欢温柔的大人,眉眼弯如月牙,小手里的画作终于松手。

君琂吩咐乳娘将这个小惹事的赶紧抱走,低眸看着手中被摸出褶皱的画,想了想,将之铺平在桌面上,想抚平一下。

映入眼帘是位女子,衣着当是成亲时的礼服。君琂浅笑,全部展开后,新妇的容颜露出来。她莫名有些窘迫,万幸书房里只有一人。

卫长宁画技不俗,可见用心的,她无心再看,想卷起时发觉哪里不对。上面是吉服不假,可并非是嫁予卫长宁所穿的。朝臣成亲与皇室不同,上面所绘礼服上的绣纹唯有皇家可用,她多看两眼,心中大冷。

与代王成亲时,吉服是宫廷所出,绣娘花费数日才成。华美异常,与画上相同。

****

卫长宁费了些心思才赢了顾笙,在孩子回来后,直接将人打发出府。外面起风了,吹得庭院里枯枝乱颤,廊下桌面上的公文也跟着呼呼作响。

公文都是紧要的,卫长宁不知先生去了何处,主动过去将公文整理好,搬进屋内桌面上。

君琂许久都没有回来,卫长宁等她吃午饭,不多时,门外有人执公文见太傅。卫长宁自己去找,找了一圈,婢女告知她,太傅去书房见幕僚。

赶走顾笙,又来幕僚,卫长宁心中郁闷,自己回书房看公文。晚间的时候,幕僚依旧留在卫宅。

算算一整日,卫长宁觉得都没有与先生多说几句话,她一人在主屋的时候,沐柯过来,请她去归来酒肆,道是今日胡姬有歌舞。

卫长宁有了前车之鉴,摆手不应。沐柯请不动她,略显无趣,坐在屋里就是不走。他都有了说词,去归来酒肆,有小表哥陪着,回府也好搪塞父母。

方氏亲自过来奉茶,沐柯一口一个乳娘,哄得她是眉开眼笑,拉着他说了许多沐家的事。卫长宁听了会儿,月上梢头,沐柯还赖着不走,她让人去打听太傅何时回来。

不多时,婢女回来,道是太傅不回来了。

书房隔间的床榻,约莫有了用处。卫长宁听话,也不吵闹,时间不早就劝沐柯回家,明日要上衙。沐柯在外过的军旅生活,没有定时安寝的规矩,好奇道:“听说归来酒肆里的毕罗给你下了请帖,你更当去的。”

“什么请帖?你莫胡说。”卫长宁板着脸,归来酒肆里的毕罗风情妖娆,长安城内的官宦虽说喜爱她,可自己不同。她是女子,怎会想去酒肆那种男人扎堆的地方。

沐柯好像发现大秘密,灯火下的两只眼睛极是明亮,他凑到到小表哥面前,低声说:“毕罗亲口说的,想来帖子被人截了,哈哈。”

卫长宁被他小声羞得脸色发红,摸着自己的脸,道:“只怕是毕罗骗你,不然你现在去问问,她有没有请我。”先生截她请帖,断然会说的。

两人窃窃私语,恰好君琂从外面走回来,一眼就可猜出两人商量的不是好事。

外面起了寒风,冷得很,君琂一路走来,身子微凉。她跨入门槛时,卫长宁因心虚而蓦地站起来。沐柯等得不耐烦,欲在气势上胜过她,拍桌道:“你去不去?”

“去何处?”君琂轻声问道,她疑惑地望着沐柯。

沐柯吓得不行,方才婢女说太傅不回来歇息,他才敢拖着人走的。他回身,扯谎道:“去沐国公府,祖母想表哥,请她回去看看。”

方氏抿嘴笑了笑,恐世子与太傅生嫌隙,忙请表少爷出府。沐柯哪儿敢不应,拖着方氏就跑,一眨眼就出了院子。

人好歹是走了,卫长宁大松一口气,目光落在君琂冻得微红的鼻尖上,她亲自过去将门关上。屋里没有炭火,想着明日应该吩咐人去点炭火取暖。

君琂心中有事,没有在意卫长宁的动静。她觉得很累,就先去洗漱安寝。

两人照例躺下来,卫长宁今日躺在外侧,自从下棋后就没再见过她,今日晚间回来不置一词,她想了想,先开口:“先生,可是遇到难事了?”

“嗯。”君琂躺下来,就睡意全无,听到卫长宁的声音,反觉精神很多。

她极少言难,这般颓然的情绪更是令卫长宁心疼,她忙坐起来,道:“是何难事,我可能帮忙?”今非昔比,她已非无权的无能世子了,离开侯府,便如得水的鱼儿,朝堂上的事处理也是得心应手。

君琂见她起身,就拉着她躺下,初冬天气还是很冷的,她的手摸到卫长宁的手臂,寝衣柔软丝滑,里面的肌肤也很软,碰到后心中更觉奇怪。

书房里的画作令她心中疑惑更深,若没有真实见到,必然做不出这样精细的画。她一直奇怪卫长宁与代王的关系,二人是好友?

查出的真相并非如此,代王出身皇室,所结交的皆是达官显贵,而彼时卫长宁在衡水读书,五、六年没有回京,两人断然没有接触的机会。

顾笙曾言,卫世子模仿代王的习性是为迷惑她,习性可以模仿,字迹可以仿造,那句话又如何解释?

她半日苦苦思索不出答案,本想住在书房,又恐卫长宁心中不安,回来才安心。

卫长宁躺下来后,顺势在被下摸到她的手,冰冷的,她心一惊,“先生冷吗?我让人多加床被子?”

“不用了。”君琂心跳不止,她出去反容易染上风寒,自己是心中有事,手脚才会发冷。卫长宁的手很热,少年的身体总是像个火炉。君琂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由着她握着自己的手,给她取暖。

手心的热意,透过肌肤传到内心,不知为何,极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君琂被她握着,低声问她:“你年少时可曾见过代王?”

卫长宁正沉浸在摸到先生手腕的欣喜里,没有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张口就回道:“没有。”

她回答得很快,不似说谎,君琂就不知怎么问下去。她阖上眼眸,徐徐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顾笙:你凶我。

柿子:你女儿占我媳妇便宜。

顾笙:那是你媳妇自愿的。

柿子:╭(╯^╰)╮

至于为什么选择在顾笙面前掉马,因为两人最熟,毕竟生活了三年。而且被前妻怼,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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