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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79)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佳人进门,卫长宁被沐柯大赦,她寻到在凉亭中与贵妇人闲谈的君琂,几名妇人见到她,轻笑几声,识趣地退出去。

前院热闹非凡,君琂喜静,为了卫长宁与沐家关系维持,不得不来。沐府今日格外吵闹,她在与人寒暄后,选了僻静之地静坐。

卫长宁跑进去,将拦门之事说了一通,觑着君先生神色,巴巴道:“先生不会这么折腾我的,对吗?”

君琂看向她,卫长宁跑得满头大汗,脸蛋红通通的,她从袖袋里掏出帕子,递于她手中,“我不知。”

卫长宁得了帕子,胡乱擦了一通,道:“今日几十碗烈酒吓到我了。”

君琂莞尔:“最多令林璇将烈酒换成果酒。”

卫长宁则道:“果酒也醉人,上次与师兄在酒肆,只饮果酒,还是醉了。”

“那、那就换成清水。”君琂垂眸,修长的眼睫掩盖眸中情绪,令卫长宁分不清她是否在玩笑。

君先生不愿搭救,卫长宁打算另谋出路,两人方谈几句,婢女过来,道是前院开宴。

沐柯真的将卫长宁当作自己的兄长,晚宴被人灌酒,就让卫长宁去挡。新郎官要洞房,沐家军中的子弟不让沐柯离开,他大方地指着卫长宁喊道:“卫世子千杯不醉,可去找她。”

卫长宁听话音不对,逮着机会就想回府。只是她今日在拦门时太过出彩,旁人都想过去与她攀谈,怎么也不愿放她走。沐柯趁机将卫长宁推出去,不忘与她道:“小表哥替我喝几杯,新郎官不能醉的,你醉了无妨,太傅在呢。”

说完,跑得极快。卫长宁拽都拽不回来,笑吟吟地看着这些人欲寻她麻烦的人,不厚道说:“你们不去闹洞房?”

“沐柯在自己院子里放了十数兵士,谁去谁挨揍。”

卫长宁叹服,顿觉这招不错,可以学。她还未转身,有人摸上她的手腕,将酒杯置于她眼前,醉醺醺道:“卫侍郎,且与我喝一杯,沐柯跑的时候让你替他顶上。”

卫长宁是清醒的,更不愿被男人触碰,她极力将自己的手臂收回来,面色通红,酒醉之人力气极大,怎么都挣扎不了。容湛也在酒宴上,察觉她的不适,立刻上前解围,拉开那人。

酒宴上十人有八人酒醉,卫长宁不愿与这群酒鬼多话,转身想要离开,没想到围上来好几名酒鬼。酒味浓厚,夹杂着男子的汗腥味,醺得卫长宁想吐。

她并非真正的男人,混在男人堆里,多少不适应。跑又跑不掉,代替沐柯喝了几杯。起先无人敢来叨扰,见她举杯喝了,凡带着几分清醒的都跑过来,举杯敬她。

沐国公来酒宴时,恰好见到这副画面,吓得不行,忙推开一群人,将卫长宁解救出来。他还是来晚一步,卫长宁面颊通红,看人都带几分恍惚,双眼迷蒙,女儿家的姿态令人心动。

容湛一直在旁看着,卫世子显然与他们是不同的,酒后露出的姿色更加惊艳,就算是一身半旧不亮眼的衣袍,也挡不去她的风采。

外面起风了,沐国公带卫长宁离开,容湛好意道:“夜间寒冷,卫大人酒醉必然受寒,不如披上披风,挡去风寒会好受些。”

沐国公不收,男女有别,怎能用男子的衣物。他不收,容湛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笑道:“同僚之间互帮互助,都是男人,一件披风而已。”

他意有所指,沐国公看他一眼,默默将披风收下盖在卫长宁身上,道:“多谢容大人。”

容湛眼中闪着幽光,勾唇一笑。沐国公带着卫长宁匆匆离去。

人醉了,沐国公将人送去后院安置,路过游廊时候遇到顾笙与太傅离宴。仆人在前提着灯火照路,顾笙牵着孩子,见到沐国公行礼,笑说:“国公爷匆匆去哪里,谁酒醉?”

月光同烛火缠绕,照得卫长宁小脸红通通的。君琂一眼就看到醉乎乎的卫长宁,微蹙眉,没有开口,反是看到她身上的男子披风。

沐国公笑了笑,不好多说话,扶着卫长宁往后院走去。

君琂与顾笙退避一旁,好让沐国公离开。卫长宁这个时候却睁开眼睛,伸手拽住君琂的衣袖,不愿走了。

沐国公见她缠腻太傅的模样,索性将人留给太傅,没好气道:“前院事务多,世子烦请太傅照料一二。”

顾笙窃笑,牵着孩子先走。君琂扶着烫手的人,道:“送你回侯府。”

“不回。”卫长宁摇头,整个身子靠着君琂。君琂扶着她不走,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一如既往的深邃,依旧回她:“送你回侯府。”

她鲜少将话说两遍,卫长宁酒醉心明,先生这是生气了。她沮丧地站着,神色显得极是颓唐,认真想着,她哪儿惹太傅生气了。

两人站得近,君琂才看清她身上所罩的披风,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是哪个外臣的。她懒得深想,扶着卫长宁上车。

车厢不大,显得逼仄。卫长宁酒醉身体燥热,自己将披风解了,丢到一边,掀开车帘就要吹吹凉风。君琂由着她去闹,见她眯着眼睛,自己也不清醒,若是吹风吹得过了,明日必要染风寒。

犹豫了会,她将车帘放下。卫长宁木然回身看着她,见她神色严肃,自己不免也有样学样,板着脸,正经道:“不回侯府,去新宅。”

她平时就不是严肃正经的模样,相反因她可人的相貌,旁人总将她与温厚并存,待人温厚有礼。现下酒醉竟学着装肃然,迷蒙的眼神一看便不像。君琂嘴角抿了浅浅的笑意,不过稍瞬即逝,并没有让卫长宁看到。

君琂不理她,只看着被她甩一边的披风。卫长宁也随着她的视线去看,脑海里搜寻着披风的主人,见她目露几分迷茫,好意提醒她:“这是容大人的。”

“容湛?”君琂恍然大悟,更不理她。

卫长宁的想法与她背道而驰,晃晃悠悠地将披风捡起来,抬手就丢到窗外,生气道:“它比我好看?你为何总盯着它?”把它丢了,就只能看我了。

她恍恍惚惚地凑过去,君琂竟没有再推开她,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声音柔了很多,“侯府有你乳娘在,她会照顾你。”

“不在,她不在、在新宅。”卫长宁吃到糖,笑眯眯地,歪着君琂肩上,迷糊道:“都搬过去了,侯爷把我赶出去的。”

语句不详的话让君琂没有多想,听方氏在新宅,就令车夫过去。

方氏知晓今日沐柯成亲,恐世子多饮,就在府门口一直候着,见到君府马车后,就自动过去。君琂先下车,将半迷糊的小醉鬼扶下去。

君琂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陡然离开,卫长宁反回身去找她。君琂被她牵着手不好离去,趁着时间还早,索性将人送进府。

新宅添置很多人,浮云阁的人都在这些日子里搬过来。阿碧自然跟着方氏过来,不过主屋是空的,卫长宁择间偏院住着。

将人安置在榻上,君琂便要走。她绕过屏风,就看到走来一个婢女,容貌清纯,端着一盆清水的双手白皙,腰肢纤细,不可一握。见到她后,面色羞红,行礼就向屏风后走去。

君琂眸色晦深,小婢女容貌熟悉,且观她一双手不像是寻常婢女,多半是……

她回身看着婢女将清水搁置在榻旁的几上,伸手去解卫长宁的衣带,是何意思,已然很明显。君琂转身就走,一刻未作停留。

******

夏日显得憋闷,皇帝在宫里觉得燥热,加之诸多事情不顺,敛权的时间一推再推,蔺相虽失得力之人,可大势犹在。他在长安城里觉得不舒服,便寻君琂过来,商议去行宫避暑。

君琂不料皇帝这个时候,竟有心思玩乐,去行宫多半是太平年间,现在确实不是好时候。陛下去行宫,长安城内谁坐镇。

秦王失势,其余三人都在竞争,李瑾因卫长宁之事对她诸多不满,王贵妃虽说极力在拉拢她,李瑾已然不如从前对她尊敬,言语间偶有讽刺。敏王与靖王都在暗地里争取,蔺相一旁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