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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78)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还有半句他不敢说出口,这不是故意让太傅提出意见修改?

卫长宁哑口无言,那是因为君府书房便是如此,她便故意整改,可是、可是太傅不按寻常思路修改……

新宅里一应俱全,午时的时候两人吃了午饭,下午就无事可做。君琂无意回府,卫长宁则显得有些困倦,她欲睡会,又不舍这短暂的相聚时间。

她正纠结时,沐柯跑上门来,道是下月成亲,望小表哥随他一道去迎亲。

大唐迎亲习俗较多,尤其是女方府门前拦门一说,让人头疼。沐柯娶的是文臣大儒之女,府内子弟都是读书人,沐柯武功好,文学没有造诣,指望小表哥搭救一下。

卫长宁也有些紧张,回道:“我文采不好,怕是挡不了。”

君琂坐在那里,沐柯不好说话,索性将人拉到一旁,道:“你可以的,蒋祭酒那么夸你,你看你升官的速度就像猴子爬树,他们会给你面子,再者你成亲那日,君府的人不会用诗词歌赋拦你,必然有武学子弟向你讨教武功,到时我再帮你。”

卫长宁不大相信他的话,她非初次娶亲,娶两位王妃的时候,可没人拦门。太傅高位,必然不会有人这般嬉闹,她摇摇头不应。

沐柯抓着她的手不放,又道:“韩夫人顾笙与太傅交好,那日她必不会放过你,你就帮我一次,我实在寻不到旁人。他们家兄弟都是国子监学生,但与你相比,定然甘拜下风。”

马屁拍得很好,卫长宁想了想,点头应下。若不应下,沐柯定死缠着她。

沐柯来如一阵风,走得时候更像脱缰的野马。卫长宁瞧着他欢快的背影,回身看着先生,为了自己着想,她凑过去,笑得酒窝深陷,先道:“先生,你会命人拦门吗?”

“我不会。”君琂道。卫长宁闻言欢快不少,眉眼的笑意如同春日暖人骄阳,她欲开口,又听君琂道:“但我不知旁人会不会。”

卫长宁笑不出来了,她怔怔道:“旁人是指谁?”

君琂无动于衷,道:“不知。”

她神色如旧,眸色波澜不起,毫无起伏。卫长宁说不出话来了,这些事也确实不是太傅可以安排的。她知晓顾笙定会折腾她的,想了想,不如先去‘贿赂’这位麻烦精。

卫长宁怎么贿赂,君琂不知。她在新宅待至黄昏,林璇亲自过来,道是南山道观有进展。

君琂匆匆离开,卫长宁一人留在新宅,侯府多半是回不去的,今夜不如住在这里,过几日等过了三书六礼,她要将乳娘接过来,有她在这里,自己才放心。

她昨夜没有睡好,明日要找早朝,故而她晚上早早就睡了。

而君琂却是忙至深夜,她遣过去的人将这些人在道观打杂的女子都查过一遍,却是查到南山脚下的那位姑娘,唤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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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四十九

成香在道观打杂, 鲜少回家, 三月一次, 道观里有许多贵人, 故而规矩多。她当年在火烧前回到过家中,再回山时带着一个婴儿。襁褓中的婴儿要喝奶, 农家哪儿有乳娘。

当年道观有贵夫人产子, 身旁带着乳娘, 成香特地将婴儿带上山, 当夜农家大火,成香上山后就没有去处, 生死不明。

君琂蹙眉, 奇道:“道观产子的贵夫人是谁?”

幕僚回道:“现任卫国侯去世的夫人沐云。”

沐云与玉虚散人自幼交好,当年婚后不和, 沐云唯恐产子时, 魏珺会谋害她,便早早地去了道观,在两个孩子落地满月后才回侯府。

君琂对沐云此人谈不上是何感觉, 她太奇怪。谁家贵夫人产子会选择去道观, 卫怀慎再狠心总不会对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动手。她追问道:“你可查了当年随沐云去道观的奴仆?”

“一并查了,只是时间隔得太远,侯夫人死后, 魏珺扶正,许多奴仆被贬被打死,所剩无几。卫世子的乳娘, 当时去道观的时候,孩子都已经生了。本当去查,可她是卫世子身边人,便不敢去查。”

君琂对他的决定觉得在理,乳娘方氏是稳妥的人,处处以卫长宁为先,此事或许可从卫长宁那里着手,恐怕要等到成亲后再论。

她吩咐幕僚:“你从玉虚散人处着手,她身上必有秘密。”

幕僚听命后退下。他出去后,林璇才进去说起今日交换庚帖的事,她在长安城富贵交际圈内待了多年,十分善于应对这种华而不实的侯府夫人,将今日大致情形与她说了,末尾添一句,道:“侯夫人对您的不出面,显得不开心,道是有些事需与太傅当面说。”

君琂并不在意此事,道:“我与她无话可说,她下次若再说这话,你随意搪塞。她非世子生母,一些事本就不必听她的,她若不肯,你便与卫国侯商论。”

林璇也明白这些,提及聘礼一事,“她今日并未说下聘,且并没有请人见证。”

君琂道:“皇后赐婚,这见证自然是皇后,她也无心请人见证,无妨,至于聘礼,我相信世子会与你说的。”

林璇诧异,卫长宁直接将银号送予太傅,想来聘礼也不会让侯府出的,其实就应该让侯府准备,这样才能杀杀威风,可惜卫长宁人看着娇软,性子却是倔强得很。

*****

亲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然太傅地位高,旁人都时刻盯着他们,备受瞩目。

沐柯成亲那日,卫长宁被拖去帮忙,她口才好,将所有的难题都给挡了去。她今日不好抢沐柯的风头,不敢穿新衣,一身半旧湛蓝色的衣袍,带着端方严肃,独存一份隽美与青涩。

问题被挡回去后,不知是谁在门前的石梯上摆了几十碗酒。非是寻常酒盏,而是普通人家食桌上装菜用的大碗,卫长宁退后几步,来时说好她只论诗,不喝酒。

她带着世家子弟的温和,似春日里悉心养出的花,美丽又不失温厚。沐柯是不能喝,醉了谁去迎亲。这招好似故意针对卫长宁,显然是方才想出来的。

沐柯不知她的酒量,但听说姑母沐云酒量大好,自然将二者划在同一线上,他急道:“卫大人,你跑什么?”

拦门的人不知卫世子的酒量,当即笑话道:“世子,太傅说今日不准您饮酒。”

府门前所有人听了这话,引得哄堂大笑,迎亲的、拦门的人笑得前俯后仰。卫长宁弯了弯唇角,这些人竟拿君先生压她,真是不知先生的厉害。

沐柯不地道地笑岔气,一面高声道:“不对,今日太傅在我沐国公府,不在你们府上,赶紧让行。”

卫长宁被当众笑话,也不觉气恼,反存几分欣喜,名分定下,便无人再想着君相,从今后,君相便是她的。她踏前几步,粲然一笑,道:“各位,时辰不早,切勿误了良辰。”

她面色带着几分羞涩,温雅同高山清风,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雅致,反令众人不想让他们这么容易过去,有人喊话道:“世子如此机智,不如先说说,您与太傅,谁先动心?说了,立马让你们进去。”

问题愈发刁钻,今日拦门无大小,都是热闹为主。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蓝衣少年身上。卫长宁并不显得羞怯,反问道:“这个问题得去问皇后娘娘,她为何认为我与太傅相配。”

一出‘祸水东引’巧妙地化解这个问题,众人惊叹少年的智慧,只好让人进门。

仿若经过一场大难的卫长宁累得双腿发软,想到中秋节后自己的亲事,她蓦地意识到,贿赂拦门人是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