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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304)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擦去碎屑后,君琂直起身子,道:“太后让我们先回去,再不归,案上奏疏恐又堆积成山。”

卫长宁没有多想,站起身,与君琂一同离去。回去的时候,提道:“卫见莳是不是快要生了?”

这些事平日里都是君琂在关注,卫长宁忙着朝堂政事,也没有想起来,今日见到碧澜才蓦地想到卫见莳。

君琂道:“沈从安说就在这几日。”

“这么快?”卫长宁吃惊,不耐道:“事情真麻烦。”说完,钻到君琂怀中,深深叹出一口气。

她觉得不耐烦,是着实被太后的话弄的心烦意乱,太后的话在理,且诛心,让人无法反驳。

君琂晓得她的难处,近日相位空缺,事事需她过目,太后又病着,诸事繁杂,且她又不是个善于处理私事的人。

卫长宁在君琂怀中不动,君琂摸着她柔软的后颈,冬日里比暖炉都要舒服些,笑着道:“卫见莳的事,我来管就好,你勿要忧心,至于过继一事也不急,且等等。”

她摸得舒服,卫长宁觉得心里也畅快,道:“那先生在意些。”

君琂顺毛顺了一路,将人送到太极殿后,自己回长秋宫。

皇帝回宫后,召来沈从安,让他找个日子给太后诊脉。沈从安不应,颇为不乐意道:“我前些日子奉皇后旨意去过,太后不允,赶了我出来,驱赶猫狗一样,不去了。”

皇帝笑了笑,“无妨,朕下次带你过去,不会有人赶你。”

沈从暗安瞪她一眼:“陛下不也是被太后赶出来过。”

他毒舌,卫长宁习以为常,不与他继续说下去,吩咐他几句盯紧卫长莳的孩子,就把人赶出殿。

她白日里勤奋,也耽搁不少时间,到亥时才将今日奏疏阅完,她觉得疲惫,揉揉自己肩膀,回长秋宫去。

经过整日后,她脑子里有些乱,回长秋宫后,心思不定,看着眼前的茶水发呆,也让君琂直蹙眉,摸摸她的脑袋:“傻了不成。”

“有些累。”卫长宁低低回答,揉揉自己太阳穴,不住道:“开朝就这么忙碌,以后必然也不会清轻松。”

君琂随口道:“早立丞相,你就轻松些,春日里海棠要开花了……”

话未说完,她蓦地顿住,不自觉地有些发颤,惊心地看着卫长宁,看了半晌,卫长宁头疼得厉害,许是整日忙碌,没有休息好,歇下来就头疼,并没有听清楚。

君琂这才放心,走过去,拉着她去洗漱,道:“你先去洗漱,待会我给你揉几下试试。”

卫长宁呆呆地点头,由宫人伺候洗漱。

她白日里精神,与朝臣议事也甚聪明,一点就通,晚上回来后,就显得呆呆傻傻,许是聪明都用在朝堂上处理政事去了。

君琂等她回来,将殿内灯火都熄灭,留着榻前的一盏灯。

冬日里的棉被都很软和,躺上去极为舒服,卫长宁一碰棉被就不想动了,与君琂说了几句,就想去睡。

她累,君琂也不吵她,自己在外侧躺下。

寂静无声地冬夜,让人觉得很安逸,君琂躺下不过半个时辰,外面有人喊话,声音急迫,吵醒了她。

君琂侧身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人,自己起身去打开殿门,道:“何事?”

喊话的人是林璇,“永安宫道是卫太妃要生了,太后病着,不能惊动,就来请示陛下。”

许是白日里被皇帝惦记了,君琂道:“你让沈大夫与稳婆过去,我随后去看看。”

林璇匆忙去传话,君琂放轻脚步,走到内殿,本不想惊动卫长宁,不想她自己迷糊地爬起来,抱着被子望着她:“发生何事了?”

她迷迷糊糊被吵醒,伸手一摸没有摸到先生,就爬起来想问问。

她困得厉害,撑着坐起来,似随时要倒下去。君琂看着她这番模样,觉得好笑,走过去扶着她躺下,轻声道:“无大事,我去看看,你接着睡。”

卫长宁抓住她手臂,清醒道:“无大事,你出去做什么?”

“被你惦记上了,卫见莳要生了,不好吵着太后,宫人慌作一团,总得有人在。”君琂抽出自己手臂,想要转身的时候,卫长宁抓住她:“我陪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君琂被她抓着紧紧的,脱不得身,只得转身,看着一眼滴漏,道:“子时才过,去了你整夜都睡不好。”

“那里听说不干净,我陪着先生。”卫长宁整个人清醒过来,掀开被褥就要下榻。

君琂担忧她的身子,昨夜就没怎么睡,今日忙碌整日,今夜再不睡,哪里吃得消,她言道:“我不去了,让林璇盯着就好。”

穿靴的卫长宁怔了下,发神的时候,君琂俯身,替她将靴子脱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卫长宁:你要趁我睡着了,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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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章

一番动作下来, 两人都清醒了, 君琂神色平和, 说什么都不准她去。

卫长宁屈于她的冷颜下, 只好躺回榻上,她顺手拉着君琂, 将人一同带到榻上躺着。君琂也没有拒绝, 想着林璇过去, 短时间内不会生事。

她躺在卫长宁的怀中, 阖眸而眠。卫长宁不知君琂的想法,搂着她再度入睡。

很快, 她就睡着了。君琂猜得很准, 她累得很,半夜被惊醒, 睡得也很快。她轻轻从卫长宁的怀中出来, 将动作放得很轻,下榻后,自己更衣, 令宫人守好殿门。

卫见莳所住的地方与太后寝宫隔着一段距离, 虽说都在永安宫内,隔的距离不近,林璇与碧澜都在那里, 见到皇后来了,齐齐松下一口气。

屋内传来女子的痛呼声,君琂也有些发颤, 下意识握紧手中的手炉,寻了一处坐下,屋内没有炭火,冻得她双脚发麻。

碧澜令人搬了炭盆进去,见皇后唇角冻得发紫,就默默退出去,这个时候最是寒凉的季节,半夜从暖呼呼的被窝里出来,都受不了。

她退出后,君琂召了沈从安过来,问卫见莳的情况。沈从安急出一身冷汗,跑进屋,端起宫人刚奉上的热茶,不耐道:“颇为棘手,用催情之物怀上的孩子,能撑到今日也是我的药方有效。”

这个时候,还不忘自夸。

君琂笑了笑,道:“辛苦沈大夫了。”

沈从安喝过茶后,周身舒服不少,见无人就与君琂道:“殿下,非我无能,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体弱多病,卫长庚的身子是我调养的,您要想好。”

他说的是真正的卫长庚,身体不好,早早夭折。

君琂神色淡漠,只道:“沈大夫尽力而为,其余便是天意。”

尽人事听天意,这是皇后的意思,沈从安也定下心来,喝过茶后,就去产房。

女人生孩子,鬼门关里走一遭,朝后皇帝过来时,还没有动静,君琂在屋内默默等着,太后醒后,也让人过来看看。

皇帝想着先给太后请安,再去见君琂,快走近的时候,听到声嘶力竭的叫声,她颤了颤,恰好碧澜过来,怪道:“喊了一夜?”

卫长宁初次经历这些事,懵懵懂懂,碧澜不好多说,就引着她去皇后处。卫长宁一面走,一面去打量屋里,再次听到叫声,不用碧澜带路,自己先一步跑进屋里。

君琂等了整夜,阖上眼睛小憩,听到脚步声,就坐直身子,待皇帝进来后,她才展颜道:“陛下怎地过来了?”

她态度好,眉眼舒展,如春日骄阳,明媚而婉转,卫长宁哼了一声,道:“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