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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257)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衡水时,她就感到怪异,只是那种念头有些荒唐,没有多想,时至今日,她十分后悔。

她站了许久,从侧门进来的卫长宁与元安站在一起,不悦道:“君府门人该换一换了,什么人都随意放进来?”

元安晓得陛下又吃醋了,未免门人遭殃,就说一句实话:“王姑娘在君府养伤,与府门人都相熟,且太傅也没有说不让她入内。”

月色不明,卫长宁的神色也带着晦暗,元安吓得缩了缩脖子,立即表决心:“明日就吩咐门人,不能随意放王姑娘入府。”

元安心里道苦,又庆幸自己没有跟着去宫里伺候皇帝,好在自由些。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同意元安的话,她能让容湛娶悍妻,也可将王瑜嫁人。想着就不与她计较,先生方才的做法很合她心。

不管王瑜是不是还站在廊下,卫长宁自己去主屋找先生。

君琂醉了,就没有再处理公文,沐浴后就早早上榻,婢女想入内守夜,瞧见突然而至的陛下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将手中的烛火递至她手中。

卫长宁从宫中打马过来,染了一身灰,就去沐浴换了身寝衣。

等她进屋的时候,君琂已睡着了,斜躺在外侧,枕着自己手臂,如墨的发丝垂下来,面色带着粉色,额头渗出薄薄的一层汗珠。

卫长宁蹲下来,摸摸君琂的脸颊,轻轻擦去薄汗,也没有碰醒她。

她睡着外侧,卫长委屈些就睡在里面。酒醉的人睡着后,就难以再醒,卫长宁将她满意地搂进怀里,眉心落下一吻,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自己才舒服地合上眼睛,与她一同入睡。

昨夜睡得早,君琂习惯性醒得比平日早,睁开眼就发现身上有些沉,卫长宁的胳膊搭在她的腹上,自己睡得香甜。

君琂惊讶,她何时过来的?

她动了动,将胳膊从自己身上拿开,惊到卫长宁,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嘟哝一句:“还早。”

天色都还是黑蒙蒙的,确实很早,她一说话,君琂也就不动了,怪道:“你何时过来的?”

卫长宁不退反进,将手臂绕过她的腰,紧紧搂着:“你见王瑜的时候。”

做梦都不忘吃醋,君琂也拿她没办法,见时辰早就不与她说话,替她掖被角时,人就软软地靠过来,就像说着梦话一样:“先生,我昨日与太后又起争执了……”

也不知她有没有醒,君琂也就没有在意,轻轻应了一声,就让她先睡着,等真正醒了再问不迟。

她不说话,卫长宁扬起头看着:“你怎地不说话?”

“你醒了?”君琂低笑,迷糊劲也让人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卫长宁也还有些困,被她一问彻底清醒了,伏在她身上看着窗外,离天亮还有些时辰。

君琂见她眼睛里闪着晶亮,就晓得是真的醒了,等躺下后才问道:“太后知晓卫见莳的事了?”

“嗯,她起初以为我藏着自己喜爱的女人,怕你生气就不敢对外公布。”卫长宁语气不好,她在别人眼中就是朝三暮四的人?

“她或许很开心你藏着女人。”君琂知晓她不高兴,还是想添一句,望着她咬牙切齿,又觉得十分生动。

果然,卫长宁气得蹙眉,望着人的眼光都带着寒意,冷冷道:“我怎地就像随意的人了?”

气得眼睛有些红,君琂适可而止,温声道:“我与你说着玩,太后心中为你好,她是否提出将卫见莳挪去永安宫?”

“先生怎么想的?”卫长宁没有说其他的,想知道君琂的意思,从始至终,她都是听自己的,遵循她的意思。

她反过来问君琂,也是自己心里没底了,君琂没有笑话她,在外面‘闯荡’久了,还晓得回家,不能打击她。

“不如交给太后,你也轻松些,人不能留在太极殿。”

卫长宁不解,怎地先生就十分相信太后,再观太后,恨不得将她赶出长安城,她道:“你就那么信她?不会想到她拿孩子要挟我?”

“要挟你?太后未曾糊涂到那般地步,蒋怀也不傻,放着你这个现成的皇帝不去辅佐,反将眼光放在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你想得太多了,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就可提过继之事,水到渠成,没有人会多话。”

君琂经历四朝,所思所想比卫长宁深刻许多,皇家没有亲情,只有各自利益,太后心智胜于寻常女子,坚持这么多年,哪儿会轻易放弃。

倒是卫长宁,这些年被亲人背叛,就将自己封闭在阴暗的角落里,也不她为何就独独信她。君琂阖眸细想,从衡水相遇,归途刺杀,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境地,卫长宁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怀疑。

这样的情谊,她不知该怎么还。

她说信任太后,卫长宁也不再说质疑的话,沉思须臾,就同意了,道:“那我回宫去安排。”

君琂怪道:“你怎么这么听话?”

卫长宁掀开眼帘:“我哪里不听话?”

君琂眼中笑意浓郁,“你每次都很听话。”

“那我听话,你就说些好听的话,可好?”卫长宁摸到她的手,轻轻捏了下,不乐意:“你上次说我听话,你就说的。”

君琂微微笑了笑,浅吸一口气,“你想听什么,不如改日给你弹箜篌,比人声好听的。”

又转移话题,卫长宁戳着她的心口:“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单薄的寝衣透过卫长宁指腹的温度,君琂被她戳的心口发热,捉住她的指尖,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眉心舒展,没有说话。

她在斟酌,又在想这个呆子想听什么话,想了片刻,道:“你想听什么?”

这话就如同她谈箜篌那般,“你想听什么曲子?”

如出一辙,卫长宁气得只好自己磨磨牙,抿抿唇角,阴冷地看着她,旋即去咬住她的唇角。

君琂晓得她一不开心就这样咬人,也有了准备,没有推开她。

清晨之际,滚烫的吻快速落下来,卫长宁再是生气也晓得分寸,将吻游移到眉眼、耳垂,咬着耳朵道:“你为何就不能哄我一次?每次都是我让你。”

君琂被她拨弄着眼睫微颤,半推开她。卫长宁不许她推开自己,攥住她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她,“时辰还早呢。”

轻轻几字就让君琂心跳得极快,转头去看窗外,还是漆黑的,要怪就怪醒得太早了。她摸着卫长宁鬓间的碎发,十分柔软,无声地笑了笑。

卫长宁被她摸得舒服,指尖在她胸口画了个圈,目露柔和,贴近她的耳畔,重复道:“还早。

君琂纠正她:“不早了。”

卫长宁不介意:“那便让他们等会儿,再延迟就可,不会耽误的。”

她声音很轻很轻,就像落在落在云层里一般,怕惊扰了世人。君琂望着她:“莫学纣王……”

说教的话刚出口,就被卫长宁的唇角堵住,舌尖探入,汲取她想要的甜蜜。

她身上滚烫,君琂手心触碰后也跟着发热,凑到她耳边:“你且轻些……”

她觉得羞耻,唇角抿得很紧。卫长宁眼睛亮了亮,高兴地望着她,眸中映着只有君琂温婉中带着羞涩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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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水较重,王瑜从棠居一路走来,裙摆染了些露珠,鞋也有些湿漉漉的,她未曾在意,算算这个时辰,先生该起了。

她算的很准,君琂起身去沐浴,一身中衣正坐在妆台前,听到婢女的话,道:“你且让她在外面等我。

卫长宁探过脑袋,添一句讽刺的话:“她怎地这么勤快。”

君琂不理她,让婢女给自己梳妆。待妆发好了之后,卫长宁屏退婢女,在她身旁坐下,又道:“你觉得王瑜与我当初是否一样?”

“当初?”君琂不明白她糊里糊涂的话。

卫长宁点了点头:“代王府时也会早起,等候你一起用早膳。”

君琂知晓她的意思了,对外道:“你让王姑娘回学堂,我无暇见她。”回首看着卫长宁,嗔她一声:“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