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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228)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卫长宁也是如此,她说话向来不懂委婉,直接问她:“逼宫那夜,你让人假扮太极殿内侍,诱骗太傅去陛下寝殿?”

“你来见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李瑾震惊之余,也回过神来,面带嘲讽地望着她,冷笑道:“如何,自己喜爱的人被别人碰了,又无可奈何的滋味好受吗?”

卫长宁神色一顿,目光在她裙摆上扫过一眼,淡淡道:“那种快活的东西,让你也试试可好,大理寺那么多死囚犯,想来也会很喜欢你的。”

李瑾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往后退了两步,旋即又明白过来,朝她怒吼道:“我是先帝的子嗣,是皇家血脉,岂能让你这么玷污。”

“朕马上将你的名字从玉牒中划了,废了你的爵位,你便什么都不是。”卫长宁厌恶地看着她一眼,想到被抓捕回来的王家族人,幽幽道:“放心,您若想不开寻死了,王家满门陪着你走奈何桥,不孤单。”

她气过也就平静下来,原以为与李瑾无关,将她往好处想,查了这么多日子,竟还是她做的,努力平息自己的火气,又道:“李瑾,君琂是你不该算计的人。”

李瑾被她眼中的狠厉吓到了,怔了怔,人已经走了,她追过去,喊道:“卫长宁,你不要太过得意……”

话没有说完,就被关起的牢门挡了回去。外面的大理寺卿听到李瑾的怒喊声后,颤颤惊惊地不知该说些什么,牢内光线本就不好,卫长宁阴沉着脸,显得更加骇人。

卫长宁自己走了两步,回身凝视着大理寺卿,顿了会,道:“你怎地走这么快,腿很好使?”

大理寺卿怔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她在大理寺里险些断了腿,是他知道的事,难不成也要打断他的腿?

他吓得讷讷不敢说话,跪在地上怔住了,卫长宁低低一笑,道:“你可明白朕的意思?要么她不会走路,要不就是你不会走路。”

卫长宁扫她一眼,大步离开。

*****

早朝的时候,依旧是为着李瑾的事争论不休,卫长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为李瑾求情的人,目光扫了一眼,暗自记在心中。

在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才道:“朕已有决定,废去李瑾爵位,玉牒除名,罚去守皇陵,无诏不得踏出皇陵一步。”

方才还在吵闹的众人都安静下来,大胆地抬首望着上座的皇帝,只一眼就不敢再抬头,她虽是言笑晏晏,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容置喙。

丞相带头答是,其余人也不好再跟着求情。

在安静下来后,卫长宁主动提及三王离京的事,众人诧异,这个紧要关头,三王留在产长安城,与皇帝而言,是最稳妥。

谁能预料到,三王回封地后会不会兴兵作乱。一时间,无人应付,丞相也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下意识看向太傅,君琂轻轻点头,出列道:“国丧期间,三王离京有违孝道,可否晚些时日?”

卫长宁就晓得她会阻拦,看向蔺锡堂:“丞相以为如何?”

蔺锡堂感觉到哪里不好,皇帝与太傅意思相背,拿他出来做挡箭牌?

说好的妻奴呢?

他缄默须臾,皇帝的眼睛一直盯着,不好不表态,碍着两人的视线,他咽了咽唾沫,回答皇帝的话:“臣觉得孝字当先。”

卫长宁磨磨牙齿,盯着他许久,才道:“丞相处事周到,那便听你二人的。”

夏日炎热,蔺锡堂被皇帝盯出一身热汗,瞧见她不快的神色,顿觉要了他这条老命,作何赶走三王?

退朝后,他本想与太傅一道走,再问问其中缘故,走了两步,发现太傅站在原地,想是有话同陛下说,他也只好出宫等着。

人都走尽了,卫长宁才看向君琂:“你怎地不走?”

君琂莞尔:“臣陪陛下去殿后走走?”

“不用。”卫长宁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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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

殿后是一片空阔地草地, 被殿宇掩去阳光, 带着几分特有的阴凉, 宫人在数步外候着, 不敢打扰皇帝。

卫长宁不情不愿地走着,手中顺势揪了几片叶子, 在手中把玩着, 站在树下, 也不抬头去看跟前的君琂。

此地无人, 也很清爽,偶尔掠过的风, 带来阵阵草香味, 阳光从枝头渗出,在草地上投落一层暖色, 让人沉浸在其中。

君琂见她依旧不说话, 便道:“若无事,我便出宫去了。”

一句话没说,就跑?卫长宁抬首, 道:“你去哪里?”

“自然是回署衙。”君琂道。

卫长宁一口气堵在心中, 生生说不出话来,是她说要来走走,真的走几步就走?她不想赶她走, 闷声道:“明日休沐,我今晚回府,可好?”

君琂来时, 就想说的这件事,只是她爱搭不理,这些话就不好说的了。她定定地看着卫长宁委屈的神色,忍着笑意,故作严肃道:“不生气了?”

“生气,你不理我,生气也无用。”卫长宁低着脑袋,踩着脚下青草,一脚觉得不够,又添了一脚,才道:“我昨日去见李瑾了。”

“我知道。”君琂道,昨日大理寺卿吓得不行,不知皇帝的话是什么意思,慌忙去求教,又笑说:“大理寺卿的胆子愈发小了,被你吓了之后,就惶恐不安。”

不知哪里飞来的鸟儿在树枝上盘旋,发出几声啼叫,卫长宁心中郁闷,自己捡了石子将它砸走。

君琂看着她孩子气的举措,愈发觉得无奈,点破她的心思:“所以你就想赶紧立后?”

“你不在眼前,我就不安心,那件事情之后,或许让我变得胆小了。”卫长宁声音很小,像是怕君琂听了不开心,可又不能不说。

听她温软的话,君琂不禁想起多年前在西明寺内,她还是代王的时候,说话行事都带着张扬,现在反倒变得温吞了。

这些变化都是因她而起的,君琂不好多说话,只道:“早些回府,宫中可能安排?”

“能的,太极殿在先帝病时,我就已经悄悄换成自己的人了,至于高逸我也没敢用,准备过些日子让他回乡,赐些厚礼。”卫长宁急着解释,生怕君琂又不同意她回君府。

君琂心中一动,看着前面空地上的果子,走了两步才发现是梨子,这个时候还没有长好,味道青涩,她笑道:“这里的梨子应该不错。”

“不吃梨,分离分离,不好听,我从不吃梨。”卫长宁嘟哝一声,眼眶红了点些许,怔怔地望着君琂:“你不能让我白生气。”

一件事都哭了三回,君琂给她抹了下眼泪,神色温柔,告诉她:“不许哭了。”

她一说,卫长宁抿紧了唇角,嘀咕道:“李瑾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假的,她骗你做什么。”君琂静静望着她,在卫长宁狐疑的眸色中笑了笑,想要蒙骗她,确实很难。

作为皇帝,就该需要这份警惕。

卫长宁不缺这份警惕,往往面对她时,才会卸下心防,露出最纯真的一幕,傻傻地欢笑、低低的哭诉,还有时而让她无奈的撒娇。

她摸摸卫长宁温热的眼角,道:“我先出宫了,礼部的人会去长秋宫,商议太后册封典礼一事,你也去看看吧,不要总和她作对,顺着她的心意,也无不可。”

“她要权要势,我都可以给,唯独立后一事,不能退让。”卫长宁轻轻吸了吸鼻子,由着她抚摸,最后不舍道:“那你赶紧出宫,我待会去长秋宫。”

君琂临走道:“眼泪擦擦,莫要丢人。”

卫长宁也不计较她讽刺自己,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站了会儿,林璇走近道:“陛下可要去长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