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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221)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虽说是留人用膳,眼神飘忽,沐稷不傻,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嫌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耽误她二人亲热,他大方道:“不用,臣回府,府内等着我回去用晚饭,殿下自便。”

沐稷比不识趣的顾笙很懂事,卫长宁立即吩咐元安去送客,方走几步的沐稷踩到光滑的鹅卵石,差点没有摔下去。

果然,是嫌他碍事,一句话就打发他走了。

坐在水榭中的君琂看着沐稷默默离开,指责卫长宁道:“你就不能大气些。”

“我如何不大气了,前些时日送了很多补品过去,不就没有留饭而已,我这几条鱼也不够。”卫长宁撇撇嘴,将烤好的鱼肉吹凉,送至她嘴边,欣喜道:“先生且试试。”

她满头大汗,也不觉热,反乐在其中,君琂心中暖暖地,拉着她一道坐下,咬过一块鱼肉,道:“味道鲜美。”

卫长宁眯着眼睛,恍若将所有的大事都给忘了,偏隅一地,夕阳在侧,只有两人静静地相处。

吃过烤鱼后,卫长宁觉得不够,反让厨下做碗面条过来,带她吃饱后,天色都黑了。

君琂对着今日的星辰发怔,成败就在明日。若是陛下明日不同意退位,还需重新想其他的办法。

身后卫长宁不知她的想法,悄悄走过去,怪道:“你在想什么?”

“无事,时辰不早了,歇下吧。”君琂适时避开她,往床榻那里走去。

卫长宁将灯熄灭后,躺回榻上,伸手揽住她,宽慰道:“你不要想太多,很快就会解决的。”其实她最近问过太医,皇帝睡不好,疑神疑鬼,这样下去,撑不了多少时日的。

她吻着君琂耳垂,低声道:“我们还年轻,熬得过他。”

君琂被她逗笑了,回她:“你就惯会嘴贫,这些事哪儿能用年龄来衡量。”

“先生笑笑就好,整日愁眉苦脸,难看。”卫长宁继续逗她,摸到她的手,轻轻握着,忽而舔了一下,吓得君琂忙收回手。

近日免朝,这人就没有顾忌,晚间总是想办法胡闹,一改白日里乖巧的模样,真是判若两人。

先生逃避,卫长宁也不去‘追’,正好伸手搂着她的腰,在她肩上蹭了蹭,“你别跑啊。”

“我能跑去哪里?”君琂被她蹭得发扬痒,又不能推开她,就道:“有些热了,你且往外侧挪挪。”

卫长宁不假思索道:“热啊,那明日让人搬些冰进来。”

故意曲解君琂的意思。君琂也拿她没办法,轻轻推了她一下:“我现在就有些热。”

卫长宁依旧不松手,抱着正是舒服,哪里就热了,道:“热,我去给你拿扇子,要吗?”

“算了,你还是睡吧。”君琂无奈,彻底屈服于她与人不同的思路下,只要她安分些,抱着便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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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一百一十一

抱着在一起, 怎会相安无事, 君琂的半退缩, 给了卫长宁机会。

醒来的时候, 天都已大亮微.信公.众.号百.合小.说.社.整.理,卫长宁也不知去了哪里, 君琂半躺在榻上, 想起今日要去太极殿, 心中沉了沉, 起身穿衣。

她不知的是卫长宁,先她一步入宫。在进宫前, 她去找舅父沐稷问清楚洛阳调兵的动向, 知晓几位主将后,心中有了些许底气, 就去太极殿。

皇帝这几日睡得不好, 早早地就醒了,有了鸡汤断指的事,连汤水都不敢再喝, 用膳前将所有的菜肴挨个看一遍, 没有异物,才敢放心地用。

见到卫长宁的时候,他很平静, 没有像上次那样震怒,敛衣坐在榻上,勉强受了她的礼, 道:“你来做什么?”

“今日天气不错,来看看陛下,正好告诉您一个消息,洛阳的兵动了。”卫长宁笑了笑,也不勉强自己,在一旁坐下。

听闻洛阳的兵动了,皇帝面上闪过喜色,旋即又压下,意识到这件事不对,她是怎么知晓洛阳的兵动了?

他惊了惊,卫长宁却道:“我得提醒陛下,您调兵前可曾传了旨意给那些武将,无圣旨调兵者,如同谋逆。”

“放肆,朕的口谕,怎地就是谋逆。”皇帝又被气红了脸,指着卫长宁破口大骂,“谋逆的人是你这个逆女,勾结韩元囚禁朕,你才是谋逆。”

“我怎地就是谋逆,囚禁您?你想出去也是可以的,若是囚禁,您如何见那些武将,又是如何调动洛阳的兵,您想想,这怎么算囚禁,最多是放长线钓鱼罢了。”

皇帝哪儿会不明白她的话,难怪这些时日,他要见谁就能见到谁,吩咐下去的事也毫无阻力,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竟不想是这个逆女的诡计。

气得他两颊肌肤发抖,眼睛冒着火气,卫长宁依旧笑道:“洛阳的兵,我已让人去镇压,还有您见到的武将,都被拿下,您还要见谁?不如我替您去传旨?”

皇帝瞳孔微微一缩,在皇权中沉浮经营这么年,却败在一个初入朝堂上的女人,他恨得咬牙,依旧不肯让她如愿。

他怒吼道:“滚,想要朕退位,万万不可能。”

“无妨,我比您年轻多了,等您百年时,江山还是落在我的手中。”她淡淡地笑着,看向皇帝的目光更是坦荡荡。

她不做弑君的事,却有很多时间同他耗着。

皇帝气得说不出话,只咆哮着让她滚,卫长宁笑着退出去。

等人走后,皇帝心跳不止,手心背脊都被汗水浸湿了,他孤身一人躺在地砖上,形象全无,也没有顾忌这些,他意识到自己败了,彻底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败在那个阴魂不散的代王手中,当初就应该将她挫骨扬灰,而不是葬于皇陵中。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嘶声喊着高逸。

高逸就在外面候着,听到帝王传唤,忙推门进去,见他躺在地上,忙将人扶起来。

皇帝一把推开他,眼前阵阵发晕,死死抓着他的手,神色恶毒,“你、你去命人挖了李齐的陵寝,朕要将她挫骨扬灰,与朕作对,死都不能安宁、去、去啊,快去。”

不过半个时辰,皇帝又抓着代王不放,高逸哪儿敢去传这个旨意,就凭太傅对代王的情意,真要做挖坟的事,他哪儿有命在。

先应承皇帝,立马给太傅传了消息过去,这件事唯独太傅可以解决。

太傅来得很快,许是从府内而来,一袭淡雅的裙裳,三两钗环,端方雅致。

高逸吓得浑身发抖,见到太傅冷凝的神色,也不敢往上凑,站得远远的,将皇帝的意思又重复一遍,夏日里吓得浑身衣裳都湿透了。

君琂抬脚入殿,高逸在后面跟着,殿内门窗都关着,空气逼仄,又有药味,让人难以忍受。君琂没有在意这些,只走过去,凝视依旧瘫坐在地上的帝王。

“陛下,您想的如何了,退位吗?”君琂声音不大,在寂静的寝殿内也是格外清晰。

皇帝抬首望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眸子里的恶毒,甚至懒得说话。

君琂只皱眉,道:“无妨,陛下若不愿退,臣大可弑君,陛下喜爱权势,还是自己的性命?”

君琂做事果断,向来言出必行。皇帝这些年摸透她的性子,立即爬起来,指责她:“你敢……”

“为着代王,臣可以做任何事,当年能放弃相位,今日就可弑君,我孤身一人,有何可惧。”君琂神色肃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并不将皇帝的性命放在眼中。

皇帝被她惊到了,连连后退,疯狂地喊人来护驾,声音喊得嘶哑,也没有人入殿,渐渐地,他仿若意识到什么,颓然地看着君琂。

君琂心中长舒一口气,高声道:“高逸,伺候陛下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