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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97)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总是这么孩子气,君琂拿她没办法,妥协道:“那你随我一同去看看,若是无甚大事,我们再去厨下包汤圆。”

事情发生得过于繁杂,好在都在掌控中,君琂也渐渐放松下来,笑着接见打搅二人的蔺锡堂。他从太极殿出来后,回府歇息半日,就来太傅府上征询些许建议。

上灵郡一行,让他明白朝堂上繁乱交错的势力出乎他的意料,宸阳公主胆大妄为,皇帝却有意包容。这代帝王是昏君也就罢了,李瑾也不是什么好人。

虽说他年轻时与帝王相抗衡,这些年渐渐放权,与太傅和平共处,也能得个安稳的晚年,现在却明白,揭露上灵郡铁山一事,宸阳公主恨极了他,往后她若御极天下,哪儿有他好果子吃。

见到五殿下惯常的笑意,蔺锡堂先行礼,一并将上灵郡发生的事情都说清楚,不忘说起回来时被刺杀一事,这对于他来说,都是稀松平常,也无可计较。

君琂却道:“蔺相不好奇是谁刺杀的?”

蔺锡堂心里明亮,只是苦无证据,听太傅这句话,便顺着台阶下:“太傅知晓是何人?”

“蔺相回京,精神奕奕,哪儿像被刺杀后的模样,您说会有人信吗?”君琂笑了笑,眸色一如往昔般从容。

蔺锡堂精明得很,皇帝历来昏庸,能压得下铁矿之事,就能压得下刺杀,太傅之意是让皇帝压不下来,堵不住悠悠众口。

卫长宁坐在一旁不言语,眼神与以往不同,锐利些许,依旧带着笑意,让蔺锡堂感受不到那份曾经的清纯。

这时,君琂适时提醒:“实不相瞒,今日蔺相回来前,陛下亲自来过,让五殿下上奏亲自请辞太子的封号。”

蔺相心中一惊,讶然道:“陛下这是将殿下推到众人面前,替他承受那些阻力?”

卫长宁如常浅笑,并没有蔺锡堂眼中的颓然,这些都不是大事。

现在与以前不同了,蔺锡堂将宝押在卫长宁身上,肯定希望追封的旨意成真,道:“陛下为何这般宠信宸阳公主?”

问的都是不实际的话,君琂道:“自然是她听话,不会阳奉阴违。”

听到这句话,蔺锡堂没忍住啐了一口,恼怒道:“皇帝这是要立傀儡还是要立储君?他的旨意若是正确的,谁人会不听?这些年且看他做的这些事,哪件不让人寒心?殿下归来至今,不提封号、不提俸禄,哪个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他想明白了,回去就装病,皇帝不给他做主,一路的颠簸岂不是见鬼了?这些年他都不和皇帝对着干了,怕是让皇帝忘了多年前的事。

这次,皇帝不给他公道,他就没完……

蔺锡堂满腔怒火地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卫长宁笑得眉眼弯弯,甚是自得。君琂不想助长她的风气,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他若回过神来,知晓所有事情是你谋划的,定与要你算账。”

得意的人摇摇首,笑得愈发开心,等蔺锡堂回过神来,他已上了自己这条‘贼船’,再想下船,面对的只有惊涛骇浪。他这么精明的人,就不会再‘下船’。

君琂虽说是在训她,眼中却是漾着浓浓柔意,点点她的鼻子。

近日都在落雨,门口花厅都有屏风挡着略带寒意的风,四下无人,卫长宁笑后就趁机吻上君琂,炙热的温度让人说不出话来,沉重的气氛也因突然的亲吻而闹得散去了。

卫长宁惦记着汤圆,怕惹恼了先生就不给她做,亲吻后就快速坐起来,不忘给先生整理好被自己弄皱的衣袍,再眉眼笑开。

怎看都是十分乖巧的样子,君琂又羞又恼,戳戳她的脸蛋:“一肚子坏水。”

虽说着训斥的话,卫长宁捕捉到她眼中的欣喜,拉着她就向厨房走去,不能错过机会,先生松口可不容易。

君琂满腹心思被迫丢开,和面,包汤圆。

厨房里的人照旧被赶出去,卫长宁会生火,在君琂包好汤圆后,自己撸起袖子生火。

包好汤圆的君琂,一转身就不见人,找了找,才发现人在灶台下生火,动作娴熟,当初学过的还记在心中。她记忆很好,哪怕多年前的事都在脑海里,刻在脑海里,不计较罢了。

就像当初她问过自己,与废帝可曾有过情爱。

她说没有,她便信了,至此不再问。

君琂分神的时候,卫长宁将火点着了,她将手洗干净,回身见卫长宁在添柴,她蓦地想起一事:“你锅中可曾放水?”

听到先生的话,卫长宁从灶台下探出脑袋,觉得奇怪,不该是先生添水吗?

她只负责生火添柴而已……

君琂无奈,疾步过去掀开锅盖,再慢会儿,约莫就要烧炸了。她忙舀了些水,将锅清洗干净,再重新放入清水,等水烧开。

火烧得很旺,映得卫长宁面色通红,手腕也露了出来,时间坐久了,腿脚发麻,她动了动腿。君琂等着水烧开,无事做,就走到她一旁坐下,见她在揉腿,关切道:“腿麻了?”

卫长宁点头,发现先生伸手给她揉,自己就缩回手,望了一眼柴火,还有很多,不用急着添。

隔着衣服揉了两下,缓过来后,卫长宁就不让她捏了,她摸着先生的手,带着淡淡凉意,许是方才接触过凉水,她捧在手心里捂了捂。

水要开了,君琂忙起身,道:“待会少添柴。”

话说完,无人回答。君琂回身望着她,才想起她不能说话,心中默默叹息,真的不习惯这样安静的氛围,好似她一人在唱独角戏。

汤圆用食盒装好,卫长宁自己殷勤地去拎过来,君琂不愿她累着,朝她伸手:“我来吧。”

卫长宁自认自己可给她挡风雨,小小食盒,自然是她拎着,食盒往身后挪了些,反将自己的的手放在她的手心。

君琂以为她听错自己的意思,纠正她:“不是手,是食盒。”

卫长宁不动,在君琂的凝视中反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回走去。

一路上,君琂数次想接过来,都被卫长宁摇首拒绝,君琂也随她去了。两人方回主屋,顾笙悄悄而来,还是因为陛下晕厥一事。

满城恐慌,她过来是韩元的意思。

韩元要务在身,又因投向李瑾的原因,不好随意走动。顾笙不同,她没有那么多人盯着,在东市里走一遭,就能甩掉那些眼睛。

顾笙见两人刚好吃晚饭,理所当然地坐下,道:“来你们这里真不容易,吃完再说。”

卫长宁看着这些为数不多的汤圆,眼神阴暗。

顾笙晓得她说不出话来,故意道:“殿下不介意我蹭您晚饭?”

君琂吩咐人添碗筷,卫长宁眯着眼睛:介意。

可惜说不出口。

曾经几年同在一个屋檐下,卫长宁怎会不知顾笙也喜爱甜食,她凝视着顾笙,让她适可而止,要吃回府吃,作甚在这里吃。

察觉到卫长宁哀怨的眼神,君琂笑了笑,桌下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大气些。

卫长宁反握着她的手腕,没法大气。

君琂当着顾笙面抿唇笑了笑。对面的顾笙抬首就见她笑得柔和,心中有些奇怪,她吃饱了,就道:“蔺相离开后,皇帝晕厥,林妃守着皇帝,不给王贵妃探视,两人险些动手。好在两人都晓得分寸,语言相激。”

今日是韩元当值,忙于高逸请太医,本是想请皇后过来主持大局,谁知林妃先过来,将局面安稳下来,王贵妃来后,哭哭啼啼就嚷着留在御前侍奉。

这么好的机会,林妃怎么会放过,立即利用掌管权将王贵妃挡了回去。

顾笙说得津津有味,就像亲眼见过那般,卫长宁留只耳朵给她,自己吃了几颗汤圆就没有了,她盯着顾笙,十分不满意她今日过来。

“殿下,你什么时候可以说话?”顾笙说完大事,十分不耐卫长宁盯着自己,不就两碗汤圆,太小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起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