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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74)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皇后见她惊慌的样子,失笑道:“认错很快,显得极是虚伪。”

虚伪?可她百试百灵,先生可没有说她虚伪,卫长宁懵懂地点点头,碧澜端着汤药过来,她顺手接下,有些烫,她吹了吹,才喂予皇后喝下。

说了几句话,皇后精神确实不大好,露出疲倦之色,卫长宁扶她躺下,就与碧澜一道出来,提议道:“明日让沈大夫过来诊脉试试?”

碧澜知晓皇后是被蒋茹给气着了,哪儿用得着大夫,拒绝道:“殿下是心病,大夫也无用,您不怪她就好。”

卫长宁以为她指的还是旧事,接过她手中的大氅,笑笑:“不会的,您无事劝解一二,我先回去了。”

碧澜亲自送她出殿下,才回殿。

君琂垂首绣了大半日,肩膀酸痛,抬首仍旧不见卫长宁回来,她想命人去寻时,卫长宁进殿,从轮椅上走下来,到她跟前,解释道:“我去了皇后处。”

她解释,君琂也就听了,替她脱了大氅,一面道:“若是饿了,吩咐摆膳。”

“好。”卫长宁应了一声,去榻上拿起绣了大半的香囊看了看,白鹤快要绣好了,活波生动,她一转眼就瞧到自己那个很丑的,先生竟然留着,想了想,也就随她去,横竖只有几笔。

吩咐下去后,君琂又回到榻上,拿起白鹤图继续绣,卫长宁巴巴地凑过去,见她垂首大半日,相比颈间也受不住,她伸手就给她捏捏,道:“皇后心病太重了,也不知怎么化解。”

“你每日多去几次,她明白你对她的好,心病自然就除了。”君琂漫不经心地开口。

卫长宁不赞同:“前几日还好好的,今日说病就病,与我有甚关系,我觉得多半与我无关的。”

并非是她推卸责任,实在不是她的错。

捏着捏着,君琂就感觉身后人靠在她的肩上,脑袋搭了过来,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阿琂,皇后的病真的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做,不如让沈大夫给她瞧瞧?”

她压过来,君琂就无法动针,稍有不慎就压着自己,她将针线放下,抬手摸着肩膀上搭着的脑袋,宽慰道:“既然不是你的错,就不必想这么多,何苦将自己弄得这么难受。”

确实很难受。卫长宁想了一句,顺势吻上君琂颈间的肌肤,不忘伸出舌尖舔了舔。温热的湿润感令人心头发颤,君琂一动不动,僵持着身子,不去迎合也不曾拒绝。

卫长宁自从被‘赶出家门’后再见到君琂,就变得特别乖,比往常规矩多了,她松开君琂时,低低哼了一声。

君琂面色发红,却还是笑道:“你最近怎么那么懂事?”

“不敢惹你不快,不想再被你赶出家门。”卫长宁声音很低,透着无尽委屈,引得君琂心疼,反问她:“我何时赶你出家门了?”

“离开的前一日,你让我年前不许回家,就是把我赶出去的,好无情。”

君琂想不起这件事,卫长宁记了这么久多半放在心上了,她想着怎么宽慰,卫长宁不平道:“我们回去就搬到卫府去住,我的地盘,你就不能赶我出去。”

说完泄恨般在她耳畔蹭了蹭,君琂最是敏感,忙低声道:“我的错,那里也是你的地盘。”

“先生认错真快,可皇后殿下方才说认错特别快,就说明你在敷衍我。”卫长宁磨磨牙,眼里浮起一丝狡黠。

君琂当真被她糊弄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头疼,竟与她想到同一地去了,道:“那我们搬回卫府?”

“搬回去啊,不好,先生补偿我就好的。”卫长宁紧闭双眼,嗅着她秀发上的清香,很享受,道:“我们去池子里沐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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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九十一

夏日接近末尾的时候, 酷热的感觉散去不少, 卫长宁的小院子看上去极为清爽。

张绍华来回出了不少力, 带人看着周围的防卫, 墙角处最为重要,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才觉得放心。元安跟前跟后忙得脚不沾地, 就算是侯府浮云阁没有这么谨慎, 嘀嘀咕咕地抱怨几句。

恰好被张绍华听见了, 他使劲拍了他的脑门, 教训道:“也不看看你家主子弱不禁风的那个小身板,就像那个花骨朵那样, 也不知是她娶君先生, 还是君先生娶她。”

在树荫下喝茶的卫长宁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下意识地看向张绍华, 挺起肩膀, 逞强道:“我好歹也是个男子,哪有你说的那么柔弱。”

张家给张绍华安排过通人事的通房,对于男女之事, 他自认比卫长庚懂得多, 他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咧嘴笑道:“其实我觉得你与君先生,指不定谁占主动权。”

幸好院子里就两人, 元安跑出去忙别的事了,卫长宁恼恨师兄的胡言乱语,拂开他的手, 朗声道:“你别瞎说,我与君先生八字还没一撇呢。”

师兄弟私下开玩笑,比起外面旁人在时,少了很多拘束,张绍华懂得收敛分寸,若有旁人在,定然端的一副谦虚君子的模样。

她面色羞得通红,张绍华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挑挑眉梢,打趣道:“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君先生自然不会跑的,在这里我给你办婚事。”

越说越没谱,卫长宁不搭理他了,起身往外走去,外面是待客的厅堂。元安在与人说些什么,她走过去的时候,那人就离开了。

元安将一个木盒子送给她,道:“这是女学君先生命人送来的贺礼。”

卫长宁大为失望,捧着木盒子满脸沮丧,痴痴地望着方才那人离去的方向。她想得很美好,却忘了君相从不情愿赴约的习惯。

上次王贵妃的筵席上让她乐昏了头,她悻悻地抱着木盒子回屋子,如同霜打的花儿一般,让人提不起精神。

张绍华瞅着师弟得了名为相思的病,心中感慨,不免走过去替她打开木盒子,里面就一只紫毫笔。他忍不住笑得扶着肚子,“果然是位先生,她送礼都不忘督促你好好读书。”

他握笔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笔身上。这只笔乍看与寻常无异,却在紫毫顶部漆了层金,更是与笔身契合地融为一体,金光流朔,分量也沉于寻常毫笔。

张绍华不知这只笔的来源,就多看几眼,卫长宁倒是认了出来,那是太.祖用过的,后来赏赐了作为李齐的她,选定聘礼的时候,她就放入聘礼里面,竟不想君先生拿她送给自己。

兜兜转转,又折回她这里,可惜,君相不能这样。

张绍华喜欢这只笔,他也是从书中挣扎出来的,笔好字才好,他恋恋不舍地盯了两眼,卫长宁晓得他的想法,将木盒子抱在怀里,安慰他:“我下次遇见好的,第一时间给你留着。”

简而言之,这个不能给你。

“定情信物,自然不能给外人。”张绍华巴巴地看了两眼,只好委委屈屈地说了这么一句自己安慰自己的话。

次日,卫长宁在城内最好的酒楼摆了几桌,李瑾爱玩也凑了过来,其间还有王家几个姑娘,王瑜跟着她,也一并出现在酒楼里。

张绍华第一眼就认出那个母老虎,当即磨牙瞪了回去。王瑜心不在焉就没有看见,卫长宁推了推他,低声提醒道:“王瑜旁边的是宸阳公主。”

李瑾这次换作女儿装,她对于衡水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但对衡水排第二的张家也听闻过,她不动声色地多看两眼。现在朝中文人多依附于蔺相,几乎与父皇抗衡,他便急于寻求良才与他抗衡,君琂便是最符合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