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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67)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秦王也饮多了,走路被人扶着,笑道:“等有空,去太傅府上听听她的琴艺。”

她自然指的是卫长宁,君琂晓得他醉了,敷衍几句才登上自己马车。回府时,元安手中抱着一只白色的狐狸,她觉得乖巧,元安却笑道:“这是鸿胪寺张大人悄悄送来的,据说是小国送予他给家中人玩乐的,他顺道送给五殿下。”

狐狸多见,纯净毛色的,君琂还是第一见,就算是白兔,皮毛也不会这么雪白。君琂见到它,就想起卫长宁故作委屈的模样,从元安手中接过来,摸摸它的脑袋,心中愁闷散了几分。

带着雪狐往主屋走去,她不知雪狐性格怎么样,不敢太接近,进了主屋后,就放下它。

雪狐初来陌生的地方,蹲在原地不动,眼睛凝视君琂,怎么看都觉得很乖顺,元安跟着过来,看到它说:“张大人说过,雪狐很乖,平日里不会闹腾,外面人送过来,若是野性难驯,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君琂颔首,想了想,道:“你去查一查,殿下今日怎地没有归来,是否路上出了危险的事情。”

元安知晓她担心,就道:“早就吩咐过,您等等就好,路上陆大哥跟着不会出事。”

这样的道理人人都懂,卫长宁这些年过大伤小伤不断,出门赴宴都能弄得一身伤回来,君琂跟着提心吊胆,信中明明写得今日回来,天黑都不见人,着实不符合她的性子。

君琂往内室走去,雪狐抬起爪子,直接蹿过去,竟先君琂一步到妆台。如此乖巧,君琂俯身摸摸它,命人将它抱出去,好生喂养。

今日李瑾开宴反被她与秦王联合嘲讽一番,必然记恨在心,动不得她,秦王多半会遭殃。

她靠在榻上,细细想了会,才躺下入睡。

元安没有查明白,皇后的书信先到,将卫长宁陡然生病的事告知于她。君琂接到信后,恼恨卫长宁不与她说实话,她将书信收下后,秦王幕僚匆匆来见。

这是她预料内的事,朝中有人提议几位亲王年岁不小,不好久居长安,应当去封地。

李瑾速度太快,亦或是她一直都有这种想法,昨日被秦王激怒后,就迫不及待实行计策。

秦王来向她求教,与是无奈之事,他为长,首当其冲针对的就是他。秦王自己也心明,眼前这番情势,不会是两位弟弟做出来的事,得利的只有李瑾。

昨夜两人合力让李瑾下不来台面,他自然而然的将太傅当作他的靠山。

君琂听到秦王幕僚说的话,没有立即回应,只道;“眼下即将年关,就算去封地,也要等年后,让秦王殿下去与其他两位殿下商议一二,勿要急躁。”

幕僚见太傅神色平静,毫无急躁的情绪,只当她认为此事不大,会压下来,就听从吩咐回去传话。

这件事不过随意提及,李瑾不敢在成事前张扬,也不知秦王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想必会有番闹腾。

去封底的事对君琂影响不大,其他三人本就不如李瑾,就看他们合力能不能争过李瑾了。她在幕僚走后,就不想这件事,脑海里惦记着卫长宁的病情。

皇后的书信三言两语没有详细介绍,只说陡然病了,让她也跟着提心吊胆。

午后,接到卫长宁的书信,字迹不同,想来是林璇代笔,信中提到皇后不愿归来,待明年初才回来,让她在长安城安心等她回来。

满纸都是谎话,君琂又气又心疼,与之同来的还是林璇的信。林璇不敢瞒她,将事情说得很清楚,言明殿下病得突然,也很古怪。

君琂知晓林璇的性子,没有把握不会随意说话,她将书信点着烛火都烧了,卫长宁的书信留着,见到人再与她计较。

谎话连篇的小狐狸。

*****

行宫里,谎话连篇的小狐狸躺在榻上,望着屋顶,殿门咯吱一声开了,只当是林璇过来,也就没有在意,她翻身想要问问太傅可曾来信,见她一人留在长安城,到底是她不好。

她恼恨自己的身体越发差了,爬坐起来时,却没有人进来,觉得奇怪,还未想明白,屏风下面钻出一只雪白的小东西。

疑惑了会,小东西也在直勾勾的望着她,皮毛很纯,她想了想,多半是蒋茹的宠物,误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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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八十八

卫长宁与蒋茹并没有多少交集, 想来想去, 唤人将这个小东西送出去。

自己翻了个身又躺回去, 这些日子在床榻上躺得时间久, 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也不知行宫景色如何, 想着明日若是天晴, 可以去走一走, 不好总待着殿内。

想了会, 睡意上涌,回身时还没有婢女将烦人的小东西带出去, 她躺床上斜看了一眼, 皮毛特别好看,只是蒋茹的宠物, 她不好据为己有, 懒懒打了哈欠,由着它待在这里。

雪狐看了她一眼,没有动。

殿门又响了, 卫长宁顺口道:“把它弄出去, 还给蒋茹。”

听她语气极是不耐烦,君琂也不出声,她饶过屏风, 静静地凝视榻上想要午睡的人,眯着眼睛,脸色很白, 透着不正常的病态,手臂露在外面,也不晓得好好睡。

地上的雪狐动了动,挪动几步到她跟前,爪子想要攀扯她的衣摆,君琂未曾注意到它,直接走过去,雪狐见她不理,自己乖乖跟过去。

卫长宁察觉来人,睁开眼睛,本以为是婢女,掀开眼帘就见到君琂的衣摆,她怔了怔,瞬息就爬起来,揉揉眼睛,呆了呆,道:“我好像还没有睡。”

呆呆傻傻的模样让君琂心软,瞧着她消瘦的模样,勉强扯出笑容:“你不想睡,没人迫你睡,想睡便睡。”

“先生!”卫长宁听到声音,笑得眉眼弯弯,目光凝在她的面上,悄悄伸手过去拉住她,满面欣喜,摸着她冰冷的手,喜道:“先生怎地过来了?长安城内不忙?”

“今日是什么日子?”君琂方从外间而来,满身寒气,怕过给她,索性往后站了两步,道:“我身上冷,你且离远点。”

卫长宁忙从被下将暖手的手炉递给她,笑道:“给你这个,很暖的。”

她的好意,君琂不好拒绝,伸手接过来,与她实话道:“诓我,殿下觉得很好?”

一见面就说这个,卫长宁忘了自己瞒骗她的事,讨好地笑了笑,讷讷道:“小小的风寒,也不用告诉先生,两地分隔,只会令你分心。”

君琂握着手炉,望着她冷笑:“殿下好主意。”

这是要与她细细计较了,卫长宁讨好的笑意愈发深厚,歪了歪脑袋,也不介意她的态度,先生能够过来看她,就出乎意料,证明先生心中担忧她。不过令她好奇的是,谁将她生病的消息传回去的。

莫非是林璇?想来也只有她,先生的人真不好用,她面露颓唐,不好让先生久站,她跪坐在榻上,将人拉过来一同坐下,小声说道:“生病的事不能怨我,我就待在殿内,多半是沈从安的药有古怪。”

君琂气恼,戳她脑门:“有古怪的分明是你。”

卫长宁笑了笑,没脸没皮地凑过去,摸摸她的手腕,谄媚之色极是明显,道:“先生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有古怪的,古怪得很。”

她嬉皮笑脸,君琂也不好再说下去,抬手摸摸她的脑袋,高热退了,脸色白了些,其余尚好。她心中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就不晓得好好照顾自己。”

卫长宁心虚,不好多说话,反搂着她的腰,很是乖巧。君琂被她磨得好耐心,将被褥盖在她的身上,摸摸她脑后的秀发,道:“你先睡,我去见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