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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37)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卫长宁侧眸去看着他,她方入朝一月未有,参她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侯爷:又参我?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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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七十四

魏煊是蔺党, 他说话时, 蔺相也盯着他, 目光阴沉, 这些年来他与太傅井水不犯河水,两者相安无事, 魏煊参卫长庚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君琂没有看魏煊, 而是看向蔺相, 两人对视一眼, 蔺锡堂默然摇首,示意此事与他无关, 是魏煊一人所为。

所有人都在凝视魏煊, 等着他的下言。

只见他转身看向卫长宁,目光如狼般泛着精光, 高声道:“臣参卫长庚女扮男装, 祸乱大唐朝堂。”

太极殿内众臣倒吸一口凉气,怔怔地看着卫长宁,目光落在她比女子还要娇嫩的肌肤上, 唇不点而红如丹果, 殿内光线透明,宫灯高燃,卫长庚脸颊两侧弥着浅淡粉色。胜似女子。

本就是被人说是男生女相, 这般被人指出,不用魏煊继续说,众臣都怀有迟疑的心。

皇帝看着卫长庚面不改色的的模样, 宣她出列,问她:“卫卿,他说的是否是实话?”

君琂眉眼微蹙,打量着皇帝几眼,看向焦急的沐国公,微微摇首。

殿内寂静到卫长宁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她撩起官袍跪与殿中央,还未说话,魏煊抢她先:“卫侯爷,我若说的是假话,你可以脱衣检验,若是男子,我任由陛下处置。”

他用的是最简便的方法,也是无可置疑的。皇帝笑了笑,冷冷地看着卫长庚,吩咐她:“脱了看看,朕想知晓卫侍郎如何瞒天过海,竟连太傅都蒙在鼓里多年。”

君琂闻声,忙出列道:“陛下,臣……”

“陛下,臣确实是女子。臣与太傅成婚数载,她心念代王,是以从未与臣有过肌肤之亲。”卫长宁适时打断君琂的话,凝视着眼前的玉砖。

她主动承认了,令魏煊大松一口气,动摇不得太傅的地位,卫长庚这次却是在劫难逃。他忙道:“陛下,欺君之罪,罪在不赦,她能瞒下这么久,必有同党。”

蔺锡堂蓦地开口:“魏大人不要随意攀咬,此事还需听卫侯爷细说,女扮男装总有苦衷。”

魏煊见上司开口阻拦,不敢太过纠缠,只好闭嘴。

卫长宁知晓蔺相的好意,长吁一口气,道:“臣真实名字唤卫长宁,乃是卫长庚双生的妹妹,兄在数年前夭折,母亲怕将世子位置让与旁人,便命我扮成兄长,一扮便是十几年,瞒过了天下人,无人知晓我乃是女子。”

殿内无人敢说话,皇帝看着鸦雀无声的朝臣,斜靠在龙位上,瞥见君琂淡漠的神色,玩味道:“你兄长何时死的,整座卫国侯府无人发现?”

“兄长死时不过四岁,母亲心伤,带我去南山道观避开所有人,因我在南山道观中出生,便也无人置疑,待了数年,容貌发生变化,就不会有人发现。”卫长宁在初冬里脊背处出了汗水,不敢抬眸。

“小侯爷年庚多少?”蒋怀蓦地出声。

魏煊见蒋怀出了搅局,忙道:“年庚多少与她假扮男子、蒙骗陛下有何关联?”

蒋怀眼神闪烁,沉吟几番,退回原位。

他都生了退却之心,旁人也不敢再随意插话,皇帝懒得再问话,将此事交于大理寺处置,看向君琂:“太傅可有话想说?”

君琂缓了缓身,上前抬袖行礼,试图解说:“陛下,卫长庚那时年幼无知,母亲之言她不可不听,她不过四五岁的稚子,没有拒绝的权利,眼下大错酿成,望陛下体谅她年幼无知,从轻处置。”

“欺君之罪,怎可从轻处置?”魏煊插了一言,不愿放过这般好的机会。这件事铁板钉钉,毋容置疑,怎可容人狡辩。

皇帝也在轻吟,其他人都不敢插话,卫长宁悄悄看了君琂一言,飞快地弯了弯唇角,以示自己无碍。

那一笑过后,卫长宁周身的力气都一并抽干了,再无勇气去看一眼君琂,然而她知晓如果再不看的话,指不定很久都看不到她的。

她方想转首再看一眼,就听皇帝道:“交由大理寺处置,外人不得见卫长庚,待查明后一并处置。”

******

皇帝旨意发下来,外人不准见。朝臣心知,这是针对太傅的,他们不敢与太傅搭话,匆匆退朝回衙。

君琂魂不守舍,被皇帝留下来,问她:“你二人当真没有肌肤之亲?”

方才殿上卫长宁一番话彻底将君琂摘了出去,若是此时君琂反口,怕是又给她添加一条罪名。君琂沉吟须臾,道:“没有。”

语气毫无波澜,令皇帝很满意,看着君琂清冷的姿容,他笑了笑,令她退下。

君琂退出太极殿后,高逸随她她一同下台阶,一面道:“太傅当断则断,陛下最近总是想到代王,小侯爷这张脸也是个祸害,若是男子也就罢了,眼下是女子,与代王有何异?太傅当顾全大局当是最重要的。”

高逸在重臣中选择依附君琂,数次私下传话给她。君琂知他好意,道:“陛下若有其他想法,还望高内侍告知,君琂感激不尽。”

这话一出,高逸便知她势要保下小侯爷,不免叹息,挥挥浮尘,转回殿前。

初冬天色,阴阴沉沉,空中飘着层层乌云,风雨欲来。

长乐宫门口,君圩在等着她。见到她出来,立即迎上去。君琂无心与他谈论其他,敷衍几句就想让他离开。

今日早朝,君圩看得清楚,小侯爷势必是保不住的,他道:“为着这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太傅想破釜沉舟?当初你嫁的是卫长庚,不是今日困在大理寺里的卫长宁,孰轻孰重,太傅当分清楚。”

他这么一说,君琂神色阴沉,不置一词,抬脚往自己马车走去。君圩追着她,道:“太傅,你不止一人,还有君家满门?”

“兄长,不必拿旁人逼迫我。细细想来,我不过孑然一人,兄长的家人,未必就是我的家人。”君琂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去署衙。

君圩留在原地跺脚,瞧着马车离去。长乐宫门口,李瑾悠哉悠哉走出来,君圩忙行礼。

李瑾在朝上也看得十分清楚,她喜欢的那人竟不想是个女子,不过女子也无妨,眼下卫长宁身陷囹圄,君琂必然救不得。她眉梢微扬,低声道:“我有一法,可使君大人心想事成。”

君圩一惊,李瑾即将成为他君家媳,自然站在他这一边的。

******

朝堂上一时沉寂,朝后长安城满城风雨。

张绍华今日恰好回京,半道听到这句话,不大敢相信,去卫府见太傅问清楚。去时,卫府大门紧闭,他跑到后门使劲敲了敲,起初无人回应,待敲了数声后,元安开门探首。

元安愁眉苦脸,被张绍华逼急了,才说道:“我跟了小侯爷那么多年,都不知知晓她是女子,她身体弱了些,可都很正常的。”

一句话打醒张绍华,抓住他的袖子:“乳娘在哪里?这件事势必要会牵连到她。”

“乳娘不知去了哪里,我已许久没有见到她,应当不会被牵连。”元安也红了眼睛,催促张绍华离开,他是回京叙职,应当要去吏部报道。

张绍华知晓自己问不出什么,只好悻悻而去,自己去吏部报道。在结束后,不死心地去署衙寻太傅。

他回京是君琂帮忙调回来的,鸿胪寺卿的位置空缺,正好他去填补。

署衙的人引着张绍华入内,君琂坐于案后,正在翻阅公文,神色如常,并无紧张并无急迫。张绍华看到她,也心安些许,只要太傅在,师弟就不会出事。

君琂抬眸,放下墨笔,示意他坐下,先开口:“长宁说你想去鸿胪寺,我顺势将你调回来,莫辜负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