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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36)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君琂扶着她上车,放下车帘后,卫长宁觉得脊背挺直得疼,脑子里晕眩,不管不顾地靠在她的怀中,嘟哝道:“阿琂,身上疼。”

秋日风凉,酒醉的人见不得风,君琂寻来大氅给她盖上,手穿过大氅给她捏一捏,问她:“你与兄长说了什么?”

卫长宁躺下来靠在她的怀中,被她捏得舒服,脑袋也不晕了,道:“他问我何时回朝入仕。”

这些在君琂意料内,她摸到卫长宁柔软的肌肤,微微使力,尽量让她舒服,在旁人面前不用担心卫长宁会被别人欺负,她不傻,相反,精明得厉害。

她不问了,卫长宁觉得奇怪,扭头望着她:“你怎地不问了?”

“你又未曾吃亏,我为何要问下去,难不成听你如何欺负老人家的?”君琂弯了弯唇角,拍拍她躺好。

君圩年长,对于卫长宁而言,可不就是老人家。卫长宁撇撇嘴,翻了个身不给她捏了。

她生气了。

酒醉后她的性子就像孩子,三言两语不合她的意,就扭头不理人,气性很大。君琂早就摸透她的性子,顺毛摸摸,哄几句就好了。

君圩担忧的与天下人一样,趁机巩固君家权势罢了。她想着,伸手摸摸卫长宁的脸,不冷,热乎乎的,她捏了捏,笑道:“欺负老人家,回来还与我生气?”

“不与你说话。”卫长宁爬起来,自己靠在角落里,酒意上涌,方才起来得太快,带起几分头晕,她自己揉揉脑袋,不去看向君琂。

她酒醉惯有头晕的毛病,君琂伸手想给她揉揉,卫长宁都傲娇地决绝了,自己揉揉脑袋,面色冷硬,凶巴巴的。

君琂不觉生笑,将掉下去的大氅捡起来,掀开车帘看了眼车外,等到了府门外,她先下车,再去扶醉鬼。

醉鬼依旧不理她,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府里走去。两人惯来同行,眼下一前一后,府内婢女小厮都猜测两人置气,不敢去扶醉醺醺的小侯爷。

婢女提着灯笼在前,回身去看一眼太傅,发觉太傅没有生气,相反唇角微微弯起,带着浅淡的笑意,多半是侯爷生闷气,太傅哄一哄就好。

果不其然,回屋后,君琂哄醉鬼:“想听箜篌吗?”

卫长宁在成亲后买了架凤首箜篌,本想闲来无事央求君琂给她弹的,谁知卫怀慎病逝,府里不好碰琴,就一直搁置到现在,无人问津。

被君琂一提,卫长宁顿时来了精神,原本迷蒙的眼睛顿时发亮,毫不犹豫地点头。

君琂笑了笑,道:“先乖乖睡觉,明晚弹给你听。”

卫长宁醉得厉害,大多数酒后的事情就忘记了,君琂也是随口一提,明日醉鬼定然是想不起来的,只要将此时的人哄好就可以。

她伸手去替卫长宁脱开外袍,看到她脸颊上淡淡红晕,烛火下映得格外可爱,伸手捏了捏,格外舒服。卫长宁也不知她是骗人的,乖乖由着她脱下衣服,不气了。

婢女发笑,端来热水置在榻前,君琂拧干棉帕给她擦擦脸,解开中衣的衣领,细细擦了擦颈间不存在的灰尘。

卫长宁被她服侍得很舒服,嘴角翘了翘,将两只手自动送到她的面前:“还有这个。”

她理所当然的模样,令人发笑。君琂替她擦擦手,又将她双手塞到被下,便不再去管她。自己去洗漱,待回来时候,卫长宁还没有睡,睁着眼看着烟绡帐顶。

君琂觉得好气又好笑,吩咐婢女退下后,自己在外侧躺下。卫长宁立马挪到她身旁,君琂让她往里侧挪些,道:“会掉下去的。”

“不会,你抱着我就不会掉。”卫长宁理直气壮,打的小算盘很响。

君琂恐又惹她生气,不得已伸手抱着她,贴近后反知她胸口的绸带忘记解开,在府里时,卫长宁也不会去裹着绸带,唯有出门见客才会。

卫长宁酒醉不自知,君琂叹息,手绕过她的中衣,轻轻将绸带解开,不时触碰到她背上柔软的肌肤。卫长宁睁着眼睛不说话,亮如星辰,静静地望着君琂。

莫名产生暧昧的气氛,暖黄的光色映进帐内,君琂羞得面色发烫,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道:“赶紧睡觉。”

君琂快速解开她的绸带,慌忙将她将她中衣理好,自己先面红耳赤,呼吸沉重。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的,君琂依旧不自觉地心慌。卫长宁却是面无表情,仰首含住她的微抿的唇瓣,轻咬一下,将她惊愕的呼吸声吞掉。

君琂惊慌之余揽上她的腰身,摸摸她的颈后柔软的肌肤,安慰她躁动的情绪。卫长宁酒醉不糊涂,懂得分寸,只是在她唇角辗转须臾,没有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亲完后,她缩在君琂怀中,双手搂着她,依偎着她臂膀,不需君琂再提醒,就闭眼睡觉。

她十分满足,君琂惊魂未定,眉眼溢出无奈的笑意,也同她一起入睡。

翌日,醉鬼醒来的时候,果然将箜篌的事情忘记,倒是在傍晚的时候,君家遣人来讨要君府修缮的一应账目,来人低眉顺眼,不敢去看着小侯爷。

卫长宁料到君圩狭隘的性子,不说什么,命元安去准备,账目本就事先做好的,不过去账房先生那里讨要的功夫。

来人拿着账目就走,卫长宁就在想着君圩将钱归还后,这笔银子如何妥善处置比较好,如果能使得君家人心里不痛快,未免不是一件坏事。

秋日渐深,长安城北边那里许多百姓无衣无食,不如拿着这笔银子去救济贫苦人,多余的银钱置办学堂,也是为民办了件好事。

君家做事很快,第二日就将银子送回来,上万两银子,给的是交子,还是卫长宁自己的银号。她让元安去准备,以太傅名义去做,低调些,切勿太过张扬。

元安不知小侯爷想的是什么,照着吩咐去做,是救济贫苦百姓,不是恶事。

户部张敏之致仕,年龄大了,经不得折腾,请求辞官。皇帝准了,挑了名侍郎填补空缺,这样户部侍郎的位置空缺下来。朝臣举荐卫国侯爷卫长庚,丁忧三载,理该回朝。

卫长宁得到旨意的时候正在琴房里调箜篌,也无多大讶然,早晚的事,吩咐府内仆人给传旨的内侍打赏,自己进宫去见皇帝。

皇帝与三年前相比,精神些许,看人的眼光没有以前那般凌厉,许是身体靠着药物支撑着,她谢恩后就出宫。

回首望着巍峨的太极殿,唇角抿了抿,眸色倒映着那些建筑,微微变冷,与高逸说上一声,匆匆离去。

卫长宁回府后,依旧去琴房调箜篌。

君琂回府时,她还没有结束,婢女不好进去打扰,房里断断续续传来箜篌声,声音刺激耳朵。君琂在主屋就听到了,进去给她重新调。

君琂不善箜篌,论技艺反倒不如卫长宁,今日却显得她技艺精湛,调得很快,卫长宁也没有弹箜篌的想法,拉着君琂回去。

官复原职,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喜悦,她闷闷不乐,君琂道:“不是我安排的。”

“我知晓,你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你兄长说得对,我不能总躲在你的羽翼下,应该想着越过你,让你卸下重担。”卫长宁不点而朱的唇角微微弯着,蕴出一抹笑意。

君琂摇首,道:“本就是夫妻,何谈这些,再者你又非男子,哪要你挡在我的面前。”

提及这个问题,卫长宁索性将君圩将银子都送回来的事,添上一句:“我都拿去救济贫民去了,以你的名义,也不浪费兄长的一片好意。”

君琂:“……”

纤手拂过卫长宁的额头,无可奈何地拍了拍,带乱几根鬓发,君琂又给她捋顺了,没有说话,算作默认。

卫长宁恢复上朝的日子,初冬的时候,购置了许多棉被送去贫民,太傅的名义召集了些许商贾参与其中,盖了几间屋舍作为学堂。

朝上无大事,皇帝正欲退朝的时候,魏煊出列,向他行了一礼,正色道:“臣要参卫国侯卫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