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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和骨(59)

作者: 粉团子啊 阅读记录

等等——

准备重新煮药的阿糖依稀记得梦中有人在自己额头亲了一下。

带着药香的软软的温暖的吻。

阿糖眼波流转,抿嘴一笑——

“公子,您好就没有洗漱了,我来帮您吧。”只要想到坏主意,阿糖瞬间有了精神,耸着肩膀搓着双手眯起眼睛望着装睡的对方走去。

双手贴着公子宇脖颈衣扣,阿糖抿嘴专注打量对方——

对方依然一脸平和。

第一颗扣子被解开。

公子宇胸口皮肤感受到空气的寒冷,很快变得冰凉,却依然没有醒来。

阿糖撇嘴不肯相信,凑着对方胸口吹了口气。

依然没有醒来。

不信。

阿糖抬起手,罪恶的魔爪伸向公子宇,默默的解开了第二颗扣子。

期待的望着对方——

伸出手,狠狠的掐了掐公子宇。

很快对方脖颈出一片青紫。

依然没有醒来。

阿糖抱着胳膊僵在公子宇面前,犯错的后怕这才一点一点升起。

“——你在做什么?”

阿糖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谢芳宁抱着绷带胳膊从外面进来,正看到清晨公子宇衣衫凌乱床铺凌乱,尤其是脖颈处青紫一片——

再看看阿糖,羞红脸哀求似的望着谢芳宁。

“你要死了你要死了,”谢芳宁倒退一步和阿糖保持安全距离:“你竟敢觊觎三殿下的身体,我要报官,我要告诉全天下——”

“不是——不是——”阿糖一世英名全被谢芳宁捣乱,她凑到谢芳宁面前:“我是觉得公子宇醒了,想确认下。”

谢芳宁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鄙视阿糖,转到公子宇床前:“三殿下,您醒了吗?”

寂静的房间只有煮中药的咕嘟声。

和阿糖抠指甲的欲言又止。

“没有啊。”谢芳宁转过脸望着阿糖:“三殿下没有醒来,事实证明,你在图谋不轨。”

“——我有罪。”阿糖揉揉头发,决定像这种越解释越错的事情,还是放弃挣扎:“我给你一两银子,你别报官了。”

“哼——”谢芳宁难以置信,抬手指着阿糖:“你竟然想贿赂我——”

“这一两银子是时寒鸷留下的,上面还有他的指纹呢。”阿糖从口袋取出银子扔给对方:“我再请你吃好吃的。”

谢芳宁一把接过银子塞进怀中,勉强道:“谁稀罕。”

阿糖为公子宇重新盖好被子推着谢芳宁往屋外走:“让我们公子好好休息吧,听说街口王婆终于重新开张卖米线了。”

随着门声一落。

公子宇立刻坐起身,捂着胸口龇牙咧嘴的揉。

“那个——”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迟疑的声音,公子宇身子一僵,抬头望着门口——

阿糖出门的时候故意不等谢芳宁就关上门。

谢芳宁检查银子放好,这才准备出门,听到身后传来声响,诧异的转身望着公子宇。

“我给你一张银票,你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谢芳宁僵在原地,眨眨眼看看公子宇又看看外面不见人影的阿糖:“不太,好吧?”

“我这张银票,有时寒鸷的签名。”

“公子您好好休息。”谢芳宁接过飞来的银票,亲了一口,乖乖的关上房门出去。

经过苦着脸等待她的阿糖,抬手在阿糖的额头崩了一下。

第50章 装

“哎呀!”自从两人从藏宝洞出来之后,依然经常斗嘴,然而却没有了往日剑拔弩张的态势。

这世上可以迅速拉近两人关系,除了一起吃饭,就是一起作战。

阿糖闭着眼睛揉着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都快烦死了,你还这么——”

想了半天想不到什么好词,只能撇撇嘴:“调皮。”

“你照顾三皇子殿下这么久,就没有发生点什么?”谢芳宁背着手跟在阿糖身侧,肩膀轻轻撞撞她,微微探身追寻她的反应。

阿糖蹙眉不解对方真实想法,抬眼瞥了暼谢芳宁:“好像比以前是胖了些。”

说完看到谢芳宁一脸鄙视,莫名红了脸,跺了跺脚:“我知道不应该给公子喂东西,可是——”

说到一半忽然脑补两人亲吻投食的场景,瞬间脸涨通红快要窒息说不下去,阿糖只能抚着胸口速速逃走。

留下完全懵然的谢芳宁:“我只是想问问她就没发现三皇子殿下已经醒来了吗?”

“阿糖姑娘?”

时寒鸷从谢芳宁口中得知公子宇实际上已经醒来,心中记挂阿糖吃亏,立刻赶来——

他才不会让公子宇如愿。

阿糖傻乎乎,万一被吃了,时寒鸷可不愿意。

未等公子宇房内人回应,时寒鸷推开门:“阿糖——”

“怎么了?”阿糖鼻梁上挂着一只厚厚的西洋镜,金色的链子从镜腿耷拉在脖间,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摇晃。她模仿着村中老人,五根手指上挂着护指顶针,认真的缝补衣服。

听到推门声,她抬起头用中指将西洋镜扶了扶停下手中动作。

“外面阳光正好,你在做什么?”没见过挂靠皇家还要自己补衣服的,时寒鸷楞了一下,恍然大悟拍拍额头:“都怪我,三皇子殿下昏睡不醒,确实这个补贴方面有些吃紧,我这里有一锭小金沱,你拿去买几件新衣服吧。”

阿糖卸下西洋镜,随意的扔在公子宇床铺。

镜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和她的小衣服小零食小玩意之类的杂物堆在一起,占据了大半张床。

“不用不用,”阿糖放下手中针线,将刚刚补好的衣服平摊在公子宇的身上,干脆的将公子身体当做人形支架撑衣服。

半晌,她又怅然的望着依然昏睡的公子宇担忧道:“都这么长时间了,大家的伤势都好了许多,怎么就我家公子这么娇柔?”

听到阿糖的形容词,时寒鸷不由得怀疑的打量着公子宇——从哪里看出来娇柔二字?

“这——”

这个话题越说,阿糖越担忧,她不由得起身道:“质子,不如我们换个大夫看看?”

说到这里,时寒鸷心中一动有了主意,立刻站定:“确实,当初大夫看过后,说三皇子的伤势虽然重,却不至于一直昏睡,会不会药有问题?”

“不会——”说到这个阿糖自信摆手:“公子的药都是过过我的——手的。”

正说,忽然想起有些话不能说,阿糖顿时咽咽口水,将刚准备说出口的那个字吞下去:“应该不会是药的问题。”

“是吗?”时寒鸷背对着阿糖走到药罐前作势检查,手指拿起旁边药材,放在鼻尖轻嗅,瞬间一股苦味冲鼻,熏得他连退三步。

“质子,您发现什么了吗?”没想时寒鸷检查药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阿糖立刻追在对方身边,眼神跟着时寒鸷苦涩的表情一脸紧张:“是这药材计量问题吗?”

时寒鸷眼眸闪过一道锋利的光——

“是的。”

等到时寒鸷转身,一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痛心表情望着阿糖——

“三皇子殿下的药,最重要就是这枚党参。”他劲瘦手指捏着一颗药材,送至阿糖面前:“这些药应该是七天内就喝完,不想你竟然用了十四天。”

相隔正在说话的两人不远处,公子宇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无奈的做了个鬼脸。

“我真不知道——”不成想公子的病是因为拖沓,阿糖捏着指间药材慢慢攥在手心,用力捶了捶桌子:“我想了很多的原因,却偏偏就没想到是我自己耽误了公子——我还一天傻乐呵。”

说到这里,心中又气又恼,阿糖举起公子的药罐高高抬起,刚准备摔在地上出气——

想起一会儿还要继续使用,又慢慢放下。

不等时寒鸷抬手制止,阿糖一口将刚说的药材扔进嘴里,口中的苦涩蔓延,齁的阿糖想呕,制止了原本落下的泪水。

看到阿糖颤颤巍巍放了几颗,时寒鸷干脆抓起旁边的药材,不等阿糖阻拦,直接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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