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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淡如你(7)+番外

作者: 一缕花音 阅读记录

他尴尬地别开脸,被她强硬地掰了回来,只好说:“近期政务繁杂。”

她冷下脸来:“你手下文武百官都是吃干饭的么?什么都要你亲自过问?”

“……”

她垂下手,屈身下跪:“臣妾逾矩,请君上赐罚。”

她没能跪下去,他伸手拦住了她,把她扶了起来。他无可奈何地说:“皇后教训的是,以后不会了。”

“我可不敢教训你。”她转过身,“摆个脸色你就要冷落我半个月,要胆敢教训你,岂不是要被打入冷宫。”

他本来就不会哄人,被她一番满是委屈地数落,又心疼又懊悔。他从她身后抱住她,说:“是我一直在冷宫。”

她闻言一愣,不自觉地回想起他一直以来的小心翼翼,心里好像有哪个地方陷下去了一块。

她覆住他的手,轻笑着说:“你是正宫,哪里来的冷宫?”

她转回身,望着他宛若墨染的双眸,轻轻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原本只想蜻蜓点水地吻过就算了,然而食髓知味,她一时舍不得放开,便拱手让出了主动权,被他拥着深深地吻到喘息。

她埋在他怀里,不由得想起下午看的话本,脸色愈发红润。他低头,见她满面桃花,不免意乱情迷,待要再接下去,却被她抬手隔住。

“……今天,不行……”她红着脸,小声说,“月事到了……”

他哭笑不得,扶她站好,为她系好有些凌乱的衣裙,道:“月事还在寒风中站那么久,不怕夜里疼么?”

她缓了过来,也伸手为他理了理衣衫,幽幽地说:“我怕再不来,就见不到我的夫君了。”

“……”

“别生气了,”她捂住他的手,“我唯一的正宫,事务不那么繁忙的时候,记得要来宠幸我?”

他失笑,点头。

她笑逐颜开:“那我回去啦,在这里待太久,传出去就是妖妃了。”

他纠正:“是妖后。”

她一笑,低头吻了吻他的手心,随后后退,同他行了个礼:“臣妾告退,君上早些歇息。”

“好。”

他送她到门外,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她临转弯之前还潇洒地回身朝他摆了摆手,他不免失笑。

连日压在心头的窒气烟消云散。

他一直不敢去见她。

那一夜梦见她挡在他身前,黑压压的箭矢刺入她的身体,大雨倾盆,他感受着她的体温一点一点流失,直至冰冷,竟然像是真的一样,即使梦醒,那撕心裂肺的悲痛还牢牢盘踞在他心上。好在怀中的她还是鲜活温暖,他还没松下一口气,又得知她在他怀中一夜无眠。他慌乱地离开了未央宫,之后几日,一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就是她冷漠的表情与冰凉的身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所做的决定而后悔。

如果没有嫁给他,她的生活不至于这样沉重吧。

明知道她不爱他,明知道她心有所属,却还是借着婚约的名义,连反对的意见都没有提过,便把她娶进了宫。宣王不是良人,他又谈何算得上?他向姬将军承诺会爱她护她,可她想要的,他从来也给不了。

直到今天,她亲自过来御书房。

像是一簇火苗,给一直走在寒冰里的他带来了希望。

即使错了,他也不想放手。

第10章 第 10 章

即使刻意去御书房勾引了他一回,他还是没能抽出身来未央宫。江南的事还没完结,京都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金吾副职孙宇在京都烟花坊因为一名歌姬揍了一个公子哥。

本来揍一个要强抢民女的公子哥不算是问题,但时机不对,地点不对,身份也不对,事情就变得大条起来。

这位公子哥的生父正是跟着宣王一道南巡的刑部左侍郎赵志国。公子哥赵玉轩历来好色,但这一次却只是口头上占了点便宜,烟花坊本来就是男人们吹牛享乐的地方,就算要不起,嘴上也要占够便宜,更何况赵玉轩还不是要不起。

这歌姬号称卖艺不卖身,但进了烟花坊,也就是价格的问题。赵玉轩手握一把银票,嘴上挑逗得兴起,压根还没动手呢,就被打得爬不起来,现在还在家里趴着。

水月给她汇报的时候她正晃着腿坐在榻上吃樱桃,心情好得不得了。

赵志国和孙宇都是宣王的亲信,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而宣王本人还在千里之外的江南,鞭长莫及。这事儿不管怎么处理,都是一根刺,就看扎在哪儿了。

水月继续道:“内务司方才派人过来,说今日初一,按例君上今夜要来未央宫。”

“啊,是吗,”她眨眨眼,道,“水月,你带上几个侍女,帮我准备样东西。”

许久没踏进未央宫,帝王迈步进来的时候甚至有些恍惚。

她守矩地在外迎他,面上平平淡淡,他当是她还在责备他冷落了她,当着一众宫人的面也没有多言,直到遣散了侍从,同她一起进入长歌殿。

满窗台的鲜嫩梅花晃花了他的眼睛。

他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你想要了就吩咐我宫里人在窗台摆一束鲜花,我就明白了,你说好不好?

他哭笑不得。她望着门关上,回过身,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

“君上可算是来了,花儿都等谢了。”她笑眯眯地说。

明明还是花骨朵儿,哪里就谢了。他无奈,轻轻搂住她的腰,解释:“这几日实在抽不开身,每每到深夜才得空,怕打扰你休息,就没过来。”

虽然人没过来,进贡的水果珍宝倒是一波一波地送来。

“我知道。”她浑不在意地说,只专心地打量他的神色,然后笑,“气色恢复了不少,看来最近有乖乖休息。”

他也笑:“皇后都训到御书房去了,我不敢不从。”

她狡黠地眨眨眼睛,低头在他耳边,用气音道:“相夫的成就已经达成了,什么时候让我教子?”

他几乎想扶额叹息。

她和他在一起,满脑子除了造人就没别的了。他是该庆幸他还算可以满足她,还是悲哀他只剩下这一个作用了?

她疑惑地抬起头,撑着他的肩膀,戳戳他的脸颊:“臣妾不够诱人么?为什么君上一点都不积极?”

他咬牙:“你拿捏我倒是准。”

动手还不够,趴在他身上的身子还似有若无地轻轻扭动,蹭得他口干舌燥。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迎他,在这腊月的夜晚,她连外衣也是穿得最薄的款式,她贴在他身上,那点薄薄的布料几乎可以忽略,她整个人覆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腿,到处点火。他从来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被她这么撩,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嬉笑,低头亲他的嘴唇:“我喜欢和你做这种事嘛。”

理智轰然崩塌,他抬起一只手扣住她的肩颈,仰头将这个清纯的亲吻染上了浓浓的□□味道。

衣衫不知不觉间散落一地,她紧紧地抱着他,不管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只锁着他的唇,吻出了十八般花样。

“你是不是悄悄给我下了什么慢性的药,”她微红着脸,双眸如水,“我好像有点上瘾。”

“……”

他坏心眼地顶弄了一下,惹得她失声叫了出来。即使在最动情的时候,她也从来不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被他这么使坏破了功,又恼又羞,伸手拍他:“你出去!”

前一秒才说对他上瘾,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可见女人的话也一句都不能信。他任她拍打,低头以吻封口,不着痕迹地加大了动作。她被抚慰得餍足,也不和他计较了,一双手从他精瘦的肩背抚到性感的窄臀,指尖勾勒出他的形体,感觉就连自己的手也被抚慰了。

她舒服地赖在他的怀里,手指在他背后画着圈圈,闭着眼睛,声音软糯,懒懒地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

他没说话,她也不在意,往他肩窝蹭了蹭,自顾自地笑:“我知道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