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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85)

瞪着同样一脸愕然的周辙,锦哥不禁一阵气闷。

只听周辙笑道:“这‘叔叔’二字就休提了,小侄一向敬重宋公为人,照顾他的家眷本属应当。”

看着郑氏那如释重负的表情,锦哥忍不住又是一阵气闷。她的母亲她岂能不知?郑氏之所以要他们叫周辙“叔叔”,只不过是想借此抓住一棵可供依附的大树罢了。

周辙自然也知道郑氏的心理,故而也不以为意,拉过无精打采的无忧,道:“我来时,好像听你们在说昨晚的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哥看看周辙,她很不愿意他知道自己曾被贼人掳去,便捏着衣角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锦哥皱眉催促道:“你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那两个贼人把你跟无忧从后窗背了出去,怎么转眼你们又从前门进来了?”

玉哥狠狠瞪了锦哥一眼,又偷眼看看周辙,这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忽然就把我们丢在莲花庵的门口。听扛包的刘大叔说,好像有七八个人,分两路逃走了,他们没能追得上。”

锦哥一阵皱眉。这些贼人,冒着风险绑了玉哥和无忧,竟又将他们抛在离家仅几步远的莲花庵门前,却是为了什么?

她看了周辙一眼。

周辙也看看她,扭头问玉哥:“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脸,可听到他们说什么了没有?”

玉哥摇头,“他们用被单把我们裹了起来,我什么都没看到。”顿了顿,又道:“那些人丢下我们之前,我好像听到他们打了起来,然后刘大叔他们叫了一嗓子,那些人就丢下我们跑了。”

周辙摸着络腮胡沉思着。

旁边,无忧却忽然抽噎起来。

周辙和锦哥不禁又对视一眼,锦哥跑过去抱住无忧,安慰道:“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

无忧抬眼看看锦哥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抽噎顿时变成了号啕大哭,他挣开锦哥,反身趴在周辙腿上,哭得更加伤心了。

锦哥抬头看看周辙,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醋意。无忧有事向来是找她的!

周辙的手放在无忧的头上,轻声道:“出什么事了吗?别怕,万事有我呢。”

无忧抬起头,又抽噎两声,忽然转身冲进里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那截他从火中抢出来的断箫。他将断箫塞给周辙,指手划脚地比划起来,却是越比划越乱。

锦哥忙抱住他,道:“别着急,慢慢说。”

周辙低头打量着手里的那截断箫。这是无忧从不离身的东西,他一直以为这是一截紫竹竿,如今细看才知道,却原来是一截断箫。

玉哥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我父亲的遗物。”

此时,无忧终于镇定了下来,他从周辙手里拿过断箫,在桌边用力敲了敲,一截铜管从断箫里滑出来。无忧抽出那截铜管递给锦哥,抖着嘴唇指指铜管,又指指自己,再指指玉哥。

“你是说,那些人绑了你跟玉哥,是为了这东西?”周辙道。

无忧点点头,“哇”地一声又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条件

卫荣推开茶楼雅间的门,见只有周辙坐在里面,便笑着问道:“不知少东家何事相招?”

周辙举着茶盏,冷冽的目光从茶盏上方看向卫荣,忽然开门见山地道:“昨天的事,是你们暗卫做的吧?”

卫荣的眼眸闪了闪。

对于周辙,他一向有些捉摸不透。这周辙的行事看着总是透着一股鲁莽,可他又总是能把这鲁莽的分寸拿捏得分毫不差。不说别的,且看他如今虽然明面上已经被罢官去职,却依旧身负皇命就可以知道,他绝不可能如他所表现出的那般没有算计。

他转身走到周辙对面坐下,拿起桌上倒扣着的茶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大公子说的可是莲花庵的大火?”顿了顿,又道:“不是。”

周辙的眉梢一扬,“火不是你们放的,那人呢?是你们掳的吗?”

卫荣的眼垂了垂,放下茶盏,望着周辙恭敬却坚定地抱拳一礼,道:“大公子该知道我们的规矩,很抱歉,恕在下无可奉告。”

周辙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又道:“前两天我问你,为什么老是围着无忧打转,你当时没有回答我,我也就没有多问。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应该是为了这个东西。”

说着,他将左手往桌上一摊,掌心里躺着那枚铜管。

卫荣一看,不由抬头看向周辙。

周辙曲起五指,握住那铜管,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卫荣看看那截铜管,又看看周辙,低头沉思片刻,道:“昨晚掳人的不是我们。不过我们抓到一个人,是这镇上的混混,听说他们是受雇于人,至于是受什么人雇佣,他们说不清,我们也就没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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