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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刚我的都被我刚了(8)+番外

危云白没有追究到底,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有水珠从细小的裂缝中流出,在杯底汇成一滩的水,他放的位置巧妙,正是乌力措视线的盲角。

但乌力措的注意力从没给过这个杯子,全放在了拿着杯子的人身上。

危云白端起茶杯细致的喝了一口,乌力措就跟着一步步看了过去。

配着粗狂豪迈的草原,他就是草原中独一无二的月光。

这种美好,对黑暗中生长的肮脏东西有致命的吸引力。

乌力措突然问道:“我北戎兵力如何?”

危云白手随意的放在桌上,“骁勇善战。”

深色的木桌衬的这只手更加夺人眼球。

“那本王就直说了,”乌力措收回视线,又为自己续了一杯茶,雾气袅袅升起,他透过热气、水汽,从茶香和燥热的空气中注视着危云白,看他白润的指尖,再看他沾着水的唇,夜晚的草原安静的很,呼啸的风也在一瞬间停止远离,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敢打断乌力措的话,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他的欲.望。

他说:“本王想要你,危云白。”

惊天大霹雳!

危云白手中茶水波纹一抖,乌力措没放过这点动静,狡猾的野兽彻底暴露出他的野心,从里到外都显示出对眼前人疯狂的占有欲,以及失去耐心的贪欲。

危云白竭力平静,“单于,我是男人!”

北戎的王在他身边说道:“本王想要的,没人会在乎这些。”

危云白猛得站起退后两步,带倒的椅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乌力措跟着站了起来,他慢条斯理的逼近危云白,“你同和怡公主关系很好?”

他近一步,危云白就退后一步。

乌力措,“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杀了和怡。”

“……”

“哦,”乌力措恍然大悟,“你不在意和怡。”

危云白排斥的看着他,抿唇不说话。

乌力措低笑,“那我就发兵吧。”

“那些该杀的、不该杀的全都一个不留,我要让大昭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过之处不留活口,我要你看着本王踏遍鲜血,看着大昭百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危云白被逼到死角。

乌力措靠近了,他低着头,在他耳边说话,直达人心深处的蛊惑,“——如果你答应了本王,这些,全部都不会发生。”

“你会是整个大昭的救命恩人。”

“他们会把你奉若神明。”

第7章 草原王(7)

野兽的目的从来不是品尝美味的猎物,而是圈养猎物。

乌力措第一次见到危云白愤怒的样子。

眼角泛红,连嘴唇都染上了艳丽鲜活的红色,怒气夹杂着忍耐,那双眼睛不再盛着高山远水,而是耀眼炙热的怒火。

“滚!”

眼中倒映的还有乌力措。

危云白胸膛起伏,被气到了极点,“乌力措,你欺人太甚!”

他越是生气,乌力措越是有一种怪异的满足。

他把危云白逼在这一个死角,装作好心人的模样,给予猎物所谓的自由,“危云白,我没有威胁你,也没有逼迫你。”

事实上,直到今天才暴露自己的野心,这已经是乌力措极力忍耐的结果。

“我只是把大昭的两种命运摆在你面前。”

他强硬的抓住危云白的手,“你看,你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也只有这两种选择,”高大的草原王低头,跟大昭人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你敢逃走,老子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系统目瞪口呆,“他真的是天命之子?!”怎么跟个土匪似的!天道怎么选的人!

危云白眼神幽暗,“打断我的腿,吗?”

“系统,要达到什么程度,我才会成为‘主角’。”

“天命之子把你看的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时候。”

乌力措碰了一下他的发丝,在危云白挥上来之前离开,语气称得上是温柔,“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你永远都会好好的,生杀予夺,全都在老子手里。”

危云白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冲着乌力措冁然而笑。

在乌力措被愣住的瞬间,危云白用全力将他制倒在地,双手在他的背后,找到记忆中那处刀疤的位置,来不及思考,用力。

乌力措闷哼一声,全然不反抗,反而愉悦的低笑了起来。

这笑声能让人掉落一地鸡皮疙瘩。

危云白的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是血,乌力措身后那处长长的刀疤又裂了开来。长发挡住危云白的面容,昏暗的烛光下,他的声音沙哑,“给我三天时间。”

伤口复裂,乌力措不当回事,他哄着危云白,“再用点力,就这么点狠心,怎么从我这里提条件。”

危云白手一抖,完全从他伤口中滑出。

乌力措缓缓坐起,他抓着危云白的两只手放在眼前欣赏,伸出舌尖舔舐指尖上的血迹。

闭着眼无比享受的样子。

危云白眼中一闪。

“那就给你三天时间。”

帐帘扬起,出去的不是乌力措,而是危云白。

看着他狼狈逃走的背影,还躺在地上的男人低笑,心情大好。

他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带着身后的伤,再慢慢悠悠的回到了营帐。

危云白正在草原上吹着冷风,表情复杂,一路快要走出北戎边界。

系统,“大佬,跟着的人回去了。”

危云白幽幽叹口气,“他舔着我手指的样子,真是……”

语意未尽,系统懂事的略过,“乌力措太过霸道,我怕他之后会更疯狂。”

这才多久,已经盯上了危云白,做事还这么不留情面,当真是老天爷的“儿子”,什么都敢做。

危云白抬头看着天,“更疯狂的事?”

他有点期待。

“比如?”

打断我的腿?哈哈哈哈。

系统怜悯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五年,远离正常人生活这么久,怕是连乌力措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它委婉的说,“万一他对你本人有不好的想法……”

“比如想睡你什么的。”

危云白眼底含着笑,风流蕴藉的说:“不会的,我会让他听话,他会乖乖待在我身下。”

“是我睡他。”

“我比他的大。”

第二日,阿力郎就看到了站在草原上愣愣看着日出的危云白。

阿力郎抿抿唇,走过去,“……要学,挤奶吗?”

危云白愣了一下,苦笑着松了一口气,“是你啊,阿力郎。”

阿力郎看出了他的不对,危云白好像受了严重打击,眼中也全是疲惫,完全没有了平常温文尔雅的样子,但他不知道怎么关心人,只会硬邦邦的问道:“你怎么了?”

清晨生机勃勃,危云白不想让别人染上他的烦恼,当下振作道:“无事。”

阿力郎眉头紧皱,“……”

危云白绝对发生了什么事。

阿力郎不会说些安慰的话,让危云白待在原地,自己从营帐中拿出一块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将布解开,里面是淡黄色的成型奶块。

“吃。”

危云白捏起一块,“很甜。”

并不甜腻,看着坚硬,实则入口即化,香味压不过化成水般的顺滑,或许是阿力郎帐中酒水很多的关系,这奶块里还透着清甜的酒香。

着实不错。

危云白真心实意的道谢:“多谢了,阿力郎。”

阿力郎摇摇头,不由分说的把剩下的奶块塞进危云白的手里,牵着动物走上几圈准备挤奶。

他走在前方,危云白跟在后面,牛尾巴摇来摇去,阿力郎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危云白又出了神。

他让母牛停下吃草,眉头又挤在了一块,“你,发生什么事了?”

大昭人的心神不宁,他看的一清二楚。

很不对劲。

一个来到北戎还能想要学习当地知识融入进来的人,究竟要遭遇什么样的事,才会变成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