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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的腹肌吗(26)+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乐否“非常巧”地走进来:“集合了,你们换好衣服没有……我的天,发生了什么?”

余信处理好了香水,拧好矿泉水瓶盖:“香水瓶裂了。”

“天!”乐否装作吃惊的样子道,“这可是我送给裴于的限量款香水啊,你怎么不走点心好好保管!”

阿闯脸都绿了,“送给裴于”、“限量款”这两个词足以把他吓得爹妈都不认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想连累余信:“乐哥,不关……”刚想说不关余信的事,余信就打断了他。

“你怎么知道是我没好好保管,不是你给我时就有裂痕了?”余信满口质疑,目光紧盯着乐否假惺惺的表情,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乐否身体一颤,余信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他躲闪着余信的目光,心虚地道:“我给你前检查过的。”

“但你给我后,你没检查啊。”余信反驳道。

乐否一噎,慌张解释道:“我给你后,就属于你保管范畴,应该由你检查才对。”

“奇怪了,你有打开人家让你转交的东西的习惯吗?喏,”余信一脸嫌弃地道,“这样谁还敢让你转交东西啊,万一你看中人家让你转交的东西,拿走怎么办?”

“你……余信!”乐否涨红了脸,“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管怎样,现在我送给裴于的香水瓶在你保管期间裂了是事实,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乐否突然放大的音量,引来了蒋素桦。蒋素桦一进门,立刻锁上,防止其他学生偷看:“我在外面听到乐否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给余信一瓶非常珍贵的香水,让他转交给裴于,他把……”

“诶,”余信打断他,拿出手机道,“要不我给裴哥打个电话说一下。”不等乐否发话,他拨通了裴于的电话,“裴哥,乐否让我代为转交的香水瓶因为不可描述原因裂了,剩下的香水我装矿泉水瓶里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或者你想把剩下的装保温瓶里啊?”

什么叫不可描述的原因喂,有你这么问的么,道歉呢,赔偿呢,你这么问谁还能责怪你?

电话那头的裴于莫名其妙:“装保温瓶里干什么?不就一瓶破香水么,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还真当宝贝供着?”

“哦,”余信捂着话筒,转头问乐否,“裴哥问这是什么牌什么系列的香水。”

乐否一听,就来了底气,扫了阿闯一眼,声音特别响亮:“兰司的幻蓝系列。”

阿闯的脸唰地变白了,兰司是全球八大名牌之一,普通的香水都要一千来块,更何况是限量款的。他是个孤儿,父母过世了,现在是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爷爷奶奶身体不好,就靠着微薄的退休金供他上学和培训,这价格对于经济条件不好的他来说,可谓是天文数字,他怎么赔得起!他握紧了拳头,他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要是小心一点就好了!

余信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背着乐否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裴哥,乐否说是兰司的幻蓝系列。”

裴于听得一头雾水:“余信你搞什么鬼,我什么时候问香水品牌了?”

“啊啥?”余信装聋作哑,“你说多少钱,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再说一次啊?”

裴于一顿,大概听明白余信的意思了,他指尖飞快按在键盘上,查了香水的价格:“标价三千来块,余信,你别放心上,瓶子裂就裂了,我香水多的是,上万块的香水还在我家里摆着发霉呢。”

余信装作吃惊地道:“你说香水价值三百块?”

乐否一愣,赶忙道:“不可能,朋友说这香水价值三……”“千”字还没蹦出来,余信就以大他一倍的音量对着手机道:“噢你刚查的?嗯嗯。”

乐否登时不敢吱声,想了想,觉得不对,上网查了一下,看到那三千来块的标价,一句话噎在喉咙里不知该不该说。说裴于报错价么,伤裴于面子,不说么,难道由他误会自己送他廉价产品?

余信才不管乐否怎么想,继续自导自演,裴于干脆不说话了,憋着笑听他折腾幺蛾子。

“诶,让我请你吃餐饭赔罪?这样好咩,这可是乐否送你的一份心意啊,不让我赔钱吗?噢耶,我就知道裴哥你最宽容了!……喏,原来你是个大吃货,怪不得那么臃肿,行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保证请你吃成大胖子。”

裴于不淡定了:“臭小子找死是不是,说谁臃肿呢?”

余信充耳未闻:“喂喂,你那边好吵哦……噢,那你忙去吧,到时候再联系,拜拜。”啪,电话挂了。

裴于拿着手机一脸懵逼,几秒后(╯‵□′)╯︵┻━┻余信你皮痒了?!

余信晃晃手机,笑嘻嘻道:“裴哥说让我请他吃饭赔罪。”

阿闯张了张嘴,余信一个眼神丢过去,他欲言又止了。

裴于都不介意,乐否就是想挑刺找茬,也没打报告的对象,他磨碎了牙,硬生生把怨气吞下去,干笑道:“东西送给裴于了,裴于说了算,不过他很忙的,未必有时间跟你吃饭。”

“他说为了压榨我钱包,一定会找时间出来吃饭的,哦对,他说今晚就可以。”

乐否气不打一处来,他约裴于约了两次都约不上,余信的赔罪饭居然就约上了,天理何在!

余信笑眯眯地对蒋素桦道:“老师我们没事了,可以开始上课了。”

蒋素桦看着一脸愧疚和懊悔的阿闯,想问他话,余信跨前一步,恰好挡住阿闯:“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蒋素桦不好再问,随口教育两句后就走了。一出闹剧戏剧性地结束了,余信飞快给裴于微信留了个言后,放好手机锁好柜门,拍拍阿闯肩头:“别往心里去哈,晚上再说。”

阿闯握紧拳头:“余哥,都是我的错,你没必要袒护我,跟乐哥吵架。不行,我去跟老师说清楚。”

“说什么呀,我没说不是你的错,”余信笑道,“所以今晚请吃饭你也得去。”

阿闯愣住了。

裴于看到余信的微信,也愣了。

“今晚请务必让我们请你吃饭,拜托了。”

我们是谁,究竟发生什么事,能让余信说出“拜托了”这么重的话?裴于心头悬着的疑问,到晚上才有了解答。

“事情就是这样,”余信在与裴于碰面前,给裴于打了电话,说明经过,“其实说实话,不是我恶意揣度乐否的用心啊,在阿闯重回储蓄室前,里面只有乐否一人,我无意中扫了一眼,看到乐否在我柜子那做什么,那时他背着我,离得又远,我看不清,但我可以保证,我离开前是把包放在储物柜最里面的,除非阿闯把我的包拿出来,不然不可能碰到。”

听到余信正经的口吻,裴于可以想象事情的严重性,他问道:“你有没有把真相告诉阿闯?”

“没有啊,”余信正色道,“一是我没有证据,我对乐否的怀疑也只是在合理范围内的猜测而已,我不能教坏他,而且他知道后,除了心里舒服一点外,没有其它好处。难道他要去找乐否算账啊?万一乐否说他没有摔裂香水的动机,矢口否认怎么办?就算乐否脑抽说是自己做的,阿闯又能拿乐否怎么着,到头来还不是自己生闷气,在他羽翼未丰前,他根本没有让乐否低头道歉的能力。二是瓶子摔裂的直接原因还是他的冒失,如果他注意一点,肯定不会被乐否利用,他自身也有责任,也理应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我帮他只是看不惯乐否所作所为而已,不是袒护他。三是我没有锁柜子,也有很大责任,是我的疏忽让乐否有了可乘之机,我也要负责的啊。”

裴于沉思了一会,道:“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

“啊?”

“我在想你究竟是傻还是聪明,有时候你傻不拉几,看起来很好欺负,但一正经起来就像换了个人,特别精明。”裴于道,“你看这事,你利用我教训了乐否,又利用这事给阿闯一个教训,你呢,除了钱包破点血外,有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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