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五陵少年唯刘询(98)

作者: 宋微子 阅读记录

陈齐姜把这一路的话细细同她讲了,捧着这瓜问说:“你说这殿下是有意还是无意?”

碧桃想了一会儿,笑说:“自殿下来这两日,姑娘您这神儿就走了两日,这眼里心里只有他罢了,今日这瓜不管他有意无意,总归是个机缘,姑娘大可试他一他!”

陈齐姜坐起身,拉近她:“怎么试?”

碧桃略一沉吟,在她耳边低语了数句,陈齐姜凝眉听着,“这能行吗?“

“您不是说他一向好性又斯文吗?这等人就要下剂猛药,吓他一吓,不然试不出真心意来。”

陈齐姜偷乐了一阵,将那瓜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次日起了一个大早,去寻刘钦说话,不曾想到了门前家人已在洒扫了,她惊问:“殿下人呢?”

家人回说:“一早上套了车上终南山上玩去了。”

“怎么不叫我呢?我哥呢?”陈齐姜喊道。

家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急,告道:“公子说,姑娘您昨日生了气,受了风,让您在家好好养养。”

听到这里陈齐姜把个脚在地上跺了跺,叫道:“可恨,可恨。快快给我牵马来,我也要去。“陈齐姜正在家里发急,门外何公子又来叫门,她一腔怒气没处发:”你来做什么?我家里不得空!“

“好妹子,你昨日还坐车游乐去了,今日怎么就没空,就是你家有客在,我也可以尽尽地主之谊的啊!”边说让人将那日的马牵上来,陈齐姜突然计上心来,对何公子道:“我身上乏得很,怕是病得厉害,我哥哥他们往终南山去了,你快快与我追来,就与他们说我病倒了,发烧昏迷不醒了。”

何公子一看她气色,她方才因为着急脸上确实红红的,只怕是真有病,也不顾真假,就连头应道:“我去,我去。”带着家人如烟般去了。

☆、主人刚地不放去

陈度听到消息就先变了脸色,刘钦和萧育说:“快快回去请医看看。”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回来,还没进门,碧桃先拦住陈度说:“公子,你快去城中请赵先生来。”

陈度也慌了,马也没下又向县城去了。刘钦和萧育只得去望望病,刘钦问说:“你家姑娘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突然病了?”

碧桃面带忧色,“姑娘昨日回来神色就不好,像是跟谁生了气,就病来如山倒,一时就支撑不住了。”

刘钦还在思想,萧育一听这话,真是懊恼极了,连声说:“都是我不好,是我跟她打趣说了两句无聊的话,她姑娘家心思深,肯定是为这个病了。”

刘钦安慰他说:“或是外出惊了风也未可知。”

到了房门口,碧桃又急说:“哎呀,管家说人参救命,我方才家中没找到人参,下人也不认识好坏,公子你与我去买一支吧!”萧育也不疑有他,他心下本就愧疚难当转身就和碧桃一起出门去买参。

刘钦想叫也没来得及,他如今都到了门口不能不进去看看,只能只身到了塌前,见陈齐姜好生生在塌上躺着,并不见什么病容,只腮上有些红,由这一点红他又想到了母亲,母亲生前就是常怀着气,面上带红。想到这儿他的心也柔软起来,在一旁坐了静静的看着陈齐姜,他想母亲那样活泼的一个人说去就去了,陈姑娘难道又要遭此噩运,思已及人前尘往事悲从中来,眼中蓄泪。

陈齐姜此时一见他面上带泪也慌了,装不下去了,坐起身:“殿下你怎么哭了?”

刘钦吃了一惊,忙将眼擦了擦,“你醒了?还好吗?”

陈齐姜含羞带怯道:“你是在为我哭吗?”

刘钦看她神色,听她话语,反问说:“姑娘不是病了吗?”

陈齐姜小声念说:“我实没有病,只为有几句真心的话想同你讲,却不想你一大早就抛了我出去。”说到这里满含幽怨瞅了刘钦一眼,大胆上前抓住他胳膊,“好哥哥,我为你已经好几日不曾睡好了,这桩心事你可明不明白。”

刘钦此时严正了神色,微微笑着,抽出手来后退了一步,“姑娘真是病糊涂了,我一个客居的人,不是你那好性的邻居何公子。”

陈齐姜看着他凛若秋霜的一张脸,还不知是怎么了?陪着小心问:“殿下这是怎么了?生气了吗?我只为激你一激,并不是的意装病的。”

“你病不病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完转身出门,在院中吩咐众侍卫,整顿行李、鞍马,即刻起身回京,

陈齐姜在屋里听了,大为惊异,看着枕边那个玉扇坠整个呆了。管家赶上前相问:“殿下怎么说走就走呢,我们也该有个准备,这公子又不在家,小的们如何相送?”

刘钦客气道:“连日来叨扰已多,如今你家姑娘既病了,我京中还有要紧的事,就不多留了,我先走,回头萧公子回来还烦递个口信。”

陈齐姜此时奔出房来,抬头问说:“你就是要走,也该当着我哥哥面辞一辞,不然好好的,别人还以为是我有什么得罪你处!”

“姑娘不曾得罪我,倒是我得罪姑娘了!”

“那既然如此我多留你一天,留不住吗?”

刘钦背过身,“我既要走,从没见个人敢留我。”

陈齐姜急道:“那你以为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刘钦笑了,和言悦色道:“小姑娘孤看你是糊涂了,你需睁眼看看孤是谁?孤不是平日同你憨头受气公子哥儿。”说完大步向外去了。

陈齐姜听他这无情之话,一时面色惨白,眼中落泪。

管家见这个形势,上前扯住陈齐姜,“好姑娘,你是糊涂了,他是什么人,你同他强。你不是病了吗?这一时怎么又闹起来了?”

陈齐姜又羞又愤,几步就奔回房中,关门大哭。

刘钦外间套了车马,向管家举手告别,留下不少赏钱,众家人仆妇都磕头送出门去。

陈度和萧育一个请了医,一个买了药,撞到一起回来,管家见了陈度就哀告着说:“公子回得好迟,方才姑娘和殿下争几句,殿下起程回京去了。”

陈度犹想着妹子的病,“她病好了?能争了?”

碧桃知道大事不好,抱怨道:“好了,好了,八成是结下仇了!”

只萧育还不大急,同碧桃问:“你给我讲讲,这人参没到,医也没医,你家姑娘突然又好了?”

碧桃只得一五一十,前前后后将事情全说了,陈度听完,气得脸上发黄:“你们这不是胡闹吗?亏得殿下心大,不与你们计较,躲着你们去了。”

萧育倒是哈哈大笑,说:“你们也太心急了一些,有话不同我说呢?我慢慢替你们圆成啊,我与殿下自幼相识,他涵养好呢,今日给你们激得变了脸,也是姑娘的本事。”

陈齐姜在屋内听到他们说话,又恨又气,一时哭得泪如雨下。

刘钦回宫先见了刘询,回了几句话,刘询也没多问,父子两个心情都不错。

刘钦又去椒房殿见了王意,王意正为刘奭姬妾的事发愁呢,一时见了他回来也高兴起来,打发人给他传膳,又让人给他沐浴更衣,拉到近前看了看,笑说:“殿下长大了,越发像你父皇年轻的时候了,那时他也爱往城南跑,回来人晒黑了不说,身上也灰仆仆的。”

刘钦换了衣服上前殿吃饭,见刘奭也在,惊喜道:“哥哥,我还未去找你,你怎么就来接我了?”

刘奭长叹了一声气,淡淡道:“钦弟回来了!”

刘钦见哥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已才走了两日,走之前哥哥和司马良娣还两情欢宜呢?

王意向他笑说:“你别管他那些乱事,快来吃饭。”

刘钦入坐,喝了一口茶,吃了两口点心,又向刘奭说:“哥哥也用些吧!”

刘奭只喝了半碗汤,刘钦匆匆吃了一碗饭,两块鱼,就说:“我外间回去来累了,我歇歇去。”给刘奭使了个眼色就往寝宫去了,玉阳和李南都来见他,给他熏香,铺床,问长问短,他两言两语给支吾过去了。

上一篇:寡妇撩汉 下一篇:天作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