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重生七零男知青(73)
“看来你在家里也没偷懒,进度都还在,”刚给赵大飞抽查了功课的文泽才连连点头。
赵大飞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脑袋,“主要还是我媳妇看得紧,对了师傅,杜立安和何玉兰被放出来了,看国家这政策,早晚有一天他们能回城。”
文泽才点头,“回就回吧,希望他们得了教训,如果再生出事端,就不是关一两个月的问题了。”
“是啊,我怕那小子犯浑,所以特意找了几个弟兄时不时的盯着他,至于房子我也请王大哥和田大哥多看着点。”
“做得不错,”文泽才颔首笑看着他,“这个周末我就带着你去做生意。”
“生意?”赵大飞双眼一亮,“我在火车上看见报纸了,这可是个好机会!”
可等到周末,激动的赵大飞看着文泽才拿出一堆东西,然后吩咐他带上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师傅啊,你说的做生意,就是去摆摊算命?”
文泽才点头。
赵大飞垂头看了看自己,“我除了搬东西过去,是不是还要做托儿啊?”
“啪!”
文泽才一巴掌拍在赵大飞的背上,皱眉怒道,“你师傅这么大的本事还需要托吗?!”
田秀芬与陈云红相视一笑。
赵大飞老老实实做起苦力,跟着文泽才往老巷口那边走。
“师傅,这个位置好,干净又平坦好放帆布,”说着,赵大飞便将那写着算命的黑布铺在地上,文泽才将带回来的小凳子放好,然后微微曲腿坐下。
就在赵大飞按照文泽才的指示摆摊时,旁边的突然传来一道响声,两人闻声望过去,只见黑衣标配的周卫国跛着脚正艰难的摆着自己的算命帆布。
“师傅,有人抢咱们生意啊!”
赵大飞见此警惕道。
周卫国立马转头看了过来,正好对上文泽才那张脸,顿时周卫国的脸皱成一团。
文泽才嘴角微抽,“周同学,真是巧啊,咱们还是同行。”
周卫国冷哼一声,默默地将自己的算命帆布往旁边挪了挪,显然不愿意和文泽才他们离得太近。
文泽才:.......
“师傅,都摆好了。”
赵大飞手脚麻利,没多久就弄好了,文泽才示意他在旁边坐着念书。
“不用叫唤吗?”
赵大飞一边抽出自己的书,一边问道。
“算命看缘,不叫唤。”
文泽才话音刚落,旁边的周卫国便大声道,“算命!算命!第一卦免费!”
赵大飞:......
文泽才:.......
这他妈真和他对着干啊!
“你也叫!”
文泽才咬牙道。
赵大飞清了清嗓子,声音大得直接把周卫国压过去了,“算命咯!开张第一天前三位免费算卦!无论是姻缘还是财运我师父都会算!算命咯!”
文泽才有些脸红,不过至少不是他叫出来的,于是正襟危坐,等着人上门来算卦。
周卫国现在的脸和他的衣服一样黑,他猛地起身,把文泽才和赵大飞吓一跳。
正以为对方要打人的时候,只见周卫国直接转身进了巷子,没多久便出来了,身后跟着五六个半大的孩子,他们冲着进出巷子的行人叫道。
“这位男同志算命吗?”
“这位女同志算命吗?”
赵大飞与文泽才对视一眼,文泽才干脆让他坐下读自己的书,“既然有人叫,咱们就等着吧,这么多人不信都去他那儿算。”
文泽才说得没错,那些孩子招来了几个客人,大伙儿一见有两个算命先生,虽然两个都长得俊朗,年龄也相仿,但是一个面善一个面冷。
女同志都往文泽才这边站,男同志则不好意思过去,便站在周卫国那边。
“这位女同学算什么?前三名免费算一卦,后面的小卦一块钱一次,大卦二十块一次。”
文泽才笑眯眯地说道,赵大飞也满脸笑容,看着热情而大方。
女同志先是被价格吓一跳,然后好奇问道,“你们怎么敢摆摊啊?”
“就是啊,这老巷口就你们两人摆摊出来,其他的都是国营。”
“女同志,你们不知道吗?国家现在允许个人做生意了,大飞,把报纸拿出来给几位女同志看看。”
文泽才早有准备,示意赵大飞拿出报纸。
而那边的男同志也同样好奇地问周卫国,结果周卫国直接把报纸拍在那几个男同志面前,声音又冷又硬,“自己看!”
察觉到那边动静的文泽才抽了抽嘴角,决定明儿一定要换个地儿,不然周卫国觉得自己生意差还以为是他们抢了的。
“你们是一家的吗?”
等那些人走了后,一个老头儿上前看了看两个摊子后指着他们问道。
文泽才与周卫国纷纷脸一黑,硬声道,“不是!”
赵大飞吓一跳。
第56章
老头儿摘下帽子, 挠了挠脑袋,脸上带着纠结, “不是一家还挨得这么近, 我老头子找谁就得得罪谁。”
“老先生莫要这么说,”文泽才笑道, “您想找谁算就找谁算,我们不会因此小气的, 是吧,周同学?”
周卫国嘴角扯了扯, 想到自己干煸的钱袋子,硬拉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看着老头儿, “请问您算什么?”
都这么说了,老头儿便去了周卫国那里, “我前几年也曾经遇见一个算命的,他说我活不过六十三岁, 我今年正好六十二,想算算明年是不是要死了?什么时候死?”
文泽才竖着耳朵听着周卫国算命。
周卫国用的是龟甲,他给老头儿打了一卦,“您明年虽有病灾,但是有火星相助 , 挺过那劫就是活到八十岁也不是难事。”
老头儿嘴角一抽,“我身边的老友还没有活到这么大岁数的,小同志,你可别瞎说啊。”
这个年代的老人能活到七十岁, 就是高寿了。
周卫国脸一黑,“您命里带司命,乃长寿之相,虽有小灾但子孙后辈火力大能给你冲下去,过了明年,就连伤风这种小病都难有。”
文泽才看了眼老头儿的面相,确实是长寿之相,说起这种面相,文泽才过来这么久,也就田队长和面前这老头儿是。
老头也不管周卫国说的是真是假,左右被说是高寿,他心里也高兴,给了一块钱便高高兴兴地走了。
周卫国拿着那张钱得意地揣进了自己的兜。
文泽才眼角直抽搐,偏头低声对赵大飞道,“明儿咱们一定要换个地方!”
赵大飞用书挡住嘴,眼珠子往周卫国那边看了眼,“放心吧师傅,我准找个好地儿。”
一天下来,文泽才进账五块,周卫国进账三块,完胜。
周卫国脸黑黑地提着自己的东西回去了,而文泽才则是看了看面前的摊子,“算了,咱们不同换地儿,他明儿准会走。”
赵大飞想想也觉得他说得对,第二天他们摆摊的时候,周卫国果然没在。
“老巷口另一边也有一个算命的,看年龄和你差不多,你认识吗?”刚给一个老婆子算完,对方便问道。
“也说不上认识,都是同一行罢了,”文泽才笑道。
老婆子刚走没多久,便又来了个人,这人是个女同志,长得也不错,可文泽才却皱起眉头。
潘春梅笑看着文泽才,也不管他的脸色,直接坐在那摊子面前的凳子上,“文同学,你还会算命啊?”
赵大飞看了看文泽才的脸色,又看了看笑盈盈的潘春梅,心里明白了,他故意站在文泽才的身边,正在夹在两人中间,只要潘春梅往这边“倒”他就一巴掌推过去。
“潘同学想算什么?”
文泽才问道。
潘春梅看了眼算命帆布以及上面摆着的竹筒与竹签,脸颊微红一脸娇羞道,“我、我想算算姻缘。”
文泽才面不改色,“十元一卦。”
潘春梅一愣,“不是说一元一卦吗?”
赵大飞接话道,“那是开张第一天,这第二天收多少算卦钱都是看我师傅的心情,这位女同志,你要是没钱算,就赶紧起来,别挡着下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