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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36)

作者: 一粒粟 阅读记录

秦歌看着面前散落着的裤子和书本,又看着喝了酒不舒服,睡梦之中,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楚怜玉,一脸的高深莫测。

第23章 不死丹(三)

白寒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一只手伸着,做出邀请的姿势,定格一般,一动不动。

白朗目光闪了闪,后退一步,无视前方愈发冰冷的目光,跪下道,“堡主,要不要动木家?”

“过来。”白寒重复道,语气平直。

但是白朗知道他是生气了。他微微动了下,就着单膝跪下的姿势,慢慢地往前挪。

白寒加重了语气,冷道,“站起来。”

白朗利落地起身,快步走到白寒身边站定。

白寒收回手,目光直视,不知道在看什么,半晌,道,“我是让你查不死丹……”

白朗闻言,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忘记任务,“属下这几日就是在查此事。”

白寒瞥了他一眼,接着道,“没让你逛青楼。”

“……”白朗语塞,他挠挠头,试着解释,“呃,花楼里人多,方便打听消息。”

“是吗?”白寒不置可否。

“当然是,”白朗打包票,“属下做的一切都是以任务为目的。”

“包括偷银票?”

“……”白朗的脸有些红,被堡主一语指出,他觉得异常窘迫,顿了顿,他强迫自己调整好状态,略带些痞气地回答道,“属下就是……”

“以后缺钱,”白寒冷冷地打断他的回话,“找我要。”

白朗呆住。

“过来。”白寒再次命令。

“什么?”白朗正在发呆,一下有些回不过来神。

白寒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再开口问,一把抓过他的手,微微使力向前拉过来,白朗站不住脚,猛地扑了过来。

“堡主!”白朗惊叫一声,脚下一转,在扑到白寒身上之前,倾斜了下身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嘶。”

白朗捂住脑袋,感觉头上都肿出了个包。

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按了下被摔的部位,微微的痛感从头皮直刺入内心。

白朗犹如火烧般跳了起来,顾不得此举会不会得罪堡主,急忙闪开,跪下道,“属下失仪,堡主恕罪。”

白寒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有些呆傻地虚放在半空中。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一根手指轻柔地拂过白朗之前脑袋砸在桌上的位置,缓声道,“你定要如此吗?”

白朗垂下头,还是那副老实人模样,道,“属下愿为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寒手一顿,侧头看他,“赴汤蹈火?所以才不愿回堡?”

白朗低着头,脸藏在暗处,看不清楚表情,声音沉稳,“属下并未不回铁鹰堡。”

“是吗?”白寒说了一句,不知是反问,还是重复。

白朗不敢吭声,直直地跪在那里。

屋内一时无人说话,寂静无声。

总是这样,两人在一起,总是会这样。

饶是白寒不喜多言,也被这寂静给烦的乱了心。

“若无事,属下告退。”白朗一句话打破了这无言的沉寂。

白寒手一动,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拿在手中摆弄。

白朗等了半盏茶功夫,没听到白寒说话,忍不住微微抬头偷看,白寒坐得那里,冰雕一般,浑身萦绕着冷气,让人只觉得不能亲近,白朗有些呆愣,看着白寒的背影发呆。

“站起来。”白寒道。

“是。”白朗回神,听话地站起。

腿刚站直,还未再说,便觉面前人影一动,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就被人啪啪两下点了穴道,白朗惊疑地看着白寒收回手,站在他身边沉思。

“堡主?”白朗有些不明白他此举为何。

白寒站在那里,眼睛有些茫然,许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手揽住白朗的肩膀,一手缓缓下移,摸到白朗的腰部。

白朗惊悚地感到那只手在腰以下,臀以上的部位停下,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他额头冒汗,惊疑不定道,“堡主?”

白寒瞥了他一眼,手下使力,打横抱起他。

这绝对是白朗第一次被人如此抱起,身形壮硕的他,被人如此抱着,白朗红了脸颊,眼睛使劲地眨,“堡主,您要做什么?属下自己走。”

白寒不应他,直接抱着他往床的方向走,然后在白朗急促的喘息中,轻轻地放他在床上。

白朗快要被吓死,在楚怜玉面前的流氓样子一瞬间消失不见,像个被恶霸欺凌的壮实媳妇般,憋屈又害怕地躺在那里,看着白寒站在床边,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堡主,请放开属下。”他忍不住请求道。

白寒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把白朗的微微歪着的脚扶正,让他整个人端端正正地躺好。

“……”白朗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欲哭无泪,“堡主你怎么了?”

白寒默不作声,缓缓地倾身,几乎与白朗鼻尖对着鼻尖。

“堡主?”白朗紧张地有些对眼,感受到鼻尖传来的温热气息。自从踏进这间屋子,他就一直在叫堡主,但是堡主却像是魂游天外,一点都不回应。

白寒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略过,最后定格在他的唇部。

白朗嘴唇饱满,颜色淡粉,略显苍白,看得久了,就让人有想要给他添上些红色的冲动,白寒抿抿唇,从他唇部往下看,略过他坚毅的下巴,看到他因为紧张的吞咽而一直在上上下下滚动的喉结。

白朗闭紧嘴巴,不敢再打扰白寒一句,生怕他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来。

看了一会儿,白寒微微侧头,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摸上那凸出的喉结,感觉形状一般,细细地从上摸到下,再从下摸到上,仔细婆娑。

白朗只觉得随着那只手的动作,有种喉头被灼烧的感觉。

“堡主。”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跟着动了动,白寒眼神一深,按住喉结的手指微微用力。

“咳咳。”白朗喉头一疼,忍不住咳了起来。

白寒立刻收回手,直起身子,俯视他,眼睛深邃,看不清内容。

白朗有些费力地咳着,道,“还请堡主解开穴道。”

“不。”白寒张口,吐出一个字。

白朗无语地看着他,这样带着点孩子气,任性地直截了当拒绝的堡主,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白寒再次低头,目光在他唇上逡巡,先前的压迫和紧张感重新来袭,白朗有些招架不住。

“你……”白朗试探地问,“今天怎么了?”

白寒头猛地扎下去,直直地对着白朗的唇冲了下去,柔软的嘴唇,正好磕在白朗的牙齿上,白朗脑袋一昏,在感觉到嘴唇碰到的是何物时,吓得赶紧闭上嘴巴,慌忙之间,嘬住了因为磕了一下有点蒙,来不及撤退的白寒的唇瓣。

“……”

白朗脑中一片空白,与白寒两个人,就这样的姿势,大眼对小眼。

不知过了多久,白朗率先松开了嘴,嘴唇相吸又离开时啵的一声,在空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白寒眼中一深,一手捂住白朗的眼睛,重重地亲了下去。

楚怜玉浑身燥热难受,口中干渴的厉害,烈酒入口,后劲极大,让他难受得在床上翻来倒去,睡不安宁。

秦歌坐在床畔,手中拿着一本书,闲适地看着。

楚怜玉从床的这头翻到那头,再滚了过来,脚在床上胡乱地蹬着,怎么睡都不舒服。

“包子!”楚怜玉闭着眼睛大喊,“倒杯水过来啊。”

无人应答,楚怜玉等了一会儿,再次喊了一遍。

刚说完话,就觉得有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脑袋,唇边有水送进来。

“嗯。”楚怜玉急急地喝着,嘴角有水溢出,一只手轻柔地帮他擦掉。

喝了水之后,他感觉好了很多,畅快地松了一口气,老实地趴在床上,有些昏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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