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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卿,卿非晚(226)+番外

作者: 倏晚 阅读记录

石门一开,站在门口的七星看到两人的身影愣了一下:“主子,您……”怎么出来了?

话音未落,容砚便半搂着怀中挣扎的人直接走了过去。

七星愣愣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是怎么了?

他抬了抬脚,本想要跟过去,但看到容砚走去的方向,想了想又把脚收了回来,他还是就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

彼时,容砚已放开了搂着绥晩的那只手,一只手拽着她往前面走,两人左拐右拐绕了好几道门,绥晩使劲地甩着牢牢禁锢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倏然,容砚就停了脚步转过了身来,他猛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

绥晩根本来不及惊呼就被他直接给扔了出去,大量的池水迅速灌入咽喉,她猝不及防地就被呛了一大口水。

“咳……”

绥晩一身湿透地从池中爬起,甫一起身,脚底倏地打了个滑,她顿时又跌坐了回去,池中的水不断灌入口鼻,绥晩爬起又摔下,几次之后她跌跌撞撞着站了起来,她不由得大骂:“容砚,你混蛋!”

话音一落,她便又跌回了水中,容砚就那样站在岸上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在池中挣扎,面无表情道:“这池水正好可以给你洗洗脑,你就在这好好清醒一下。”

说完,他便直接转身离开。

绥晩挣扎着从池中爬起站稳,气得双手就猛地拍打了下水面,顿时溅起无数水花。

她一身湿透地站在那热气腾腾的池水中央,周边是不断升起的水雾,她低垂着脑袋,脸上浸着水珠,她低声道:“是,一直都是我不清醒。”

从倾云宫着火的那一天起,从她将那把剑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刻起,那一剑,她哪是在逼他,她只是在逼自己,逼着自己斩断那份情愫,逼着自己不断清醒。

可是,她从来就不清醒,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这片黑暗中不断堕落,不断沉沦。

她怎么会妄图着要清醒呢。

“是我错了。”

几滴泪缓缓就从她的脸颊滚了下来。

“可是,容砚,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走到门边的容砚身形微顿。

“是,你总是冷静而克制,理智而清醒……”她半抬起脑袋看向那水雾模糊中的白衣男子,哽咽道,“我有时就在想,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呢!”

她的手大力地掀过水面,带起一片水花。

“你到底是在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

话落,容砚的身影最终缓缓消失在门口。

“不对,你怎么会折磨你自己。”绥晩低着头苦笑,“说到底你还是在折磨我罢了。”

她无力地向后倒去,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着四周无尽的水流渐渐淹没了自己。

哗啦,不多时,一个人影便跳了下来。

到底还是不放心她,走出门后不久,他便又折了回来。

容砚往下沉了沉,手臂一伸便欲捞起水中的人,不曾想绥晩这时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缓缓压向自己,身子微微一扬便贴上了他的唇瓣,而后便带着人朝池底徐徐沉去。

少顷,微微波动的水面划起一阵巨大水声,紧接着,两道身影便从水下冒了出来。

容砚的眼里压着薄怒,他一把扯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推开人起身便要朝岸边趟去。

谁料,他才走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一声大吼:“容砚,你敢走!”

容砚的身形一顿。

绥晩赤红着眼指着那外边的门道:“你今日要是敢踏出这里一步,我们从此就真的恩断义绝。”

他道:“你又何必逼我。”

绥晩望着他的背影,豆大的眼泪从她的脸颊不断滚落,她哽咽道:“容砚,你扪心问问,到底是我在逼你,还是你在逼我?啊?你到底有没有心?”

容砚僵直着背影,久久都没有说话。

绥晩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后,缓缓伸手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轻轻贴在了他的背上。

“我那时总在想,只要你解释一句,只要一句就好,哪怕你骗我,我也都原谅你。可我每次从晨昏等到黑衣,又从黑夜等到白昼,我一天一天地等,一天一天地盼,盼到心一点一点地凉透,你也始终没有出现,你看,你就连骗我都不愿意。”

她哽咽了一下。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依然还是发了疯地想念你,整夜整夜地想,想得整夜整夜都睡不着,是不是很可笑?”

她微微拉扯着嘴角的弧度,然后笑容一点一点扩大,她开始没心没肺地笑,笑着笑着就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灼热的眼泪滚湿了他背后的大片衣襟,他的身子愈发僵硬,他道:“对不起。”

“我不要什么对不起。”

她从他背上抬起头来,双臂一点一点收紧,右手却是沿着他的腰线摸住了他的腰扣,他一把止住了她愈再乱动的手。

手背上的掌心分外滚烫,两人贴得很近,绥晩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倏地笑了。

她抽回双手,缓缓绕到了他的身前,只见他半垂着眸,额前的碎发正一滴一滴地淌着水,四周蒸腾的雾气氤氲在他的面容,使他的神情愈发看起来不大真切。

她缓缓抚上他的面颊,轻声道:“容砚,你在怕什么?”

第183章

容砚倏地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缓缓抬起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底氲着浅浅薄红,眼尾更是赤红一片,他紧蹙着眉头,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绥晩见此左手直接往上一抬,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人往下一压,然后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嘣,容砚脑中的那根弦便彻底断了。

绥晩只觉着腰间蓦地一紧,人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便迅速被束缚进这个有力的怀抱,然后密密麻麻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如果说绥晩方才的吻还只是蜻蜓点水,那容砚的吻便是如疾风骤雨般迅猛而来,严密得不留一丝缝隙,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容砚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紧紧地压向自己,只见他双眼微眯,眼里倏地划过一道异光,紧接着,他双手一托,便将人给提了起来。

天旋地转间,绥晩便被他给抵在了池壁边缘。

“唔……”

容砚微微退离开来,绥晩终于得以喘息,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吸入一口气,容砚的吻便又落了下来。

这次的吻比先前还要来得迅猛,滚烫、窒息……

绥晩已经全然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她的唇鼻中只剩下他灼热的气息,她被迫承受在他汹涌激烈的吻中,沉沉浮浮。

容砚的唇沿着她的唇瓣缓缓向下游离,右手在她的腰间不断摩挲,须臾,他指尖一挑便扯开了她的腰带。

不知何时,她的双手已经环上他的脖子,她意识地朝他贴近,企图获得更多。

她已经不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双手沿着他的背脊缓缓下移,搭上他的腰间轻轻一扯,然后便将他的腰带甩入了池中。

水波荡漾,男子的衣袍和女子的衣裙渐渐散落一池。

两人的身上都只剩下一件贴身里衣,在这雾气氤氲的池中,这层早已湿透的薄薄布料早已阻挡不了什么。

灼热的体温、剧烈起伏的胸口……

两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绥晩的眼中泛着层层水波,双眼迷离,嫩白的面上染着丝丝红晕,娇艳如霞,惹人怜惜。

她迷糊不清地唤他:“辞之……”

她的手缓缓地探向他的腰间,才一搭上他的里衣系带,这时,一只大手却倏地覆上了她的手背,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她顿时不满地抬头看他。

他微闭着眼睛,半垂着头轻轻喘息着。

方才的声音终于唤回了容砚的一点神智,此时,他的理智已在渐渐觉醒,他闭着眼睛哑声道:“我们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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