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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住时光不许动(8)

作者: 卿白衣 阅读记录

晏辞背抵着墙,她被晏辞压在怀里,一直搭在晏辞肩膀上的手艰难地移了下来。

移到了晏辞腰侧。

黑色的短袖下摆被撩起,细白的手贴着晏辞的腰线。

晏辞倒抽了一口凉气。

火越烧越旺。

十七八岁的年纪,越是懵懂,越是稚嫩,就越是能勾起最纯粹不知来源的欲.望。

时浅带着气,找到晏辞肉最多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下去。

晏辞倒抽凉气的音变了调,瞬间清醒了,松开了时浅。

第8章 第七天

Chapter.7冷战了

没了禁锢在腰上的力道,时浅一直紧绷着的胳膊耷拉了下来,向后退了小半步,再次抬头看向晏辞。

晏辞怔了怔,薄薄的眼皮略掀,女生细致且透腻的一张脸映入眼帘。

不同于以往的清冷,像被蹂.躏过蘸着朝露的桃花。

她的眼尾泛着轻红,湿漉漉的,睫毛轻颤,像蝶翼。

冲动还没有完全褪去,欲.望还在蠢蠢欲.动。

她这副模样。

更想让人破坏,更想让人去蹂.躏。

时浅张了张嘴,呼吸声短粗且浅,看到微阖着眼的晏辞,又很快闭上嘴巴。

说什么?说屁。

小梨上月。

静谧如水的月下,晏辞的皮肤如附虚光。

再帅有屁用。

还不是狗比。

时浅压不下心底的委屈,胸脯起起伏伏,咬着牙压下了再掐晏辞的冲动。

晏辞微阖着眼,心底乱成一片。

没有头绪。

只知道,现在,他连时浅的呼吸声都听不得。

细碎又短促的呼吸,炸在他耳边,是摧毁人意志的药剂。

顷刻间,就能崩溃。

时浅转身,径直向着巷口走去,再也没看晏辞一眼。

走到巷口,时浅在脑子里把晏辞爆锤了一顿后,狠狠地说出:“他是坏人。”

“小姑奶奶,什么坏人?你吓我一跳,回来半天不见你人影!”徐杰见到时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去巷子里干什么?那边没灯,女孩子家家,大晚上别往里面瞎钻,保不准有什么神经病。”

时浅跟在徐杰后面,紧绷的情绪松懈了点,半低着头借头发掩饰着。

“我听见狗叫了,想去看看。”时浅声音仍旧有些不稳。

晏辞=狗。

是狗比。

“狗?”徐杰想到时浅打小就偏爱逗猫逗狗,看见大型犬就爱上去摸几下,“得嘞,你要是想我明个儿就去朋友家抱一只回来,正巧他家大金毛下崽崽了,阿拉斯加咱就不养了,养不起阿拉斯加。”

时浅打了招呼,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回到家,奶奶还在剥玉米。

古旧昏黄的灯光下,奶奶腿上置着木盆,正对着光慢吞吞的剥着。

瘦骨嶙峋的手上握着玉米棒子,见到时浅回来,奶奶放下东西,对时浅招了招手,“崽崽,回来啦。”

“回来了,奶奶,我去洗手,等会和你一起剥。”听到崽崽两个字,时浅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滚下来。

晏辞那样她的时候,她都能忍着不哭,一回家委屈感又蔓延了上来。

“你饿不饿,崽崽?等会陪奶奶说说好。”

“好的。”时浅拧开水龙头,将水开到最大,掩饰自己的哭腔。

洗完手,时浅又把脸仔细的洗了一遍,这才蹲到奶奶身边。

“作业写完啦?”

“嗯,写完了。”

“想吃什么?”

“我不饿奶奶。”

“等会早点睡,别再看书了,养养神。”

“嗯啊。”

………

小梨上月,却话茶盏。

温言回来的时候,晏辞刚洗完澡,穿了件纯色短袖,横躺在沙发上,手臂搭在额头上。

头发湿的,水渍几乎把黑色短袖上半边都打湿了。

“怎么了?”温言开了灯。

“没什么。”晏辞拿下手臂,顺手抽.过茶几边的手机,“我去睡觉了。”

“嗯,睡觉前记得把头发擦干。”

晏辞回了卧室,划开手机锁屏,消息断断续续进来有十几条。

【koch:亲过。】

【koch:第一次会很激动,后面也有可能没感觉。】

【koch:晏,你很不正常。回来砸大几万洗了个废孔,你是狗吧?】

【koch:不对,你亲谁了?】

【koch:被拒绝了?以前在学校里你不是这样的啊,不是不喜欢吗?】

【koch:这不是你被拒绝,没处泄火砸钱去洗废孔的原因……】

【koch:我们要讲道理,不要乱来。冷静!】

扯下干毛巾,晏辞打字让他闭嘴。

他可能是失了智了才会去问koch和他女朋友的事。

从时浅那边回来,晏辞脑子还处于一个极度混乱的状态,所有的事情都找不到头绪。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亲时浅,末了时浅推她掐他,他还觉得不够。

受虐人格?

他什么时候有的受虐倾向?

带着这种情绪,晏辞脑子不清醒的又砸了一万五买了件废品装备,又花了小几万洗了个废孔出来。

一切做完,晏辞回过神来,连骂人的冲动都没有了。

关了电脑,他戳了koch问他和他女朋友的事。

第一次亲女孩子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被女孩子打也不会生气?是不是舍不得?

会不会冲动想要的更多更多……

擦干头发,关了灯,关了手机,晏辞缩回床上。

艰难地睡着以后,梦里的装备和废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女生的脸。

时浅的。

微蘸朝露,眼尾嫣红,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

没有平时的清冷,只有妩媚柔腻。

最要命的是,时浅穿着他的校服衬衫。

衬衫下摆只能遮到她大腿根,腿上腕骨处还带着淋浴后湿热的水汽。

水汽一点一点儿将衬衫打湿,白色的薄衬衫开始变的透明。

画面一转。

他被时浅推到了床上,黑色的床单使他的视线变得狭窄。

目力所极,穿着时浅身上他的校服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肩头滑落,扣子也松开了几颗。

时浅黑色的长发有一缕黏在她圆润小巧的肩头上,有一缕滑至胸前,遮着桃花半掩半开,还有一缕扫过他的胸膛。

晏辞滚了下喉结,只能见时浅当着他的面,一颗又一颗的解完所有的扣子。

衬衫落至后腰,松松垮垮的搭在那里。

他想动,却动不了,身体很重,重到他抬不起来。

思维很沉,想清醒也清醒不了。

理智告诉他,不能不可以。

却还是会有反应。

更可怕的是一直醒不来。

时浅直起腰,从他身上跨坐起,表情微微有些迷茫,唇分分合合。

薄腻的肌肤上有一层细细的汗。

衬衫彻底滑落。

画面再次一转。

这次,时浅在他身下,细长的腿盘在他的腰间。

声音比刚才他亲她的时候,还要短还要急促。

晏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突然从沉重感中被释放了出来。

惊醒,坐起,晏辞单手撑在床面上,另一只手手背搭上额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梦是可耻的,像真的一样。

羞耻感,愧疚感一齐涌上,像是要把他淹没。

垂下眼皮,目光落在黑色的床单上,梦里她陷入黑色床单中的白腻的肌肤再次闯入他的脑海。

逃不开,避不开,挥之不去。

掀开被子,晏辞跳下床,攥着短袖下摆把衣服脱了,随手把短袖甩回床上,进了淋浴间。

——————

隔了一天,周一。

时浅比平常来的略晚,几乎是踩着早读课开始的点进班级的。

进了班级,时浅拿出书,低着头背诵着早读任务,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晏辞,只给他一个侧脑勺。

晏辞也没去看时浅,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的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