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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30)+番外

作者: 少年十九岁 阅读记录

“好,我知道了。”回答她的不是小丫头,那个一身玄衣的宸王不知何时进来的,只不过此时才走到榻边,面色沉重看了看榻上虚弱的姑娘,继而向孟榛抱拳道了声谢,“此后,梁夫人入我大俞境内,我保您安然,有求必应。”

这报恩条件是不错,可为何这宸王都知晓自己同梁尘飞的关系,这会儿这梁夫人更是听起来刺耳极了,孟榛半晌没说话,忽然想着这会儿他在做什么呢……陆晚霖看着孟榛这郁郁神情,仿佛明白了刚下船时的怒气是为哪般,原来症结都在那梁姓太傅身上,陆晚霖笑笑,“孟榛,旅途劳顿,这儿我来看着,你去梳洗一番,再换身衣物,晚上师兄带你去酒楼。”

酒楼二字极有作用唤醒了沉思中的孟榛,点点头片刻不耽误的跟着丫头去了,宸王将榻上那姑娘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儿里捂着,瞧着跑没影了的孟榛,同陆晚霖闲聊道,“我原以为,梁尘飞是个心中了无牵挂的人,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那般。”

“我也有所耳闻,还担心过他能否是师妹的良人。”

宸王想起今日一大早,孟榛还未到,梁尘飞的口信便到这儿,教他好生照顾于他夫人,医治完要立即将他夫人送回去……也是无奈,“现如今看来,许是有了这孟榛,梁尘飞心上才有了牵挂。”

孟榛梳洗过后一身清爽,先去小院看了看那姑娘的病况,诊脉可知这会儿是睡了过去,体内的毒已排除大半,“你家姑娘明日还有两副汤药要喝,晚上这外敷的药也要换上四五回,且辛苦你了。”

而后便跟着陆晚霖见识见识这俞国京城的美味,陆晚霖也不吝啬,挑了几人常去的酒楼,知晓孟榛的饭量,点了一桌菜,又上了一壶果酒,给孟榛倒了一杯,“这酒酒劲大,尝尝就好,多了还是你自己吃苦头。”

佳肴在前,谢过师兄招待后,两人开始动筷,孟榛虽说爱吃又能吃,吃相却也斯文,两人不时聊些江湖趣事,谈谈师傅这会儿大抵是云游到了哪,低声说笑,他人眼中却是格外亲昵暧昧,正说起那年云游两人将师傅丢了的旧事,却有个人忽然坐到师兄身边,那人许是出身行伍,看着有些黑,面无表情也让人觉得格外凶狠,孟榛一时不敢说话,心想这是师兄京城的好友?可只见他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随后便掳着师兄走了,师兄再三示意孟榛自己无事……他们走后又听别人在低声议论着那是不是叶将军。

孟榛确实还是担心师兄,但眼下难处是,担心也走不了人,她身上没银子结账……且不说她没带,就算是带了,融国的银子在俞国也花不出去。

这下,由把酒言欢享用美味佳肴变成了心惊胆战填饱肚子,想着要不待会和老板娘商量着能不能拿宸王说话,宽限她回去取些银子,可还不太敢,拿起手边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想着给自己壮壮胆,未成想这壮胆反倒成了醉酒,摇摇晃晃朝老板娘走过去,到了面前看着老板娘都是三个人影,晃的她头晕,肚子里的美味也一阵翻腾,而孟榛还扶着老板娘,“老板娘,您且站着别走来走去的,在下,在下…名叫孟榛,是宸王请来的,可这会儿囊中羞涩,能否,能否通融则个,容我回去给您取个银子,要不还是您们派个小厮上门取去?”

老板娘皱起眉头,倒不是以为孟榛要赖账,也没不信她是宸王请来的,只是不解这姑娘的法子,她是陆公子带来的人,今日结不了账,先记上就是了,更何况,借自己两个胆子自己也是不敢派人去宸王府上去要的,眼前如何给人送回去才是要紧事,“姑娘,无妨,这餐就算小店请了陆公子和您的又如何,不过眼看着这天色已晚,可用派辆马车送您回去?”

孟榛纳闷自己是不是醉了,这大俞民风如此淳朴?老板娘如此好说话?还要送自己回去?!“怎敢怎敢,不敢再烦劳您了。”孟榛为了证明自己不用送,便晃晃悠悠朝门口走去,撞门撞得不轻,揉了揉胳膊,这会儿再头晕也知晓还是要回去歇息,出了酒楼看孟榛这般跌跌撞撞,平南也只好从暗中走出,上前扶着她,“夫人,属下给您找辆马车?”

连忙挥挥手,“这会儿坐马车,会……会吐。”猛然又反应过来,“又是谁?怎么总叫我夫人??烦死了。”

平南未做声,接着便听孟榛嘟囔起来,“我来的路上听说了,他们,他们铲除了摄政王,听闻就在朝堂上,还动了手,我念着他是否还好,可曾被伤到,可还平安么,可算上我到大俞,都三日了,半封书信半句平安都没有!师兄!你说!谁都叫我梁夫人,可他都不曾惦念于这个夫人是不是!”孟榛和师兄一直是无话不说,更何况现在她又是半斤酒下肚飘飘然。

平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夫人这还是醉了,这会儿还以为自己是她师兄,摇摇头还是紧忙将孟榛送回到了宸王府上,交给了丫头好生照料。

而后平南好生想了想,黑影便消失在这无边黑夜中,他想着,方才那些话还是要报给太傅的。

……

作者有话要说:这块不太细写了,毕竟解毒制药什么的……ummmm,我觉得对情节没啥推动,还是快写这儿,等下一章好赶紧把孟榛给太傅送回去,而且宸王那个文让我给锁上了,然后请放心,师兄不喜欢师妹,师兄有他的叶将军,在作者专栏里有个他俩的小短篇。

存稿箱的少年今天去买中药来的,看着个什么药来的就说是赤小豆……丢死个人,呜呜呜,我对不起榛儿。

☆、再无项氏

平南身影消失在浓重夜色后,孟榛的那番话被一字不差的禀报在梁尘飞面前,虽说已是在第三日的早晨了……

“榛儿,当真是说了那些话?”只因近来朝局渐成清明之势,梁尘飞昨日便应了融浔去太子府小酌几杯,可此时听了平南禀报的那番话,他觉得莫不是自己酒量大不如前所以今日还醉着不成?不然榛儿口中,会说出惦念自己平安的话?

“一字不差,虽然夫人彼时醉了酒。”

“这般……”那即是酒后吐真言了,起初轻抿着唇,最后还是忍俊不禁,浅浅一笑,却不掩些许得意满足,“好,平南先去歇息片刻吧。”

待平南出去,梁尘飞想着孟榛的话,手掌堪堪遮着半边脸,可露出的梨涡肆无忌惮的坦露着他的高兴,唔,榛儿说的倒也是极对,是他不对,这些天,怎么都没想到要给榛儿写封信,想至此处,紧忙拿过纸笔,但这一时间,他竟不知要写些什么,想说的话着实太多,又岂是满满一页纸能装得下的?

思索再三,等梁尘飞写好信稳妥装在信封后再叫平南进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了,“近几日辛苦你了平南,这封信还是由你送去给夫人吧。”

“是!”平南不觉得有何辛苦,摆渡船家的小女儿总是准备些好吃的点心,他爱吃的很,得了命令也是欣欣然的又跑去俞国了。

梁尘飞满意的点点头,身后是堆成了座“小山”的废纸团。

半晌,梁尘飞看了看时辰,倒是不巧,这样好的心情,今日却要去项府,渐渐敛了笑意……

“备轿,去项府。”

这也是他同太子二人昨日小酌后商讨之事,项奕临该如何处置,不论是按照张禾的供词看,还是摄政王最后的审讯结果或是这之后他的动向来看,这项奕临竟不似他们所想那般,在京城这场夺权之中是个野心勃勃的角色,相反,说他是傀儡走卒更为恰当……

京城人人皆知摄政王被治罪,项家虽说还无事,可也是门庭冷落了,更何况从那日起项将军就告病再不上朝,众说纷纭,但总归,没人猜项府能有什么好下场。

梁尘飞来访,一时间让整个项府上下都不知所措,小厮忘了通禀,管家忘了引路,最终还是项奕临站在正厅前,对梁尘飞说了声请,引梁尘飞进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