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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15)+番外

作者: 少年十九岁 阅读记录

孟榛不由一怔,即刻了然,今日此局,是有“升平阁”暗中助力?!看来,一切已然稳妥。

左明欢看着张禾,面上尽是不敢置信,心上却已暗喜。

张禾亦慌了,方才将手中筹码尽数扔了,此时面前空无一物……

侍者又漠然道,“西家欠南家五千金,北家欠南家八千金。”

南家正是孟榛,此时正好整以暇望着张禾,左明欢二人,“怎么?是再来一局,还是?还钱作罢?”

正是煽风点火的好时候,亦知孟榛是何打算,左明欢拍桌而起,“当然再来!西家大哥这是意外!你以为再来,我们还会输?!”

孟榛瞧着张禾,冷笑一声,眼中不掩轻蔑,“哦?已输了本,还欠了近万金,可还敢?”

“大哥!您倒是说话啊?!就让那竖子那般得意?!”

张禾似有了几分疑心,正欲退缩,“可是,我手上现在没……”

不等他说完,左明欢挥手便召来个侍者,签了名字,按了手印,将筹码尽数放在张禾面前,“小弟来借,大哥只管赢了他!输了全算我的!小弟在外行事,没别的,就是见不惯小人得志!”

既不是自己钱财,输了也不算自己的,碰上这等傻人好事,张禾也乐得再赌上一局,总归自己无甚吃亏的。

又拍了拍他肩膀,“好!”

孟榛还是极随意投了大,张禾投小。

侍者开骰盅,“一点,开小。”

孟榛面前筹码尽数又被拨回了张禾面前,楞了片刻,正好将计就计,分外不满般,粗着声音拍桌大喊,“不可能!不可能!……”

随孟榛起身,门外便恰逢时宜,进来两个彪形大汉,拎着孟榛两个胳膊便将其清了出去。

玄衣“小厮”梁尘飞,紧跟着也跑了出去……

屋内便只剩下了张禾,左明欢,萧定北。

左明欢正抱拳,欲做告辞状态。

却被叫住,张禾瞧着左明欢身上衣着物件,皆非俗物,想来是个家底丰厚的,这才笑道,“走!小兄弟!你我有缘!再上一层,请你喝酒去!”

有些为难般,左明欢推辞了两句,“这般?岂不是烦劳兄长了!”

干脆扯着左明欢,向二层走去,“诶!怎的这般见外!方才我便已知!你我投缘!”

此番,便已是上钩了,左明欢只陪笑附和,“同兄长有缘,实属小弟三生有幸!”

二楼是以用膳之处,皆是隔间。

进了隔间,只见此隔间四方与屋顶皆是明镜,应着烛光,整间屋子异样光亮……

“小兄弟,你瞧着我亲自安排的这隔间,装饰的怎样啊,这明镜可还是从西域运来的,废了我不少功夫。”

左明欢只得昧着良心奉承着,“此屋如此,尽显辉煌之势,当真大气!”

在外面瞧着皆是高雅之风,隔间内,却白白被这种人用,还弄成这幅模样,左明欢心中都不禁心疼起这间屋子。

张禾原本还有些戒心,一来二去,权把左明欢当成个人傻,又凭着意气行事的哪家富商之子罢了,这才套起了近乎,“还未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小弟姓张,名覆。”

“好好好!就说你我有缘!我亦姓张,单名一个禾字,即是本家,从此,你我便如同亲兄弟了!”

“张覆何德何能,竟得大哥如此抬爱,当真折煞小弟!”

酒菜皆备,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

而明镜那边隔间,正是方才被“拖出去”的孟榛和梁尘飞,屋内清幽静谧,两人正好透过明镜,可将对面隔间内,张禾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孟榛目不转睛看着明镜另一边张禾,不敢漏掉他任何细微之处,手上摸索着拿起块儿糕点送到口中,“怎么辨别他是不是改头换面了啊?”

端起茶的手顿了下,梁尘飞有些不自在,“咳,还是要再等会儿……”

蹙眉不解,“为何?这看不出来吗?”,孟榛这才移开了目光,端起手边茶,恰好温热,浅呷一口,唇齿留香,味道甚是熟悉,似乎,是在太傅府喝过的……?

也不好挑明,梁尘飞说的含蓄,“酒中有药,待会儿,自会见效,等明欢脱身后,我们三人会去一探究竟,榛儿你先在二楼等我们便好……”

心中自然是纳闷儿,梁尘飞他们行事,为何要背着自己?只随口应了声好,心上却打算着,彼时跟着他们就好了。

孟榛仍是不解,为何能下毒,还要这般大费周章,白白陪他赌了那么久,还输了近万金!不解相问,“酒中既已放了药,还叫左明欢,接近他,有何用?不如直接在他酒菜下药,行事?”

为她斟满杯中茶,瞧了眼糕点,梁尘飞耐心,徐徐道,“识出张禾即是曾在萧家做了十几年的细作萧武,仅是第一步,而让明欢接近他,却是为了日后行事。”

……

没一会儿,张禾头晕目眩,某处感到些不对劲儿,同左明欢匆匆别了,喊来下人,被搀了出去。

见此,梁尘飞随即起身,同萧定北,左明欢于长廊汇合,却见孟榛亦紧随于后。

当即顿下脚步,“咳,榛儿莫要跟来了。”

孟榛不应,率先径直向前走去,“带我来一探究竟,又叫我等着,是为哪般?”

许是当真着急,梁尘飞也忙跟了上来,看了孟榛一眼,别有深意,“罢了,罢了……”

这回则是直接上了顶楼,别是一般风景……

各个屋子同府邸一般,正中皆有牌匾,上着,“张府”“李府”一类……

疾步匆匆,孟榛低声问了身边的梁尘飞,“这儿,怎么都像是宅子一般?”

梁尘飞正思索着,该如何向她道来……

瞥了眼不时传来娇嗔声的屋子,轻笑不屑,左明欢却直截了当,“皆是家中正妻仍不知足的,偷来此处,用以,芙蓉暖帐度春宵。”

当即懂了他所言何意,孟榛心上厌恶,不禁低声道了句,“龌龊……!”

梁尘飞失笑,遂后握了握她手,情真意切,“放心,我自是不会如此,有榛儿你,我便足矣。”

“我……”

未等孟榛应声,梁尘飞随即转弯,到了间没牌匾的屋子门前,推门而进……

……

☆、岁月静好

未等孟榛应声,梁尘飞随即转弯,到了间没牌匾的屋子门前,推门而进……

随他进了屋子,即刻笼罩在串串呻,吟声中,周遭满是情,欲之感。

眼前是同二楼一样的明镜,不过,此时所见,却是床笫之况……

只见有二人,缠绕于榻,正行苟且之事。

瞬间,孟榛只觉热血涌上,面上一热,想立即出去,可又觉得,这顶楼,实在危险!便只得转过身去,背对明镜,心中默背着本草纲目。

梁尘飞则再淡然不过,转而对明镜前的萧定北嘱咐着,拍了拍他肩膀,几分语重心长,“定北,虽不免有些难为,可他究竟是不是当年的萧武,还是只有你才能好好辨别清楚。”

萧定北满面坚毅,眸中有熊熊怒火,双手紧握成拳,“太傅放心,定北懂得!”

点了点头,梁尘飞随即转身,到了孟榛身边。瞧着她紧闭双眼,口中低诵着什么……

不禁浅笑,手指轻点她鼻尖。

见她睁眼,眸中两分埋怨,八分窘然,梁尘飞方徐徐开口,“榛儿,可知晓,下次,可要好好仔细听我的话了?”

想转过身正对着梁尘飞,却又被明镜那边令人面红心跳之况吓得回过身来,扯了梁尘飞到面前,低着声音,不免埋怨,“你你你,你方才也未曾说清楚呀!”

梁尘飞也不恼,“唔?方才,难道不是榛儿嘴上答应着,心中却有着另一番打算,才把自己置于这般境地的?”

借着身量,对着孟榛,梁尘飞自有居高临下之态,挑了挑眉,教人再想辩驳都难。

从来都辩驳不过他,孟榛索性作罢,有些负气,抱胸立于门侧,继续背她的《本草纲目》去清神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