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来自风平浪静的明天]简直温暖人心(69)+番外
他娘叉腰目露精光:“你小子终于把人家闺女给糟蹋啦?!”
“……谁糟蹋了?!再说了,别人那是心甘情愿答应你儿子的!”
“不可能!”他娘用力一摆手,“你小子除了占了青梅竹马名头的便宜,还有什么优点值得小遥夏喜欢!”
“……”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狭山旬气极反笑。
“……”
“……”
遥夏把头埋在被炉桌上,一张白皙透亮的脸蛋此刻羞得绯红欲滴。
呃啊,另外两人的视线好刺人……
然而在走廊外的娘俩丝毫无法体会到她此刻羞愤欲死的心情,越发贫嘴了起来。
怕阿姨再语出惊人的遥夏果断离开被炉。
她快步并排靠着狭山旬,用力拉了下他的衣袖。
狭山旬偏头,立马接收到“你给我闭嘴”的眼神警告。
“……”行吧。
内心隐隐叹气,他乖乖站一旁噤了声。
遥夏满意地扬眉,嘴里早已酝酿好怎么面对阿姨,扭头正要说话,就被阿姨揶揄的表情看得一愣,顿时倍感窘迫,面上隐隐透着羞赧,看得对方一阵乐呵。
她摸着遥夏发烫的脸俏皮地眨眼:“阿姨很期待小遥夏穿白无垢的样子哦。”
“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狭山旬警告地瞪了眼他娘。
“嘿你这臭小子,用什么眼神看你娘呢?!开个玩笑都不准了?!”
“……”狭山旬被踹了一脚,堵得说不出话,他娘这横眉竖眼倒打一耙的功力见长啊。
好在他娘也不是真的死缠烂打,催促着二人回房间后,哼着小曲愉悦地去厨房做饭了。
“……”狭山旬无奈和遥夏对视一眼,对方先忍俊不禁,拍着他的肩膀小声轻笑。
阿姨真的一点都没变。
重新回到房间的狭山旬自然地坐在遥夏身边,遥夏耳根略有些发烫,放在桌下的手拧了下他的大腿,可惜只得来对方不痛不痒的一瞥,思及两人现在的关系,遥夏也就作罢。
……但有机会还是得好好“说一下”他,能给她一点少女怀春羞涩的空间不?!
纺扫了眼众人,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发言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直奔主题问鳞:“如果我们再次举办舟曳祭,可以取回向井户的记忆吗?”
…………
晚上,吃过晚饭的遥夏被狭山旬奉旨送回家。
“……老实说,我对这个方案是否可行怀有一定的存疑。你觉得呢?”遥夏偏头问。
狭山旬目不斜视地向前走,比起回答这种弱智问题,他宁愿看夜空。
“问你话呢!”遥夏噘嘴,抬手抡了他一拳,嘟囔着小声抱怨:“这种态度,也亏得七星认可你了……”
等等,这句话他可不能无视。
他果断停下脚步,扭头盯着遥夏,目光暗沉:“那家伙承认我是什么意思?”
啊。
遥夏心虚地移开眼。
就是知道他会生气才不想说的。
……不过算了,反正都暴露了。
不得不说,在有些事情上,遥夏还是挺粗枝大叶的。
“――那可真是太恶心了。”
当她把鳞的话原封不动告知狭山旬后,他露出了如同吃狗屎般恶心至极的表情。
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搞得像是经过那家伙钦点他俩的关系才被认可似的。
“别气啦。”遥夏挽着他的胳膊脑袋歪了歪,冲他露齿一笑,“你可是我钦点的,不就够了?”
狭山旬挑眉。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意识到,明明对他主动的亲昵十分抗拒羞涩,自己却有意无意地撩机。
性质太恶劣了。
这样想着,他猝不及防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碰。
“呀!”
遥夏眼睛睁圆,发出短促的尖叫,手背掩着嘴后退了好大一步,她的指尖微颤,通红的脸写满了惊疑。
对此,狭山旬露出得逞的坏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开始认真撒狗粮了。
开始倒数准备完结
第51章 舟曳将至
纺的方案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纵然当年舟曳祭的意外使鸳大师的众人印象深刻,但听说光等人准备重新开展舟曳祭,陆陆续续竟有不少人参与进来,实属意外。
由于遥夏和爱花属于这次舟曳祭活动的关键人物,根据鳞的指示,遥夏和爱花被安排在同一条船上,一并作为舟曳祭贡女小姐的侍女而存在,获得了极高的关注。
鹿野辉春自然是异常反对的。但鳞却单独找上门,两人在房间里谈了一下午,待到太阳都快落山,这才见得他沉郁着脸推门而出,身后跟着一贯吊儿郎当做派的鳞。
遥夏一下子就明白,鹿野辉春应该是同意了。
鹿野辉春拧着眉,表情复杂看着她半晌,扭头警告鳞:“…你最好兑现你的承诺。”
说话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鳞勾起唇角,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回应:“放心吧~不会让这丫头受伤的。”
才不可能放心吧,就你这样。
父女两人内心的腹诽出乎意料的一致。
而且遥夏太了解鳞的性格了,她不知道父亲是否听出鳞的言外之意,她却是听懂了的。鳞说的是“不会受伤”,而不是“不会有危险”,这两者的区别过于巨大。
但不管鹿野辉春是否明白,她也不会选择告诉他。
脑海闪过自己房间一隅的相框,映射出某人身着潜水服的海中照片,她抿了抿唇。
直到前几天才知道。
因母亲一事而畏水的父亲竟考下了高级潜水执照。
若不是她无意间在收纳间翻出来,不厌其烦地盘问远冬,怕是父亲会一直瞒着她吧。
恐怕,她这一生也还不尽父亲对她的爱了。
遥夏用力眨眨眼,隐去微红的眼眶。她反手扣住鹿野辉春的掌心,浅笑着说:“不用担心,妈妈也在守护着我。我有预感,这次事情过去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对么?”
鹿野辉春怔忡片刻,脸柔和下来,他摸着她的发顶,轻微地、点了点头。
话虽如此,为了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危险,遥夏还是在舟曳祭的前一天下午,把大家集合到一起,相互探讨了当天可能会发生的意外状况和届时的处理预案。
直到美海起身打开客厅的灯光,大家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竟到了傍晚。
“你们真的不留下来?”
遥夏惋惜叹气。她自然是想挽留大家吃晚饭的,但最后成功留下来的居然只有旬和被千�D“安排”的纺。旬抄着手,面无表情地瞥向身边的纺。这个大型电灯泡就不能识相点?
纺面无表情地,缓慢地摇头。
不能。
千�D说了要先去一趟医院,让他自己解决晚饭。
狭山旬磨牙,表情有些狰狞。
遥夏看了好气又好笑,她扯过狭山旬,提点了纺两句:“你也别在我家吃了,正好今天准备做咖喱,我拿便当盒给你打包,你好去医院接千�D。啊,记得提前打电话确认哦。”
不然怕跟对方擦肩而过。
纺眼底一亮,嘴角轻微上扬,略一点头。
旬真是忍不住想翻白眼。
总算是送走这尊大佛后,旬回头便看见身着围裙的遥夏正在专心盛汤,他心下一动,安静地走到她身后倚着门框注视她的侧脸,不自觉抬起手撩起她披散的碎发,指腹摩擦。
遥夏睫毛一颤,头也不回地朝旁边移了移:“别闹。”
把盘子塞到他手里,遥夏没好气地指着客厅餐桌:“闲就给我帮忙摆盘,三人份。”
远冬要补习,早上就说过不用等他。
狭山旬低沉一笑,倒也端着盘子乖乖摆盘去了。
遥夏看着他老实的背影,搓了搓变烫的脸小声嘟囔:“……性质恶劣。”
好在很快鹿野辉春也回了家,三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饭,旬还主动请缨申请洗碗。
鹿野辉春有些不好意思,遥夏却捣蒜似的立刻点头,甚至贴心地主动帮他系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