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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来自风平浪静的明天]简直温暖人心(68)+番外

作者: 暮去朝来 阅读记录

仿佛快要遗失了自己一样……

脑海里闪过某张艳丽倔强的脸,遥夏微微叹息,希望那孩子能带给要一些变化吧。

是她的话,应该可以做到。

“……你不觉得在别人想事情的时候故意抢走别人的咖啡还偷偷喝光的行为很无耻吗?”遥夏目不斜视地用手肘撞了下身旁那人的腰,没好气地扭头冲他吐槽。

“真无情啊~”那人揉着腰低声痛呼,身体重心似理所当然地倚着她。

“重死了!”她狠狠瞪了眼背后的死鱼眼,抬手将他挥开,瞧着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就一顿来气,数落道:“一天到晚神神秘秘,一出现就神神叨叨,之前都跑哪去了?”

来人正是鳞大人。

鳞睨她一眼,把空罐头投进垃圾桶中:“还不是为了帮你这丫头。”

遥夏鼓起腮帮子。不是,跟她有啥关系啊?她这五年又不在鸳大师。

鳞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石墩上:“秋寻临死前渴望你幸福的强烈感情影响了海神,他的□□,也就是本大爷一直在暗地护着你,不然你以为七星那小子怎么这么多年才找上门来?还不是我暗中使力忽悠他全世界地跑。结果你还是上了他的当,真的是笨。”

他伸出手戳遥夏的脑门。

呜哇,这种没有感情波动打心眼里鄙视的平淡语气好欠扁啊!

“而且,”他深深看了眼遥夏,“你大概没有意识到,那小子即使消失了,他的感情碎片也一直附着在你身上,直到前两天才终于消散。”缠人得令他都肝拜下风。

“感情…碎片?”那是什么??

“直白点说,就像是怨灵作祟,妨碍你和别人处对象。”口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遥夏嘴角抽搐。真直白啊……

但,既然都伴随了自己五年时间,怎么会在前两天……前两天?

她惊讶捂嘴:“那朵青色的花!”

她还记得,那朵花在碰触到水面时,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芒。

……嗯?

遥夏绞着手,脑子里迷迷瞪瞪。

这花本就生在于汐鹿生,怎么可能仅因为‘经过她手’这种轻飘飘的原因就产生如此神奇的作用,除非……她若有所思地瞄了眼鳞,心里隐隐有答案。

是的,除非,鳞大人做了什么。

但遥夏真正在乎的并不是他做了什么。

对身为海神的□□・鳞大人来说,让海中之花产生特殊力量并非不可能,问题在于从鳞只言片语的线索、和美海他们‘鳞大人神出鬼没’的证言来看,要确实实现它并不简单。

可鳞却如此做了。

再结合以往鳞对自己的照料,遥夏的心越发迷茫。虽然她知道鳞的所有行动都是根据海神的感情波动为准则,可他太过了:过于关心自己,过于在乎妈妈的临终愿望。

总觉得……背后有她所不知道的隐情。

鳞不动声色地扫过遥夏沉思的侧脸,看不出破绽的俊秀脸庞不觉出神。

回忆太久了。

经过这么多代,相貌已基本找不到太多相似之处,即便是近年来最像“那人”的秋寻,也只能隐隐寻到影子。

即使如此,那双眼还是太像。

他的心被狠狠蛰了下。

“鳞大人?”耳畔是略带担心的呼唤,他侧眼看去,一双璀璨如星的眸子撞进视野。

【海神大人。】

那声温婉的呼唤仿佛一只庞然大掌狠狠掐住他的喉咙,鳞的瞳孔迅速收缩,他狼狈扭头,用手隔开她,“太近了!我这人恐丑。”

我&$##*……

遥夏拳头举得老高,真想捶死他!

还以为这人突然心情低落想要安慰她来着,看来他屁事没有吼!

鳞干咳,转移话题道:“……那花经过我日月浇灌,总算积蓄足够的力量。”

“而且……我感受到他执念在削弱。”

否则时机尚未成熟才对。

到底是什么样的因素导致他执念消散,他们都不得而知,但作为见证这一切的人,他仍公正地替那人说了句:“他承认了旬那小子对你的感情。”

遥夏听后,似有些困扰地苦笑,但还是轻轻点头说:“…我会偶尔看他的。”

两辈人的孽,慢慢会随时间消散。

她抬头对鳞说道:“接下来我准备去找纺,你呢?会跟我一起去吧?”

她笃定地伸出手。

“…哼,就你这速度。”鳞望着她坚定的眼,一时间脑海里涌现出那个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百无聊赖的无聊脸嘴,他啧的撇嘴,一把拉过她,无视她惊恐的尖叫拽到半空中,故意只勾住她的衣领道:“抓稳了。”

我的妈?!遥夏六神无主下死死抱住鳞的腰,手臂绷得硬直。

这人发起疯来要死了!!

旬,救命啊――!!!

平稳落地后的遥夏几乎是瞬间飙泪冲向同样青着脸的狭山旬怀中颤抖。

他绝对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整她的!

那高度她掉下去铁定成肉饼!

狭山旬不满地瞪向老神在在的鳞,冷笑着挖苦:“您老人家童心未泯啊。”

狭山旬倒不担心鳞和遥夏会产生其他感情,他看得很清楚,鳞对遥夏的态度就跟看一个重要的后辈差不多。

但这不代表除他以外的人可以随便欺负遥夏。

鳞痞笑:“毕竟要满足小辈的愿望。”

分分钟甩锅好似一朵白莲。

遥夏气急败坏地跺脚:“不摇碧莲!明明就是你强迫我上这趟车的!”

“不准说脏话。”旬低头呵斥。

“……”我靠大哥你到底帮谁?!遥夏彻底惊了。

这对话实在过于滑稽,一旁的纺忍不住自嘴边漏出笑声。

大家的视线齐齐转向他,他尴尬地用拳抵唇干咳一声,“抱歉。”

纺几步在鳞面前站定,定定看着他:“没想到鳞大人会在这个时机出现,我本意是想跟遥夏商议诱你出来。”

遥夏眼皮一阵猛跳。

她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鳞语气淡淡地“哦”了一声:“看来教训没给够啊。”视线状似不经意扫过纺的手臂。

遥夏的眼皮跳得更快了!

她一把上前捂住纺半张的嘴,在三人的注视中干巴巴地挤了句:“咱们要不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

纺被捂得有些难受,默默别开脸,一本正经地点头,“来我家吧。”

不不不不,你家绝对不合适。

遥夏心中摇头如浪鼓。

旬大约也是这么想的,他提议道:“来我家吧,坐我的车一起回去。”

当然,他和遥夏坐车,这俩坐“敞篷”。

鳞对上他坦荡荡的脸半响,鼻腔发出哼笑。

“幼稚。”

他扔下这句话,果断飞起来离开。

方向倒是朝着他家。

遥夏冲旬抛了个“做得好!”的媚眼,旬摇头失笑,拍了拍遥夏蓬松的发顶。

“走吧!”她主送牵起狭山旬宽厚的大掌,扭过头,满脸灿烂笑容地催促纺,舒展的眉眼间全是笑意。

即便刚才已经听狭山旬聊起两人关系的转变,纺仍感到些许惊讶。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遥夏。

……挺好的。

嗯。

是挺好的。

嘴角微微勾起,纺提步追上二人。

“真慢”。

待三人回到狭山家时,鳞早已坐在被炉里喝着暖茶,不耐甩来眼刀。

“明明是你太快了。”遥夏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快速钻进被炉中回嘴,狭山旬认命地接过外套挂在晾衣架上。

动作极其熟络。

端着仙贝走进屋的他娘瞬间福至心灵。

于是乎他屁股还没坐热,就立刻被自家老妈以帮忙端茶倒水的名义给拽走。

走廊上。

被迫感受老妈壁咚的旬翻着白眼,心里只有麻烦的预感。果然,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狠狠一拧胳膊。

跟她这力道比起来,遥夏那简直是奶猫挠人的劲,压根没力气。狭山旬当即痛得龇牙咧嘴,忙躲开冲她抱怨:“干嘛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