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逍芙同人 | 九曜 | 推理文(7)

作者: 上邪喵 阅读记录

杨逍有时怕她累,犯了头痛旧疾,甚至一步路都不舍得让她多走,能抱着绝不扶着,能骑马租车绝不让她动腿。两个人若是生了误会冲突,杨逍也是立时歉意连连,手上先紧紧拉住她,生怕她跑出屋子,再不回来。

从此,一个利落干练的纪女侠,活成了个舒心的富家夫人。柴米油盐,家务繁琐最是消磨女人容颜,因着杨逍宠溺,纪晓芙倒是如今越来越看不出年纪。

杨逍曾许诺,你嫁给我,我一定待你好。

也曾许诺,你来了光明顶,每日只消练练剑,看看书,甚么都不用管。

如今,终于都成了真。

纪晓芙坐在酒家旁,眯眼笑着,看着远处一袭白衣。

他的身影总是这般耀眼,总是看不够。

若是要她再死一遍,再等八年,她还是想要遇见他,永不后悔。

杨逍终于忙碌完,远远朝她挥了手,示意一切就绪,可以出发了。却看见纪晓芙不知想着甚么,眼波涟漪,便走了过来,突然贴近她脸,只隔着三四寸远,不再靠近。

纪晓芙抽出思绪,心中直骂杨逍邪魔外道,没羞没臊,拉拉扯扯,不知廉耻,当众亲昵像什么样子,一下子又往后猛躲了起来,红了脸。

杨逍却憋着笑,撤了步子,严肃了神色,招呼着伙计结了帐,又吩咐打了些酒,带去路上。纪晓芙见状,清咳了一声,转过身去。

谁知店小二才走,纪晓芙刚要起身,杨逍趁她不备,还是在她脸上偷偷亲了一下。

“哎呦!”

“别喊别喊……刚又没人看见,你喊了才有人看……”杨逍急忙摁住她胡闹的手。

纪晓芙嘟着嘴,脸颊微红,不知是酒晕,还是被杨逍激红了脸。

杨逍瞧她一脸嗔怪不乐意,装模做样的委屈了起来,“人都道酒后乱性,你一人坐在这,也喝了不少,怎得连我酒后乱亲都不许?”

纪晓芙突然一怔,没有再动,只盈盈盯着他的眼,喃喃道:

“我好像从前,梦到过咱们一起乘着船往江南去。梦里,你也是这么同我胡闹,说了这话。”

“可每次一梦到你,我都会突然醒来。”

杨逍也是一愣:

“我也梦到过。”

“可是每次梦里,你总是哭着就走了。”

曾经的正邪之争,压得二人几近粉身碎骨。若不是张无忌的出现,六派与明教如何能冰释前嫌,明朝初立,虽说政教分离,明教还是沾了朝廷的光,成了江湖新贵,众人行走时也还是遵守张无忌在时的旧约,约束行为。

否则放在从前,即便纪晓芙伤愈,也不敢前去光明顶。

二人的时光,从前,是偷来的。

现在,是用命,换来的。

因着这个缘故,如今二人自然对六派与明教的争斗十分敏感。此番殷逸舟之死,若是不加控制调查,便容易越闹越大。虽然再难掀起当年金毛狮王一般的风波,但嫌隙总是避免不了的。

可是成见,不就是由一个个细小的嫌隙,积累而成的么。

酒家打好了酒,杨逍扶着纪晓芙上了船。船家在后面摇着桨,杨逍拉下了乌篷帘儿,给纪晓芙削些果子,仔细的去了皮,剃了核儿。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清晨江雾朦胧,天气却有些热。纪晓芙探出手,伸进水中,江水清凉。

她忽然嘻嘻一笑,扬起江中清水,洒向杨逍。

杨逍一愣,也是抿嘴一笑,擦去了脸上的水,声音极低,只有两个人听得到,轻轻笑着。“你可莫要觉得现下有人在,就由得你闹,咱们总有回家的时候,我这边可是记着你帐呢。”

“嘻嘻……那也得等回家了再说。现在难得有你不敢胡闹的时候,我可得欺负欺负你。”纪晓芙说罢,又扬了手,扫了水过去。

杨逍气笑着看了她一眼,只向前坐了一坐,拉起她衣袖,一把擦在自己脸上。又将削好的果子递了一块到她嘴边。

“呀!好甜,这个好吃,咱们回来时给不儿也带些……”纪晓芙边吃着,边拿起一块也喂回了杨逍。

晨光升起,江雾散去,空气也愈发热了。纪晓芙坐在那,看着江水,似乎是想将脚伸入水中,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杨逍看出了她心思,又将帘子拉了拉紧,示意她坐到一个死角儿处,这样船家就看不到。

纪晓芙祛了鞋袜,得偿所愿,伸脚轻轻探了水中。

杨逍坐在她身后,突然喊了一句,“晓芙!”

纪晓芙向左边回头,却没看到杨逍,只听到,“向右边看。”

她一个回头,迎面就被泼了许多水,成了落汤鸡……

打闹起来的分寸,纪晓芙向来是有的,杨逍却从不管这些。纪晓芙方才只是泼水到他脸上,杨逍这一扬,纪晓芙头发上衣直接湿透,贴到了身上。

纪晓芙哪肯罢休,坐回了船内,穿上鞋袜,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泼起了水来。

船家却再受不了:“老爷、夫人!你们再闹,船就得教你们淹了!”

杨逍住了动作,一把将纪晓芙拉进了船篷,两个人贴身搂着。杨逍捏起水果,喂到她嘴边,纪晓芙双唇含住,杨逍却突然吻了下来。

“唔……”纪晓芙不敢出声,二人呼吸越来越沉。他越吻越深,缠绕不止,果甜融化。双臂搂的太紧,越躲,越被他向舱壁推去,最后只得任凭他手在自己怀中揉捏起来。

那手突然拉起了衣服,伸向裙中,纪晓芙却突然睁眼,一把推开了他。

杨逍呼吸有些急促,却还是住了动作,轻轻的搂回纪晓芙。

纪晓芙缩在他肩膀,搂了上去,柔柔道:“我有些怕……”

“嗯?”

“我一见着华山派跟明教吵起来,我就……就总想起从前的事……”

“那时我好想同你走,又好怕同你走。那个时候,闭上眼睛,就是血光。”

“……是我不好!”

往事匆匆,人事复杂,纪晓芙自有她的身不由己,杨逍也有他的职责在身。

千言万语,总是道不清说不明。此时,他脱口而出的,唯有歉意。

“又胡说,如何会是你的错……只怪……只怪我们生错了时间。”

纪晓芙颤了颤,二人声音都悲凉了起来。

“幸亏我一觉睡醒,时过境迁,什么……什么正邪之分,门派成见都淡去拉!也不算错过了太多。”

杨逍微微一笑,在她眉间吻了一吻。

她搂的更紧,问道:“逍……你说……过去那么苦的日子,不会再来了罢……”

“不会了……就算真的来了,我今日就答应你,定跟着你去荒岛上,去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这样就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你瞧你,我那时还小,不懂事才问出了这话。如今咱们一同经历了许多,我怎还会叫你两相为难。”纪晓芙急忙驳道。

“我是认真的。”杨逍却是正了神色。

“我也做了一辈子左使,如今明教中兴有望,教中人才济济。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同你去,难道再叫我梦见你哭着走么?”

纪晓芙被那眼神看得心口一颤,喃喃道:“不儿怎么办?”

杨逍一愣,坚定道,“一起走。”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吃起了酒,纪晓芙沉沉的伏在杨逍怀中睡去了。

船行得数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个临水的村落,仿若世外桃源,有蝴蝶飞舞。

杨逍摇醒了纪晓芙,收拾了行囊,二人向岸上行去。

……

☆、一堂山对绕

能寻到此处,正是因着明教分舵的弟子打听到,几年前江南一处村落,曾经全村都一齐得了一场怪病,不致命,但也治不好。后来有个性子古古怪怪的老头儿来了,犹豫半天,还是在水中洒了些药物,没几个月,众人就恢复了康健。村子想为他立个长生坊,他却破口大骂,说谁要是敢提他来过这,就要杀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