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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同人 | 九曜 | 推理文(3)

作者: 上邪喵 阅读记录

纪晓芙双唇一抖,突然淡淡开口道:“他那时是同我在一起的。“

所有目光,此时都看向了她,纪晓芙补充了句:“算着时间,我们那时应当刚离了席,正往屋里走着。”

杨逍确实一直同她在一起,只是离开了烧水的一段时间,说是去取东西。纪晓芙看着地上半干的血迹,粗粗推算,那时的杨逍,应当正在墙角同她牵着手。若是杨逍下的手,此时血液应该还未凝固。

杨不悔也是傲然的看了华山弟子们一眼,华山派弟子却不以为意:“你的证词如何做的了数!何况你们二人的事,我呸……!难听的话还叫我们再重复一遍吗!”

“住口!”

俞莲舟终于喝道,“此事尚且不明不白,诸位怎得先互相攀咬上了。”说罢,对着那日梯子上的华山弟子道:

“李师弟,此事既然出在我武当,我等定不会袖手旁观,必会还华山派一个公道!还请诸位先去休息,明日再做计较。”

说罢,又吩咐了几名童子,拿了白布,遮盖了尸身,看好了这屋子。

众人议论纷纷,还是愤愤散去,杨不悔担心的拉住杨逍袖子,杨逍却微微一笑,示意她无妨,叫她先回去休息。

纪晓芙一路搂着杨逍臂膀,往二人屋子里去。她见路上终于没了人,叹了一句,神色酸楚:“白鹿子师伯……我师伯……这次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逍搂住了她,只柔声问道“嗯?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你说了不是,那便不是。”

杨逍暖暖一笑,神色间,倒是颇不担心,脚下却加紧了步伐,似是想赶着回屋。

纪晓芙确实越想越难过,忍不住轻轻责怪道:“你怎么老这般……一句都不解释,好歹也出言给自己分辨一声,你越不说,他们才越往你头上推……”

杨逍只轻轻的拍了拍她手。

“你是信我的就足够了……旁人,解释了,该不信的还是不信。何况今日,也有别的缘故,我此时也不明白,回去咱们正好一起问问。”

纪晓芙诧异的看了杨逍一眼,二人进了小院儿,杨逍拉着纪晓芙便往屋内走去,脚步匆匆。

杨逍反身拉住了房门,房梁上似是一直隐着一个人,见二人进来,纵身跳了下来。

是范遥。

……

另一边,杨不悔同殷梨亭回了自己院子。不悔一路怨着华山派冤枉好人,殷梨亭却只是垂着泪。

不悔见他没有反应,便拉住他臂膀,问了句:“你说是不是嘛!”

殷梨亭却撇了下嘴,柔声反驳道:“其实……其实方才我都没有敢说,那阵素宴刚散,你先走了的,我回去时,正巧看见你爹一个人从廊子墙外翻出来了,只是时间上……确实对不上……既然……既然你娘说了之前同他一起,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杨不悔立时瞪大了眼睛,松开了殷梨亭的胳膊。

“怎得连你也冤枉起我爹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殷梨亭与杨不悔情深爱笃,此时心中疑云重重,也不知如何措辞才好,“我就是说……可能你爹真的有些嫌疑……”

杨不悔哼了一声,顿了顿,还是叹道:“那我告诉你,你先不许给别人说。”

“我那阵先回去时,其实看见我范二叔从你堂弟院子里出来了!”

殷梨亭怔了一怔,惨然一笑:“江湖上谁人不知逍遥二仙的关系,你范二叔做的,同你爹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吗?”

杨不悔一下站定那里,恼得红了一张脸,一把推开了殷梨亭,跑进了屋里,通的一声,反锁了门。

殷梨亭急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着在外面哄了起来,杨不悔却没有开门。殷梨亭叹了口气,转身去了侧房,睡下了。

☆、琴瑟对同调

纪晓芙看见屋里的范遥,心里立时明白了杨逍□□分。

他假口去取东西,恐怕是不知何时,看到了范遥。殷逸舟院中他不发一言,估计也是唯恐这个“十”字,是指“范”字的缘故。

杨逍刚一关门,就瞪起了眼睛,压低声音恼道:“你给我坐回房梁去!当心隔墙有耳!”说罢,又将蜡烛灭了几盏。屋内昏暗,外面再也看不到此时里面有几个人影。

范遥倒是听话,又跳回了房梁,坐在上面,悠哉游哉。

杨逍揉着眉头,低声呵斥道:“那个姓殷的是怎么回事!”

“哦,那人姓殷啊?一个牛鼻子死就死了,有什么要紧!”

范遥语气倒是冲的很,似乎很不情愿。杨逍扬起了眉毛,看着梁上的青衣头陀。

纪晓芙急忙出声道:“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事情讲明白了就好……”

杨逍却突然轻松一笑,摇了摇头,坐了下来。他深知范遥性子,若是他做的,此时他早已直接承认。如此这般的语气,那便是范遥也云里雾里了。

杨逍顿了一顿,问了范遥句,“罢了,你吃了饭么,要不要先吃些茶点?”,边说,边示意纪晓芙去里屋取些糕果来。

“我刚吃过了。”范遥见他语气缓和了,也低声嘟囔了一句。

杨逍以为他还恼着,便叹道,“……这事儿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咱们说事归说事,你吃还是要吃的,别同我赌气。”说罢又低声冲着屋里纪晓芙追了句:“你把咱们买的那个桂花的拿出来,范兄弟爱吃那个。”

纪晓芙在里屋拆着包,突然哈哈一笑。

“他没赌气……他是真的吃过了……”

四盒糕点,少了两盒,其中桂花的那盒干干净净,还让范遥蘸着茶,在油纸上留了俩字。

“好吃!”

纪晓芙边说边把盒子拿出来,给杨逍看了。杨逍气笑了一声,又扬眉看着房梁上的人。

“你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范遥语气又不乐意了起来,“不是大哥!你就不能当作没看见我么!非要我在你屋子里等。我都同你说了,那院子死了人,我叫你别去,你还非要去!你去就去,还非不叫我走。你们倒是刚用完了宴,我可是饭还没吃呢,不吃你糕点我吃什么?啃你椅子么?”

杨逍语气比范遥更不乐意,“我问你到这作甚,你在那吞吞吐吐。我话还没问完,那边院子就嚷了起来。你拉着我又不让我去,问你为什么,你又不说清楚。我院子离得不远,不叫你来这先等,难不成纵着你满武当的乱跑,教旁人看见么?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到这干什么来了?”

范遥嘟囔道:“你也未免太紧张了些,一个华山弟子,死便死了,又没人看见我在,你这么刨根究底做什么?”

杨逍眉毛立时拧在了一起,正要张口,纪晓芙连忙打起了圆场。

“范兄弟,你是不是中了谁的计被叫到这了?地上那个‘十’字你怎得没想着先擦去了再走?定是你当时走的太急了罢?”

范遥听完这话,却是立时变了声音,“啊?地上还有个‘十’字?!”

杨逍也是一愣,他只道范遥看了现场,知道地上有个“十“字,于是才一直恼怒范遥,不知他为何拒不作答,也不明白他为何不懂“这事没这么简单”的道理。

范遥神色怔怔,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她么?她为什么?……”

“谁?”杨逍又扬了眉。

范遥再不反驳,只嘟囔道:“你看下这个,不许出言训我。”说罢,从房梁丢下了一封信件。

信件是波斯特有的牛皮纸张,杨逍打开了信,看到了一行字。

“四月初九,武当山一叙。”信后还附上了院子名儿。

这字迹太过独特,杨逍看到后立时认了出来,哼了一声。

一个波斯人,来了中土再久,也无法扭正她书写波斯语的习惯,横竖撇捺,皆留下了太多痕迹。

是紫衫龙王的信。

杨逍此时恨不得一弹指戳穿范遥的脑子,低声骂道:“你是不是中邪了!还能再蠢些么!她叫你来你就来么?来了能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