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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同人 | 九曜 | 推理文(10)

作者: 上邪喵 阅读记录

纪晓芙看都不敢再看,推了一把杨逍,示意叫他赶紧解了误会,谈正事。

杨逍确是再也憋不住笑,轻咳了一声,“甚好,那你就都拓一遍,我明日来取。”

纪晓芙羞得立时头都抬不起来。

杨逍收敛了神色,拿了二十两银子,直接将胡青鸟的画展开,问道,“您再给看看这幅画的年头?”

伙计莫名其妙,但既然又是一出生意,便接下了银子,仔细看了起来。

“这画像,像是明显做旧了的。做的方法……嗯……做旧的方法应该是喷了茶水,再风化的。摸着纸张的纹路,大约也就是一年内的吧。颜色看着倒是老,但也没有做的太匀称……”

一年内的!?

杨逍纪晓芙面面相觑。不是随身带的画,是刚画的。

为什么要做旧?

杨逍凝着眉,收起了画。

又淡淡嘱咐了句,“哦,那个拓本还是要的,明日我来取。”

说罢,便拉着一直低着头的纪晓芙走了出去。

☆、绮窗枕清晓

三日后清晨,天方蒙蒙亮,杨逍却一下睁了眼。

他是被冻醒的。

四月中旬,春寒反复,后半夜下起了淅沥小雨。床下散着不少衣物,纪晓芙与杨逍嬉闹甚晚,倦了后,二人均半裹着寝衣睡了过去。

后半夜屋内寒冷,纪晓芙就不由自主的将被子都抢了去。

杨逍扭过头,看到身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顾他死活的纪晓芙,半遮了脸,眉目甚美。不过此时再美的纪晓芙,也有点教他哭笑不得。

他侧过身去,将手伸进被子,探到她腹部,想用冰手逗她一逗。手指极凉,纪晓芙嗯了一声,没有醒来,翻了个身,直接背过去了,被子裹得更是严实。

杨逍气笑一声,干脆大声的唉声叹气起来:“哎……!!!!!”

纪晓芙这次倒是猛然醒来,急忙坐起了身,素日的温柔静谧瞬间笼罩了屋内:“怎么啦?”

“我冷!”

纪晓芙急握住了他手,“呀……你手怎得这么冰!呀!你怎得身上都这么冰!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怎得都不知要盖好被子呢?”

杨逍眼睛瞪得斗圆,一瞬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纪晓芙嘟起了嘴,诧异的看着他,“怎么啦,不然这被子是怎么都到我这边儿的?”

杨逍最怕纪晓芙嘟嘴,立马变了脸,赔笑道,“是我推到你那的,我是怕你冷。”

纪晓芙噢了一声,嘻嘻一笑,“哎呀…你是不是自己将被子推给了我,又怕我没发现你待我这般好,于是便故意喊冷,还故意冲人家瞪眼睛的?”说罢,就对着杨逍就呵起了痒。

杨逍连忙应着是是是,边说边欺身压上,也裹进了被子,顺着脖颈一路吻了下来。纪晓芙先是顺着他动作,朱唇微启,向后仰了仰,却突然想到了甚么,身子一抖,急忙推到:“欸?逍,你说那殷师弟,会不会跟你方才推给我被子一般?他先故意在寿宴上教大家看到你们不合,再故意留了个‘十’字在地上,这样便教你身不由己,为了辨明自身,定会排查此事,为他找到真的凶手?嗯……你别……你先听我说完……人家说正事呢……”

杨逍心不在焉,解开了纪晓芙的衣衫,继续向下吻着,动作不停,笑道:“唔?那为何单单要借我的口说?”

“他觉得你聪慧呢?……而且……而且……那时只有你一人来自明教……”

“也许他只能借你的口说呢?”

杨逍愣了一下,撑起了身,本来神色终于严肃,却看着纪晓芙面色微红,呼吸忐忑,又笑了起来,轻轻点了下她鼻尖,道,“嗯……有些道理,我先继续,你慢慢想,想起什么再告诉我……”

“哎呦……人家都说了先说正事……啊……唔……你快想想是不是这样……嗯……”

……

晨间的空气终于暖了起来,杨逍的手却早就暖了。

今日是众人走前约好了的日子,无论探知何事,今日都要回来此处好做商议。

杨纪起身后便在分舵大厅等着。午前,韦一笑,殷梨亭,杨不悔便到了。

杨不悔似是与殷梨亭又闹了别扭,刚进了屋,便唤了声“爹,娘!”,抱住纪晓芙,再不理殷梨亭。殷梨亭脸上讪讪,向着杨纪行了一礼,也不相劝。

纪晓芙神色不安起来,轻轻问道:“怎么啦?”

杨不悔恼道,“你让他说!”

原来殷杨二人一路向东查询胡青牛线索时,专门路过殷家,好禀明讣告。殷逸舟父母,便是殷梨亭叔婶,听闻此讯,当场晕厥,殷家上下也皆是悲痛欲绝。殷梨亭询问了殷逸舟几日前是否回了家,回来时又有甚异样,叔婶只哭答道:

“是回来了一趟,也无甚异样啊!他在家时无非就是每日练剑、练些书法。他还说自己不是从华山回来的,而是从嵩山……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殷家长辈哭了一阵,便问起了行凶之人是否找到,殷逸舟可留下了什么话。

殷梨亭被家中长者一哭,也是悲痛欲绝,当下并未多想,便如实禀明了地上十字,与杨逍在场之事。说完后,看到杨不悔神色,又补了一句,“岳父大人定不是凶手。”,却为时已晚。

殷家瞬间群情激愤,大骂起了魔教妖人罪无可恕。杨不悔自是忍不下这口气,当场便与婆家人吵了起来,闹得不可开交,有的姑婶甚至说出了“你再不是我家媳妇,不许杨不悔再进殷家”这种话出来。

殷家掌家的正是殷梨亭父亲,五月十八,本来早已商议好,殷家祭祖之时,便将家族事务一应交给了殷梨亭。此番群情激愤,殷杨二人离开前,殷母便道,“若是……若是那时还不能找到行凶之人……要不,媳妇儿就先别来了。到时候再闹得不可开交如何是好。”

杨不悔一路又恼起了殷梨亭,只道自己早已言明看到范遥前来过,她爹并无嫌疑。殷梨亭却争了起来,一口咬定,若是范遥所为,杨逍岂能不知,证据便是他看到杨逍单独翻墙出去过。

殷梨亭话音才落,杨不悔早已带了哭腔道:“你们为何都要冤枉我爹爹?我范二叔进了你堂弟院门,与我爹独身出去又有什么关系?”

门口却忽然传来郎朗笑声,“这是谁招惹了我不悔侄女?”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张松溪,身后跟着范遥,周颠。

杨逍立时凝起了眉毛,“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教你……”

“大哥,我一回去就把昆仑山脉搜了个遍,半点黛绮丝的影子都没见到……我心里也是疑虑的紧,便想着过来几天。”范遥解释道,伴随着周颠的一声轻哼。

原来张松溪一路向西,正好赶上了范遥,周颠带人搜城搜山。张松溪说明来意,范遥见他诚恳,又因着杨逍猜测,便干脆将自己那日被龙王一封信叫到了武当之事和盘托出。

武当诸侠因着张无忌与明教众人相识多年,也算深知彼此。张松溪听罢虽然惊讶,但也立时明白了杨逍缄口不言的苦心孤诣。

这些事,自然可以告诉武当诸侠,只是那几日华山派无处不在,范遥在场,或者杨范疑心龙王之事,自是不便讲出,以免事情愈演愈烈,误会更深。若非范遥自己陈情张松溪,杨逍其实此时依旧不会提。张松溪想到此处,便向殷梨亭解释了来龙去脉。殷梨亭听完,脸色一颤,甚是愧疚的看向了杨纪与不悔。

范遥却未察觉,与张松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由于西域奇毒“阿凌霜“导致五脏六腑皆是溃烂,大部分中毒者死亡时,应该不止呕血,眼部因是薄膜,也要充血溢出才是。

众人皆是一愣,想起殷逸舟尸体,眼睛并未充血。

杨逍待二人言罢,便将胡青牛转述之事讲了一遍,包括韩千叶中毒两次,龙王中毒更浅,以及他与纪晓芙发现画像是新的事。当然,杨逍只道从村民口中探知,对胡青牛尚在人间却是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