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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果子成了精(2)

作者: 远岫清风 阅读记录

木林森叹了口气,“那头蠢驴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呵,小木木,你是要那头毛驴学唐伯虎吗?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学个屁!我是说,那驴应该找棵小白杨,身正影直。那歪脖子树无才做栋梁,迟早被人砍了烧火,那驴为一棵迟早成为灰烬的树而死,不值得。不说驴了,说你吧!”

“我很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有什么好说的?”

“你觉得我会信?小时,在我面前,你有必要故作坚强吗?”

“我若不坚强,谁借我肩膀?”古时候看着木林森笑的灿烂。

“只要你愿意,我的肩膀随时给你依靠。”木林森脱口而出,说出去后,又有些后悔,她知道,她的肩膀,不能给古时候撑起一片碧海蓝天。她的肩膀是友情,古时候要的是爱情。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小时,给我说说你这头蠢驴的故事吧!”

古时候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是小孩吗?一个故事听了又听!”

木林森轻拍古时候后背……

哭了好久,许是累了,古时候坐在沙发上,擦干眼泪,“我爱了樊篱十年,大学四年,之后的六年。前四年,他待我很好,体贴、浪漫,除了没说爱我,满足了我对爱人所有的期望。之后,他在我生命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六年来,我好想回到过去,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可今天早上,我路过盛诺国际酒店,看到LED屏上写着‘恭贺樊篱VS白莲百年好合’,才知道他结婚了。我觉自己好蠢,就是那只驴,吊死在了樊篱那棵歪脖子树上。林森,十年啊,我给了他最美好的时光,最纯质的感情,他还了我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小时,我刚才去了你的百宝屋。”木林森指了指一扇门道。

古时候疑惑地看着木林森,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

“你的百宝屋里堆满了墨傲羽送你的礼物,从幼稚的纸青蛙到一幅幅雪景图,如果我没有记错,四季里你最爱冬天,唯一的理由便是雪。而那成堆的礼物里,我没看到有关樊篱得一根头发丝。”

古时候沉默了一小会儿,苦笑道:“你说的对啊,也不知我这些年都是怎么爱的樊篱,生活中完全没有他的痕迹。”

木林森气结,古时候果真是只蠢驴,对她话的理解,误差十万八千里!

哭过了,心里的不痛快也释放了出来,古时候告诉木林森她没什么用了,可以走了。

木林森大骂古时候河还没过就拆桥,提着包,扭着屁股离开了。

古时候走到窗前,不一会儿,看到了木林森离去的背影,她想,如果那个选择题真的可以实现,他们还会选一个亿吗?这普天之下,谁没有个遗憾,谁没有过后悔,又有谁,不想回到过去重来一次?

看看钟表,2018年11月16日,晚上十一点半,古时候感叹,日复日,年复年,时间才是飞行的行家。她强迫自己上床睡觉,睡梦之中,口里依然念念有词,“为什么都不选择回到过去,一群见钱眼开的财迷!”

第2章 大梦一场

再次睁眼,古时候已是泪流满面,心口隐隐的泛着疼,梦中的她,苦苦哀求樊篱留下,可即便那声音喊得撕心裂肺,也敌不过他离去的脚步声,他就像是一把直戳心窝的刀。

古时候擦掉眼角的泪痕,嘲笑梦中的自己太过卑微,不是她往日的风格,同时也是想不通,怎么就将感情停留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达十年之久,还真是又瞎又蠢。

在这本该沉睡的深夜,心事重重的古时候无心睡眠,她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才凌晨两点半。

起身下床,抱腿坐在落地窗边,透过玻璃中身影颓废、头发凌乱的人,漫无焦点的看着窗外的夜景,万家灯火灭的只残留着零星的几盏,也不知灯下人是在狂欢还是在哀叹。

仰头望天,漆黑一片,她更是心烦气躁,不由骂道:“靠,这操蛋的雾霾!”

古时候拿起一旁地板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凑近鼻孔闻了闻,又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烟草味,满脸享受,仿佛这是可以让她忘却所有烦恼的罂su。点燃,痴痴地盯着那几缕袅袅上升的青烟,只看不吸,她很讨厌香烟燃烧的味道,可六年来,这讨厌的东西不知陪她度过了多少个不眠的夜。

她此时有些想念墨傲羽,她的羽哥哥,从小到大,外人面前,她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可亲近的人都知道,她是好事没干几件,坏事倒是干了不少,而墨傲羽,就是她闯祸后的背锅侠,受欺负时的守护者,不开心时的受气包……

而如今,她如此的难过无援,他却在俄罗斯逍遥快活,说不定此时还正在和哪个金发碧眼大长腿的美女共度良宵呢,她忽然有些烦乱,又有些生气墨傲羽现在为什么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古时候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一个人清醒的待在这全身上下感官无限放大的、失眠了的深夜,太过煎熬,古时候想来个一醉方休解千愁,最好再次睁眼就是艳阳普照的大晴天,于是,也不管借酒消愁,愁是否会更愁,还是先度过眼前这个愁煞人的深夜再说吧。

起身来到储酒柜边,看看有“国酒”之称的茅台,再瞅瞅那有“酒中牡丹”之称的古井贡酒,最后还是拿起了一小瓶二锅头,她觉得二锅头更符合她的气质,它的名字中有个二,而恰巧她也挺二的,他们哥俩好!

然后又随手抱了好几瓶青岛啤酒,回到窗户边,本想用牙齿直接咬开啤酒瓶盖的,奈何本事没练到家,只好又起身找到启瓶器,将酒盖统统撬开,拿起一瓶啤酒,似喝凉水般的往嘴里灌,边喝边吼,“本人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鸟我,如今,这雾霾也欺人太甚,我连半颗星星也瞅不到!樊篱不要我了,羽哥哥去俄罗斯泡妹子,也不理我了。即使重来一次又能如何,我依然留不住樊篱的心,呵,去他妈的回到过去,滚他娘的樊篱!人一辈子呐,还是得向前看,情深不寿啊,这花花世界鸳鸯蝴蝶,还没有好好历经呢,我可不要当个短命的鬼!两只腿的男人满世界跑,要多少有多少!哈哈哈哈……”

紧接着,古时候就开始扰民,用她那刚被哭成烟熏了一般的嗓子高歌:“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一连好几瓶啤酒下肚,还混了不少二锅头,古时候喝的又快又猛,此时已有些头晕,视物也有了重影,她将手中的啤酒瓶豪爽的和二锅头酒瓶一碰,大舌头道:“干杯!”

只见那瓶二锅头摇头晃脑的,可就是不喝酒,她不高兴了,“你喝啊!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还是不是哥俩好!真没义气!唉,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啊,你和墨傲羽一样,都是混蛋!不陪着我……”然后瞪了一眼那瓶二锅头,继续牛饮。

也不知喝了多久,唱了多久,摇摇晃晃的古时候摸索到一旁放着的手机,对着手机屏挤眉弄眼了好久,哭了,“我都给你放电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开锁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哭着哭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顺利开锁,点开电话,按一个数字,摇一摇头,再按,她有些看不清楚拨号键。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出一声迷糊却很有磁性的男音,“喂……”

“说你爱我。”古时候直接打断电话那头的声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古时候不耐烦了,吞下多半瓶啤酒,打了一个酒嗝,“说啊!说你爱我!”

依旧是沉默,古时候生气了,她扔了手机,可就在手机在空中做着抛物运动时,听筒里传出一句“我爱你”,然而,她注定是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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