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知这些所谓的真理,还劳皇后亲自讲一边,教导其余女人不要争风吃醋哦,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苏洁,苏皇后可是争风吃醋第一人。
倪越习惯性地扇动手中的小扇子,扫视了一众人,说道:“不愧是皇后娘娘,当真字字矶珠,让臣妾等受教了!”
“若你们能记在心里,本宫这一番思虑倒也值了,也为皇上省了不少事情。”皇后凝重叹气。
硬生生被堵住了嘴,眼看着在座的人一致和乐的样子,陈昭仪终究是忍不住“哗”地站起来,依旧华丽的衣饰配件叮当作响,引起众人的恍然间的注视,之间
陈昭仪一口气说完一句话不留任何可阻止的余地,道:“臣妾身体不适,告退。”
“站住!”皇后硬是喝住了她,多年皇后高高在上的风姿与气势瞬间显得更为显著,“说走就走成何体统,再大的事情,礼制不可废,行了礼再回去歇息。”
“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皇后当着众人的面,拆她的面子,分明是在众人面前讽刺嘲笑她,高高在上的神态,提醒她如今的地位之差,再不复往年的荣耀,“妹妹身体不适,不便行礼,皇后若是非要计较这些虚礼,待妹妹身子好些了,皇后再来计较吧!”
“身体不适?陈昭仪,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有半分病态,分明只在欺骗本宫!”
陈昭仪和皇后本来就不对头,之前没见皇后争锋相对,以她的机智,十足猜到太后八成对陈昭仪不会像往日上心,才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击陈昭仪的机会,报复曾今在她手里吃过的暗亏。
“皇后素来宽容亲厚怎么如今都是小家子起来了,如此小事都要揪着妹妹不放,当真让人寒心。”
“皇上驾到~”尖锐的声音从景仁宫外响起,一波波地传过来。
听到皇帝到来,嫔妃们纷纷起身做好迎接的准别,陈昭仪不得不装作什么事情都么有发生一般,静静地站立。
“臣妾(嫔妾)见过皇上。”后宫佳丽几乎所有人衣着款款全部半跪。
呵~说来讽刺,无论她们背地里争成什么样子,真正决定一切的只在眼前之人的一年思量!
公仪绯何等聪明,从踏入内殿的一瞬间就觉察到不对劲,气氛沉闷。
黑曜石般眸子,带着王者的威严,沉声道:“都起来吧!”
皇后走至公仪绯的身边,左手搭上公仪绯的右手,一起走至上座。
“皇上今日怎么如此之早便下朝了。”皇后低过一杯温热的茶水,问道。
公仪绯轻飘飘地答了句:“议来议去不都是那些事情,朕听得厌烦。”
静默也许久的倪越这时候倒是插了一句话,“皇上若是觉得厌烦,让大臣们去办妥便可,他们若是没有能力,皇上养着做什么,食君之禄便该忠君之事。”
此话一出,她身边的谢婕妤倒吸一口冷气,赶在皇上面前如此言论,简直是违背后宫纲纪。她偷偷地将目光移至公仪绯的脸上想要清楚皇上听后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却不想公仪绯清朗好听的声音先荡开了,“同朕想一块儿去了。”
皇后道:“为人臣子自当为皇上分忧。”
公仪绯点点头,转而对其余人挥挥手,道:“朕有事和皇后商量,越妃留下,其余的都先回去吧~”
“妾等告退。”心有不甘又何妨,皇帝心里没有她们,只能默默地离开。
倪越问道:“皇上留臣妾,可是为了选妃之事?”
“太后已经派人告诉朕了。”
倪越迫切地问道:“那皇上的意思?”
公仪绯思索了一会儿道:“是该选些人进来了。”
皇后道:“皇上心中可有人选了?”
公仪绯摇摇头,说道:“从世家中挑选嫡系德才俱佳的适龄女子,唔,越越你便替朕看一看这些女子。”
“是。”
皇后皱眉,不同意,道:“越妃入宫尚浅,阅历不足,皇上选嫔妃是大事,凭越妃,臣妾担心出差错。”
公仪绯道:“无妨,总要历练历练才有经验,更何况,母后都点了越越的名字,朕以为母后的眼光不会错。”
皇后见公仪绯不动摇,只能微微笑着道:“是臣妾疏忽了,越妃妹妹却似需要历练,”转而对她像是殷切嘱咐一般,语重心长道:“
夏妹妹,皇上和太后信得过你,本宫自然是权力支持,你可要好好把关,选得贤良淑德的女子伺候皇上。”
不就是考核人员么上辈子又不是没做过。倪越自信道:“臣妾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宫中要选妃的事情,慢慢地落入官员世家的耳中,一时间,但凡有地位家中有适龄女子的人家,都纷纷为此做准备,苏丞相府的客人络绎不绝,然而苏府却是闭不见客,让一帮企图走后门的官员迟了闭门羹。苏相这条路子没有了,众人突然想起如今正得皇帝宠爱的越妃娘娘家中未尝不是一条,一时间,夏府求见的个人络绎不绝,而夏府同样闭门大吉,拒不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