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夏听了十分高兴,站起身来行了异族的礼,“谢谢王爷。”
二人出了呼夏的屋子,傅承瑄不解地问:“明日我们便回京城?”
“对。”
“那这里的阵法怎么办?还有呼夏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又怎么解释呢?”
骆修崇道:“六哥是准备了三个阵眼。”
傅承瑄瞪圆双眼,“三个?!”
骆修崇点点头,“一个在安阳,一个在滇南,一个在京城。安阳的,连接九花山魔物,而滇南的,如果我没猜错,恐怕是用来传送十五万大军!”
傅承瑄被这个推断惊得心中狂跳,“我那天听见你和陆凛说话,说是怡亲王只带亲部回京,这难道只是障眼法?他是想迷惑众人,再出其不意将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传送至京城?!”他顿了顿,又提出了疑问,“那我们为何没有连接到京城,反而是连到了滇南?”
“你可还记得玄寂那天说,那阵法没有玄诚不行,多半是他们为了保命,动了手脚,既然是这样,必定有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关窍。”
“他还真是想了万全之策,那我们赶紧回京城报给皇上。”
骆修崇点头,“也需尽快找到京城的阵眼。”他回头吩咐济平:“济平,你先留在安阳,将那山洞中的阵法毁了。”
济平道:“师兄放心,我已然记住你教我的方法了,保证万无一失。”
傅承瑄问:“玄寂那边呢?”
骆修崇道:“我已经派人看住了他,若是那边同他联系,我们便能立刻知晓,以谋计策。”
二人没来得及等傅承瑾来安阳,也没来得及和钟期道别,只差人送了信过去。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在傅府门前聚集,准备出发。全叔和有福在门口相送,全叔更是红了双眼,将家里的粮食瓜果装了满车让傅承瑄带至京城。呼夏被摘下了面纱,套上了汉服,也端坐在马上,看起来像是个侠女,她对自己这身装扮既有些不习惯,又觉得新奇,不停地整理着领口袖口。风狸倒是很喜欢呼夏的样子,这时候又钻到呼夏的怀里,呼夏也喜欢这毛茸茸小怪,不住地摸着它后背的毛发,风狸舒服得眯着眼睛,身体散成了一摊肉。
钟期也赶了过来,骑着马,跑得歪了围帽。看到总算赶上送大家,才长出一口气。
骆修崇瞧见了钟期,拱手道别:“此次来安阳办案,多亏有钟大人鼎力相助,本王铭记在心。”
钟期立时红了脸:“惭愧!下官绵薄之力,若能助得了王爷和傅大人一星半点,也不枉我这父母官之位了。”
傅承瑄一身褐色骑装,身披黑色披风,衬得面色如玉,整个人漂亮得直晃眼睛。他高立马上,亦向钟期抱拳,“傅某在此也要致谢大人,来日再回安阳,定谋吉日,请大人喝酒。”
钟期道:“下官在安阳恭候大人!”
“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骆修崇与傅承瑄转身打马前行,钟期望着二人般配的身影,心中怅然。终是叹了口气,立在原地,呆看着众人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陆凛好宠樊义。
☆、布棋盘
骆修岚在滇南收到了皇帝给他的回信,信里除了命他速回京城,剩下全是称赞他不带大军回京,只带随身亲卫,知晓礼仪,谦卑恭敬。他嘴角微挑,将信扔给身边的离雾,嘲笑道:“虚伪。”
离雾在一旁道:“王爷出战一趟,也算是劳苦功高了,朝廷上那群走狗上折子,全都是担心王爷带大军回京,威胁朝廷安稳。”
骆修岚哼了一声,“我这不是随了他们心愿?到时候再给他们变个戏法。对了,安阳那边玄诚玄寂有何消息?”
离雾道:“一切正常,只等王爷一声令下。”离雾顿了顿,见骆修岚心情尚佳,小心翼翼地提起:“另外,皇上还下了一道旨意,说是追封齐太妃为齐贵太妃。”
骆修岚听了顿时笑意全无,半晌才嗤笑一声,“哼,虚情假意。”
离雾只低着头,未敢言语,骆修岚的母妃可是他的逆鳞,谁也不敢在他跟前提起。
“世子这些天可来了信?”
“回王爷,昨天刚收到的信,您已经过目了。”
“哦。”骆修岚摩挲着腰间段翊庭送他的饰物,心里涌起一阵思念,发兵至今已然过去半年时间,段翊庭留在京城,二人也一直没有见过面。
“皇上册封世子承位滇南王的旨意可下了?”
“听说已派人拟好了,只等您回朝便能宣旨。”
骆修岚点点头,“如此甚好,也不枉我费劲心思力气来滇南一趟。等事成了,他在哪朝都是名正言顺的滇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