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来就是主题,想来来得路上已经在谈,其中一道声音冼清师很熟悉,正是追求妙姝姝之中与之距离最近的笑面生,月天仙宗少公子,不久后将任月天仙宗高级剑法讲师,也算年轻有为。
笑面生讥笑十足道:“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自量力之辈,该说江岭顽强呢,还是说他愚蠢至极,姝姝大小姐岂是他能挑战的?雪终界样样不行,却还生出这等好笑的人。”
有一男子接了话说:“听说你下了万两赌大小姐赢?万两银钱,你可真下得了血本啊!”
“为了心爱的女人还不肯下血本,如何谈得上是爱呢?”此男声清朗,自有一番温和斯文在其中,让人一听,心生好感。
冼清师未曾听过此声,一时不知是何人。
“唉!还是十洲懂我。”笑面生激动道。
冼清师睁眼,适才正说艳十洲来了沧澜夜天,这会儿人已到隔壁,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他端起酒杯,若有所思盯着一处。
隔壁又传来笑面生的声音,“十洲可也是如此追你那心上人的?”
“十洲的心上人,我记得你提到过,叫什么来着……叫,淡千裳,对不对?”有一名陌生男子说。
闻言的冼清师眉尖一颤,灭延光宗的艳十洲竟然喜欢江飞渊的小师妹淡千裳,这可有趣了,那灭门时,他怎未放过淡千裳呢?
那边莫名安静了片刻,才传来艳十洲略略悲痛之声,他说:“千裳心中所爱非我,半年前,她亲自前来清河宗与我讲明了,我虽心痛,却不得不放了她,放她追求她心中的神。”
“十洲你相貌星辉俊朗,家世能为一样不差,那什么淡千裳拒绝你是她此生大错,愚蠢!愚蠢至极嘛!别伤心!女人遍地都是,有脸有洞就行,何必为一歪脖子树吊死呢?喝一杯喝一杯。”笑面生劝道。
有人说:“待你到了避嫌界,只要你想,日夜都有新鲜的。”
那边之谈何其污秽,阿觉淮两爪一拉双耳不愿听,冼清师只觉恶心,连这片干净的地儿都污浊起来,起身示意阿觉淮离开。
此去便是三日,直到约定的比试日子一到。
那日武场附近喧哗冲天,纯粹围观的,赶来看好戏的,路过此处的行人以及参与此次赛事中的人。
大清早,冼清师难得起一个早,率先跑到武场对面的茶楼,他本打算直接飞上去,考虑到人多此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便走大门,熟知还隔着一里路他就听到茶楼里传来喧哗声,其中伴随着怒斥声与辱骂声。
待得他走近,入了门一见,才知小小茶楼大堂已被闲杂人等塞满,这本是没什么的,证明今日赛事比较热闹而已,但总有几个人‘特立独行’‘鹤立鸡群’,定睛一看可不正是笑面生一行人吗?边边上站着一位蓝白相间的男子,星辉俊朗,熠熠生辉,手持折扇,一脸温和纯良无害之笑,是了,没错,艳十洲。
艳十洲似是留意到有一道不一样的目光落向他,偏头扫视一圈,最后才定在冼清师身上。
冼清师直接避开,不管这行人与店主争论啥,直接穿过一行人之间上楼,在老地方坐下,双耳之要并未离开楼下情况。
笑面生四人似是为了今日雅间闹的,犹豫今日赛事早早定下,武场附近利于观战的位置都被包下,时至前两日,附近的好位置一个不剩,更不要说是武场对面的茶楼。正是因此,笑面生今日前来要定雅间观战,却没有人愿意与他交换,这才同店主闹了起来。
明白了缘由,冼清师沉思了一会儿,叫来一小二让他转告笑面生,他愿让出这间雅间,条件是给他一颗洗髓丹和一颗壮骨丹。
看得出这四人中,笑面生是头,来此观战多半是他想的主意。像他这种少公子,决计不喜欢屈尊降贵,势必要好物,何况他作为四人中一首,为了保住颜面也会不惜代价,一颗洗髓丹和一颗壮骨丹,他怎会舍不得呢?
之所以要这两物,也是出于考虑江飞渊的身体,再则,月天仙宗是避嫌界极其出名的炼丹大宗,其中尤以笑面生他爹纯光衣,所练皆是丹中佳品,给江飞渊吃两颗在合适不过了。
小二下去的期间内,冼清师盯着武场内来往的人,一边盼着江飞渊快些过来,今日比赛,莫不是昨夜一宿没睡在练剑,导致今日晨起不了。
抢在小二之前入内的是兔妖阿觉淮,他真喜欢玩‘未见小爷,先闻小爷之声’的游戏,大老远就开始喊:“无眠山出事了。”
接着兔妖从窗口跳入,摔了个狗啃泥后变回人形,急忙朝冼清师说:“好几个仙门上百之众齐聚无眠山,纷纷抄上剑扛了旗,要杀你未来的徒弟啊!”